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哄騙她

發佈時間: 2025-04-07 05: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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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呆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極少這般失態。

如同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的毛頭小子,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事物都變得極度順眼,就連對門小院中狂吠的那只惡犬也變得可愛起來……

屋內藥的苦味彷彿被沖淡,他只聞得到她身上的幽香和糖果清甜的味道。

方才,他的夫人主動親他了?

還願意把糖分給他?

謝淮回想起之前腦中閃過的那個她嫁給旁人的畫面。

也許她並不喜歡先前與她大婚的那個男子,所以才哭得那般傷心。

對一定是這樣。

她心裏的那個人應當就是自己,定是家中長輩逼迫他們分開,不然他們也不會一起投河……

謝淮心中升起一種隱祕的歡喜,如同春日的池水漲起來,柔軟溫暖,浸滿胸口……

“……甜嗎?”

見他不答,對面的女子仰着粉撲撲的小臉,輕拽着他的手又問了一遍。

她仍有些青澀,卻總能在不經意間無師自通地懂得如何撩撥於他。

他凝着她水潤柔軟的脣:“很甜。”

不自覺地俯身靠近。

他甚至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澄澈雙眼中倒映着的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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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眼中,他看到了他自己。

也看到他對她的佔有慾。

謝淮眼神一暗,伸手攔腰將她抱起。

“啊!”

突如其來的一陣天旋地轉,蘇怡言驚呼一聲,被放倒在牀榻上。

“夫人,該歇息了。”

聲音緊貼着耳廓,氣息溫熱,充滿了暗示的力量。

他的嗓音是一劑佑人的毒藥,可以輕易撩動心絃。

意識和身子彷彿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掙扎,一半順從。

腰身不受控地軟了下來。

“夫、夫君,我覺得天色還早。”蘇怡言悄悄往後挪了挪。

纖細的腳踝被一把捉住。

謝淮將她困住:“夫人,是你先招惹我的……”

紗幔垂落,輕輕拂過女子露出的一節雪色皓臂。

纖細的手腕上。

一只晶瑩的粉色玉鐲在燭光下,紋絲不動。

(因爲審覈不讓輕晃,對對對,因爲鐲子焊在手上了=。=作者發瘋中……)

……

屋內斷斷續續傳出低泣聲,時急時緩,無助又婉轉悽迷。

一直到了後半夜。

“棉棉,我的。”

“我的。”

他的脣貼着她,輕吻地低語:“……棉棉,最後一次。”

這一夜,她不知聽了多少遍“最後一次”。

蘇怡言覺得身下結實的木牀要壞掉了,她亦是。

原來清風朗月的公子也是會說謊的,一遍遍地哄騙於她。

“你騙人!”

她沒好氣地支起腿踢他,謝淮也不惱,任由着她去了。

蘇怡言看不見,雙腿胡亂地蹬着。時而踢空,時而命中目標。

不過她踢了幾下便作罷,謝淮的身子硬邦邦的,硌得她足尖發疼,如同踢到了一塊鐵板上。

這一番折騰下來,累的是她。

蘇怡言昏昏沉沉地想,她從前是怎會覺得他清冷禁慾,克己復禮……

她的夫君在牀榻上時,分明與這些詞沒有半分關係。

“夫人,今日是我魯莽,明日不會了。”

謝淮俯身哄着她,臉頰埋在她的頸窩,雙脣貼上她頸側,有些食髓知味。

目光落在她身上佈滿的紅痕,看着惹人憐愛,那是他們二人歡好後的痕跡。

的確有些索求無度。

但他實在是……情難自抑。

他喚她:“棉棉……”

這一聲聲清潤、又滿是纏綿。

仿若池中投下石子,在心中蕩起一層層漣漪。

聽得人耳尖發燙。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蘇怡言故意背過身去裝睡。

否則待會就會被他吃幹抹淨。

身後的人巴巴往裏移了移,伸手扶住她圓潤的肩頭,將她翻過身來,與自己面對面。

第二小章

“夫人,我只是想讓你早日復明。”

謝淮語氣認真又嚴肅。

聲音清朗,又變回了白日裏的端方公子。與方才掌控着她,在她耳邊啞聲喚她的人彷彿判若兩人。

“什麼?”蘇怡言愣住。

謝淮語氣有些低落:“夫人可是忘了,大夫說了,除了喝藥,還需爲夫每日令夫人多多歡愉……”

“有嗎?”

不是讓她心情保持愉快?

“夫人聽漏了關鍵處……”

謝淮微揚脣角:“……是身心愉悅。”

“身,心”兩字被故意加重了讀音。

“所以,夫君是因爲這個緣故才這般……這般……”

蘇怡言咬了咬脣,心中有些慚愧,越發覺得是自己錯怪他了。

如她夫君這般清冷端方的公子,平日裏對村中那些姑娘的示好絲毫不理會,可見並不是重欲孟浪之人。

若不是因爲着急替自己治病,他怎會那般沒有節制,一夜要了七八次……

“夫君,你辛苦了。”

蘇怡言主動偎依進他懷中,在他胸膛蹭了蹭,如同一只溫順的狸奴。

謝淮沒想到,等來的竟是自己夫人的這麼一句話。

她說得認真,臉上是全然信任的神情,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他擠出幾個字:“爲夫不辛苦。”

“不不不,夫君辛苦了。”

蘇怡言善解人意道:“夫君不必勉強,若是爲了替我治病,往後每夜一次可好?”

“勉強?”

謝淮氣笑了。

他低下頭要去咬她的脣,觸到那瓣柔軟時又捨不得,只輕吮着道:“……好……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怡言沒想到他如此乾脆地答應了,心中自然高興。

畢竟她現在每日醒來,渾身都像是被碾過一般,腿軟得像軟腳蝦。

可到了第二日夜裏,她睜大茫然無措的眼睛,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一次?”她顫巍巍地問。

謝淮哄着她:“……怎麼不算呢?”

村子裏有個佛系的老戲班子,平日裏休息,遇到趕集的時候會唱上好幾出。

戲臺就隨意地搭在一個院子裏,想聽曲看戲的人憑票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