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以爲自己掌控了全局，她即便真的不能再生兒子，她還有一個兒子在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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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長公主發癔症，長公主府又突然那被圍，皇后安分得跟鵪鶉似的。
當時她以爲長公主換子的事情暴露了，急忙將人從宮外的孩子身邊撤了回來。
但風頭一過，她又發現陛下似是沒發現孩子的事情。
這一緊一鬆，心情也不知道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
“這幾天安排人給他做幾套春衣。”皇后跟心腹吩咐完，又收了回來。
“算了。”
如果她要把人認回來，人在外面過得越不好，陛下才會越內疚，才會更想補償他。
不過他現在娶的妻子……
皇后嫌惡的皺眉，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接回來只會讓人譏笑嘲諷。
看現在的瑞王妃就知道，旁人會怎麼看待。
她的兒子比瑞王的出身更尊貴，若是那個商人之女真的做了她的兒媳，她這張臉還往哪裏放？
堂堂王妃是商人婦，哪裏會有底氣壓制出自名門權貴的妾室？
總不能讓中宮唯一的嫡子日後側妃妾室都要往商人堆裏去找不成？
皇后當即就想把京都未出嫁的女兒名冊拿出來看。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越是關鍵的時候，她越是要鎮定，要萬無一失才行。
她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知道這個孩子的痕跡。
“把所有人都從他身邊撤走，這些人……也不用留了。”
死人才能守住嘴，祕密才是祕密。
戎國使者轉眼也在京都待了一個來月了。
眼瞅着他們要回去了，但這親事還沒完成。
公西堯之前犯了大錯，使團裏的人現在都不太服他。
若不是他是五皇子，他現在的下場跟金鳳凰沒兩樣。
頂替了金鳳凰的太叔珍，雖不常出面，但實際上連公西堯都讓她三分。
太叔珍對瑞王側妃的身份是不滿的，但戎國理虧在前，不想惹怒雲帝，她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鳳凰郡主的事做得太過，已打草驚蛇，雲帝現在怎麼都不肯提前讓太叔珍嫁入瑞王府。
太叔珍想早點嫁到瑞王府，指望雲帝下聖旨是不可能了。
除非瑞王府主動開口迎她進門。
太叔珍和瑞王府的人從未有過來往，相對比，夷陵薩滿還算是跟瑞王府有些來往的。
她希望夷陵薩滿帶她去見一見瑞王妃。
司馬夷陵語氣不好地說道:“如果你是請求瑞王妃讓你提前入門的話，你就別開口了。”
太叔珍察覺到了對方對她有敵意，她就覺得很奇怪，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夷陵薩滿的地方。
司馬夷陵當然對她有敵意了，她從牧柔口中知道了瑞王妃中了母子蠱，命不久矣的事。
從這方面來看瑞王妃以後都不再是她司馬夷陵的敵人。
更何況在她眼裏，瑞王妃嫁的是傻子瑞王，而太叔珍嫁的是她的大將軍。
“爲什麼？我可以先進門不圓房，我也可以接受檢驗身體。”太叔珍在這方面能屈能伸。
司馬夷陵盯着她美貌的臉，心裏恨不得把她的臉給劃花了，“瑞王妃懷孕了，只有她的孩子生出來了，你才能進門。”
太叔珍有些懊惱，若不是金鳳凰的事，她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
“請夷陵薩滿幫我。”太叔珍必須在戎國使團離開京朝之前進瑞王府。
司馬夷陵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你爲什麼這麼急切的要進瑞王府？”
太叔珍沉默了下來。
司馬夷陵心中冷笑，果然他們還隱瞞了她什麼！
“如果你不說，我沒辦法幫你。”司馬夷陵冷漠道。
太叔珍只能道：“摩羅薩滿讓我解決掉瑞王的第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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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夷陵擰眉，瑞王妃中了母子蠱，中了母子蠱的人，母親必死，孩子還有一線生機。
在她眼裏，她遲早是大將軍的妻子，那麼瑞王妃的孩子以後就是她的孩子了。
而大叔珍居然要殺她的孩子！
“這跟你急着進王府有什麼關係？等孩子出生，你也可以動手。”
太叔珍壓低了聲音說道：“南戎那邊出現了京朝的商隊，規模不小，他們在給南戎提供藥材，我父親擔心他們會幫南戎，更擔心這些商隊背後的人是雲帝。
只有我早日嫁入瑞王府，兩國聯姻成立，我才能名正言順阻止京朝對南戎提供任何幫助。”
司馬夷陵的神情看似沒變，眼底已經冷得結冰了。
她恨戰爭！更恨戎國那些官兵！
京朝幫南戎有什麼不好？
南戎北戎滅了，戎國就會來對付京朝了。
“我跟小宛莊的牧管事提提看。”
太叔珍將這事拜託給了夷陵薩滿。
司馬夷陵轉頭把她說的告訴了牧柔，不但一個字沒漏，還添油加醋了很多。
“現在戎國的軍隊都是太叔珍的義父宇文無極一手打造出來的，他教出來的武將文武全才，他帶出來的軍隊也是驍勇善戰……
我聽說他可能是京朝人，但他早年在京朝被仇家追殺，全家被殺，他自己還被毀了容……他對京朝有仇有恨。”司馬夷陵希望牧柔把這個消息傳到大將軍面前。
宇文無極就是未來大將軍最大的對手！
如果不是摩羅薩滿出陰招，前世大將軍未必就會敗給宇文無極！
牧柔神情有些複雜，她雖然是故意討好夷陵薩滿，有心在夷陵薩滿這兒套話。
但對方配合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問得，她都說。
她不問得，她自己個主動說。
搞得牧柔都有些愧疚了，但愧疚歸愧疚，該打聽的，還是要打聽，“還有呢？”
司馬夷陵道：“太叔珍說你們京朝有商隊常常往南戎賣藥材，她義父懷疑你們京朝……”
牧柔不時地點頭，在心裏記得牢牢的。
司馬夷陵最後提醒道：“千萬別答應讓太叔珍進瑞王府，她是衝着你們王妃的孩子去的。”
牧柔真的是感動了，這個好姐妹太好了！
“我昨天送你的那套首飾你喜歡不喜歡？我還有更好的，明天我拿給你！”
司馬夷陵眼睛一亮，昨天牧柔送了她一套黃金的首飾，樣式雖然一般，但重點是十分有分量，十分值錢！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除了大將軍，她最愛的就是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