接連幾日,公司裏的業務愈加的繁忙,喬寧夏根本分不出其他的精力來思考事情,爲了新藥的發行,春天醫藥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經理接到上面的任務,過幾日便是競標的時候,新藥的發行落到誰家,就代表着這幾公司未來的發展。
又是一番長談,經理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指望着喬寧夏背後的男人了,人常說,每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必定有一個默默付出的男人。
這幾次,因爲顧斯言是醫藥研究所的副所長,幾乎很多新藥的都是沾了喬寧夏的便宜,春天醫藥簡直就是後起之秀,很快的把其它公司趕超。
甚至有一些曾經領頭的大公司,得知這些事情的時候,專門派人去春天醫藥打聽消息,可惜的是,打聽不出來多少。
經理可算是忙的焦頭爛額的,一方面是上頭對這一次的新藥的勢在必得,另一方面還要防止那些偷偷打聽消息的內間,防止被其他的公司得知這些屬於機密的消息。
就算是公司召開大會,要求對自己負責的東西保密,可還是禁不住有些人傳出去,這些事情得益於喬寧夏,更準確的說是,得益於喬寧夏背後的男人。
“總之啊,這個事情咱們都是要好好的努力。”
經理長篇大論之後,在唾沫渣子快把喬寧夏砸暈之前,終於是說完了總結話,並且,很信任的眼光看着喬寧夏,拍了幾下她的肩膀,這件事情,任重而道遠啊。
“經理又找你了啊”
施媛翹着二郎腿,看到喬寧夏懨懨的從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幸災樂禍的說道。
按照經理的這個談話的頻率,就算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利器在哪裏,也是不怎麼可能的事情了。
“嗯。”
喬寧夏坐在自己的位置,伏在桌子上,看着經理着急的樣子,就差拿着自己的腦袋,揪着自己的耳朵,苦口婆心的教育她了。
施媛很同情的走到喬寧夏的位置,伸手撫摸了幾下腦袋,就像是撫摸小狗一樣的愛撫,這柔順的毛髮,和狗狗的相比較,還是很不錯的。
自從施媛發現喬寧夏的家裏有一只大型的狗狗之後,還發現,那只狗狗已經是有兩個孩子了,不過夭折了一只,死纏爛打的把那只小狗帶回家。
不過可能是因爲雜交的問題,那只狗的毛髮不像是它母親那樣的潔白,而是在眼圈的位置摻雜了一圈的黑色,堪比國寶熊貓。
不過毛毛的反應太激烈了,畢竟是唯一的一個孩子,施媛割捨不下,只好順手把毛毛也抱回家了。
“小熊現在吃的老多了,現在的毛髮也是長全了,就像是你的腦袋一樣。”
施媛感慨萬分的說道,順便給了喬寧夏一個很有母愛的眼神,摸着喬寧夏的腦袋愈加的順手了。
小熊就是這個無良的施媛起的名字,還不如毛毛的這個好聽呢,喬寧夏已經是無力反駁了。
“別和我說話,我現在應該一個人靜靜。”
喬寧夏躲開了施媛的魔爪,耷拉着腦袋,很沒有力氣的說道,爲了新藥的事情,每個人的工作量都是增加了一倍左右,喬寧夏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榨乾了。
“等會兒陪我出去一下吧。”施媛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臉色有些微沉的說道,周身的氣壓好像也是降低了幾分。
喬寧夏疑惑的看着變臉速度堪稱一絕的施媛,現在這個時候,工作量大的都完不成,她還要去幹什麼
很快,離着目的地越近,喬寧夏越是理解她的目的地是哪裏了,越走越偏僻的位置,分明是要去監獄的。
監獄裏還有誰讓她那麼掛心,除了之前那個渣男,再沒有其他的人了吧。
“你要見他”
喬寧夏一直擔心施媛的問題,之前甚至一度想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看一看,好在施媛的恢復狀態很快,可是現在
“嗯,我沒事啦。”施媛揚起笑臉,好像之前的陰霾都不存在一樣,喬寧夏欲言又止,解鈴還需繫鈴人,也許這一次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呢。
那個男人被帶出來的時候,還以爲是家裏有人探監呢,監獄的生活實在是不好受,尤其是那些同住的獄友,做出來的事情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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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這個踐人”那個男人看到施媛的瞬間,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己怎麼會是落到現在的這個境界,要不是因爲她,自己現在應該是舒舒服服的坐在辦公室,喝杯熱
茶,愜意的看着報紙。
“怎麼,看到我失望了啊”
施媛
眼睛裏冷冰冰的,已經沒有一絲的眷戀,早在孩子沒有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她心中最大的仇人了。
失望倒是談不上,那個男人要不是被監獄的人壓住,早就衝上去,狠狠地拽住她的頭髮,撞到牆上,讓她也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切骨之痛。
“要是來看笑話的話,你就滾吧”
那個男人深呼了口氣,不屑的轉過腦袋,眼睛裏面的怨恨只增不減,就算是他現在能夠出獄了,要什麼沒什麼,檔案上還有一個污點,還不如繼續待在監獄呢。“在監獄什麼本事也沒有,可是脾氣倒是見長啊。”施媛這一次就是來給他添堵的,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讓他直接死了反而是有些可惜,還不如讓他感受一下地獄的邊緣,
生不如死呢。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走了,你以後別來了”
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如果知道是施媛的話,就不出來了,監獄裏的大哥每一次都把他探監得到的東西搶走,現在那個男人身上窮的只剩下自己了。
“我昨晚上夢到孩子了,今天就來看看你還好麼。”
施媛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就是單純的在闡述一個事實,但是喬寧夏知道,這個孩子幾乎是寄託了施媛所有的希望,毀掉孩子的瞬間,施媛的靈魂一度也要跟着消散了。
“那又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個男人停住腳步,回過身子去,看着施媛的眼神都是嘲諷,好像是在看着仇人的事情一樣的解氣。
“這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現在倒是賴到我的身上了,人盡可夫的”
這句話說的,好像是施媛故意陷害他,這個男人從開始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都不承認施媛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更是不曾內疚。“你就不怕孩子來找你”施媛已經沒有最初時候的激動了,語氣有些陰冷的感覺,“你想想,他還這麼大,已經是成型了,你說他就不想見見爸爸是什麼樣子麼,那血淋淋
的樣子,嘴裏不停地叫做爸爸。”
可能是因爲施媛的表情,就連毫不相干的監獄看守人員都是覺得後背毛毛的,更別說心裏本身就是有鬼的那個男人了。
“滾,老子不想看見你,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滾滾滾”
那個男人的背影看着有些慌張,掙脫開監獄看守人員,直接就推開門,跑回自己所在的監獄的位置。
監獄之內是冷冰冰的,像是嚴寒一樣,監獄外面則是萬芽萌發,春意盎然,監獄的一道門,直接就隔開了兩個季節。
喬寧夏跟在施媛的身邊,握着她的手,這個劫難希望對施媛來說,早些過去早些解脫的好,畢竟陰影的背後便是陽光。
“我沒事。”施媛像是解脫一樣笑了笑,“我這還是之前跟着心理醫生學的幾招呢,也算是一種心裏暗示吧,就是我的功力不怎麼紮實。”
這一次算是徹底的了斷了,此後,監獄裏面的那個人和自己之前無論是如何的恩怨情仇,以後和自己再無關係。
施媛伸展開胳膊,好像是春風又溫暖了幾分,要催生出所有的嫩芽,等待着百花齊放的時刻了。
不過,監獄裏倉皇回去的那個人,可就沒有那麼好了,或者說是,更加的糟糕了。
“這一次的東西呢”
監獄的老大早就習慣刮搜那些新人的東西了,可是這一次這個男人回來,身上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厲聲的問道。
“沒,沒有東西。”
那個男人習慣性的窩在牆角的位置,身上瑟瑟發抖,肚子位置的疼痛蔓延全身,額頭上沁出很多汗珠。
監獄的老大怎麼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呢,泄憤的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踹了幾腳,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了,依舊是沒有翻出一絲一毫的東西。
外界不怎麼值錢的東西,在監獄裏可是奢侈品,每一次的探監,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享受的時刻,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什麼也沒有帶回來
被拳打腳踢了好一陣,那個男人身上都已經是麻木了的時候,那些人才在他的身上吐了幾口的口水,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的牀鋪上去。
那個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身子不停的哆嗦着,夜色微涼,晚上的風吹在身上,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施媛說的那些話,那個男人總感覺身邊陰風陣陣的,耳朵邊上嗡嗡作響,隱約的聽到了小孩的哭泣聲音,格外的瘮人。不由的驚叫了一聲,那個老大被吵起來,心情煩躁的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那個男人被打的沒有知覺了,只是一個勁的傻笑,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