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彩菊不是連氏也不是劉氏更不是秦氏,他動手她就敢還手。
前陣子打了一架他都差點打不過,要不是他先跑,趙彩菊肯定能打贏他,這大過年的讓他動手,趙彩菊那樣子一看就是憋着氣等他出手,他打不過不是出醜麼?
趙彩菊要求他兌現諾言,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娶她。
他先動手,可趙彩菊只是愣了一下就還手了。
趙彩菊和劉氏完全不一樣,他打劉氏一巴掌劉氏只會哭,趙彩菊卻要還手。
“哼,娘要是早點消停,姐姐和弟妹也不至於跑了啊。”
趙彩菊嘖嘖兩聲,帶着諷刺看着老楊氏。
老東西,你以爲我是秦氏劉氏連氏啊。
她可不是吃素的,蘇長生先前騙她已經夠煩躁了,她沒能得到想要的,孩子還成了早產兒,體弱多病都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這筆債她算在蘇家人頭上的,她是看明白了,在蘇家軟弱就只有死,她不會跑掉,她就要在蘇家過好日子。
破船還有三千釘呢,這日子可比普通農夫好多了。
“夠了,要吃飯就閉嘴,不吃飯就滾回去。”
蘇老頭沉着臉吼道。
趙彩菊撇了撇嘴巴安靜了,反正她是要吃飯的。
老楊氏頭一回在兒媳婦身上吃了虧,心中那叫一個委屈,她苦着臉。
從前的秦氏,劉氏連氏哪兒敢對她不敬?
三個兒子跟啞巴一樣,老楊氏心裏痛的要命。
吃飯的時候也不安靜,因爲蘇金貴蘇金寶嚷嚷要喂。
老楊氏沉着臉,一人一巴掌:“喂喂喂,都多大了還有要喂!”
老楊氏心裏冒火,她的脾氣對誰都沒法發泄,對着蘇金貴和蘇金寶突然就發泄了。
蘇金貴和蘇金寶開始嗷嗷哭。
“不吃了。”
蘇長水煩躁起身走了。
蘇長生也起身走了。
蘇長安皺着眉頭,這個家四分五裂,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似乎無論他怎麼做,都沒辦法讓這個家更好。
趙彩菊起身,端了兩盤菜說道:“我回我院子吃,我吃點好的,好餵我兒子。”
蘇玉娥也起身:“我去看看二哥三哥。”
蘇玉娥找了個藉口走了。
過了一會,蘇長安沒說話,也起身走了。
老楊氏面露驚慌,她才發現蘇老頭臉色沉的要命。
蘇金貴和蘇金寶還在嗷嗷大哭。
他們被寵愛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蘇老頭惡狠狠的瞪了老楊氏一眼:“你滿意了吧,好好的一個家,都讓你攪合沒了。”
把所有的一切歸咎在一個人身上,這樣就有出處了。
老楊氏不由打了個寒顫。
面對蘇老頭陰沉的眼神,她頭皮都發麻了。
“老頭子,我,我錯了……”
老楊氏哆嗦的認錯。
她不明白爲什麼變成這樣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爲什麼要怪她,明明不是她的錯啊。
她沒讓兒子拋棄秦氏和孩子,也沒讓劉氏和連氏跑掉啊。
但這一切,大家都默認都是她折騰出來的,老楊氏百口莫辯。
“金貴,金寶,你們別哭了,奶餵你們吃飯……”
老楊氏連忙哄着孩子。
蘇金貴和蘇金寶不哭了,可他們也沒閒着。
這個不吃,那個不吃。
蘇老頭沉着臉,惡狠狠的開口:“孩子都讓你養廢了,我到底是倒了什麼黴,娶了你這樣的衰神來禍害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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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孫子不學好,小小年紀就這樣子,長大了能有出息嗎?
蘇老頭心中戾氣都快壓不住了。
他仇恨的眼神落在老楊氏身上,讓老楊氏瑟瑟發抖。
院子裏傳出陣陣慘叫,聽得人發怵。
趙彩菊在院子啃着老母雞,聽着聲音都打寒顫,她翻了個白眼嘀咕着“我可得多吃點,吃飽喝足力氣大,誰敢打我就還回去!”
任勞任怨的下場就是老楊氏。
有了劉氏連氏前車之鑑,蘇家人不可能讓她跑掉,要在這樣吃人的地方活的好,還得自身有實力。
要麼像是錢敏一樣有身份,蘇家只能拿她捧着。
要麼就像是她,蘇長生動手她也動手,打不死她她就要還手,這樣也能過好日子。
“這一家人是有什麼病,大過年的還動手!真是下三濫。”
錢敏聽到慘叫,眉頭皺起來。
“小姐,要奴婢去打探打探嗎?”
採蓮詢問。
錢敏搖頭:“不用管,就當沒聽見,看看我爹怎麼回信吧。”
既然走錯了路,就要及時換一條路。
或許她要爲此付出代價。
可那又怎麼了,不換選擇,那只會更悽慘。
她要想個辦法,把這個代價降到最低。
要怎麼做,才能讓甩掉蘇長安,又能保住她的體面呢?
“希望時間過快點,這樣我也好找她再算一卦。”
錢敏嘆息一聲。
採蓮給錢敏佈菜,安撫說道:“小姐莫擔憂,一定能順利解決的。”
錢敏點頭。
……
過了年,日子恢復平靜。
只是平靜裏又透着緊張。
南疆戰事未平,沒有人能真正的安心。
不過百姓們的生活依然平淡,過了年就要準備播種的事情了。
忙碌的不可開交。
新年初六鋪子就開張,秦錦安跟着秦氏到鋪子做掌櫃,偶爾給人算卦找找東西。
轉眼就是正月十四了。
採蓮來請秦錦安,態度恭敬。
錢敏算卦是六十六兩,秦錦安答應了。
所以晚上的時候她和秦氏沒有回村內,而是在城裏住了下來。
錢敏來的時候天快黑了。
再次看見錢敏,秦氏神情冷淡。
錢敏低頭:“秦姐姐,我要跟你說一聲抱歉了。”
她不想和秦氏結仇,她清楚更不可能做友人。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知道我不配,希望秦姐姐以後一切順利。”
錢敏微微笑了笑,哪怕是裝的,她也裝出了幾分真誠。
家中挑中蘇長安的時候就是奔着他的身份來的,自然也知道蘇長安原本的髮妻會遭遇什麼,現在的道歉顯得黃鼠狼和雞拜年。
“都是利益驅使,錢小姐不必如此,我們無冤無仇,都是利益而爲。”
秦氏看着錢敏淡淡開口,錢敏的意思她懂,她的意思錢敏也懂。
沒有利益糾紛,她和錢敏不會有任何交集,更不會莫名其妙的針對錢敏,錢敏明白這一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