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繼母出手,都是小畜生做下的好事

發佈時間: 2025-01-13 12: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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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雲梅雙手捂胸,任由溫熱的藥水把單薄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

她咬着下脣,雙眸含淚,身形搖搖欲墜,可憐巴巴尖叫道:“……救命呀,他把我拉進來,按進水裏的……”

陳鏗渾身氣得發抖,雙拳在身側緊握,陰沉的眸光緊緊盯着雲梅。

這女人,臉皮果然夠厚夠無恥,明明是她藏在水中,待他脫了衣服準備下水之時,才突然從水中跳出的。

而且,她從水中跳出來,尖叫着流氓的時候,門外一下衝上來一大幫村民,把門口圍得緊緊實實的,算是實錘了。

若非早過了衝動的年紀,還在十年前,他的拳頭已經呼到雲梅的臉上。

多年的紀律與自制讓他知道,衝動只會令事情變得更糟糕。

他憤怒地冷笑道:“這回,你又想幹什麼?”

雲梅給他兇狠的目光嚇得渾身顫了下,又驚恐萬狀的哭泣道:“我沒有,我沒想,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是被人打暈了帶來的。”

她滿臉驚恐地搖着頭,一邊顫顫着從水桶中爬出來,閃閃縮縮地往牆邊躲。

待看到陳鏗握着拳頭,下意識地尖叫一聲:“啊,別打我——別打我——”

不待雲梅驚慌失措地逃走,屋外衝進一個面容有幾分刻薄與陰冷的中年女人,一把抱住了雲梅。

陳鏗看清那個女人的面容,不禁眼瞼一縮。

中年婦人陳關保婆娘羅氏抱緊了雲梅,凌厲的眸光緊緊盯着陳鏗,半晌失聲叫道:“小畜生,是你,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門外一名大娘吃驚地問道:“怎麼啦?陳家的,這男人你認識?”

陳鏗雖然跟着陳村長回村幾天,但一開始在男知青院子,沒出門幹活,後來搬到了這半山的老房子中,大隊大部分人也沒見到他。

陳羅氏眼底閃過一抹痛快,卻一臉悲傷地大聲說道:

“還能有誰?還不是我家老大那小畜生,十年前偷了家裏的錢逃走了,十年半點消息也沒有。”

她說着冷笑着大聲斥責道:“畜生,十年前你不學好,十年後變本加厲了,還對女子動手動腳當流氓?”

屋外的人聞言不禁驚呼了起來,下意識打量着陳鏗高大筆挺的身形,與腦海中十年前那瘦弱的小男生對比。

有人下意識叫道:“陳家的,你沒認錯吧,他怎麼可能是你家老大?”

“對呀,十年前你家老大長得可寒磣了。”

陳羅氏初時也不敢相信,若不是中午雲梅攔住了她,說她的兒子回了老家,住在半山的屋子裏,她半點也不知道呢!

陳鏗出外十年,竟然長得這般高大強壯,也令她十分憤怒。

不假思索,便同意了雲梅的計劃,毀了他。

陳鏗給她的話氣得胸口急促起伏了半晌,又按下了心底的狂躁與殺意,冷靜地說道:

“二孃,我知道做繼母的都不喜歡前妻的兒女,但一來就給我潑上偷錢與流氓的污水,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鏗冷笑着大聲說着,一轉臉,又回頭瞪着雲梅不屑地說道:“我真要對女生耍流氓,用得着對她動手?誰不知道她看到男人就心甘情願脫衣服的。”

話音未落,雲梅大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叫道:“他胡說,我沒有,他污衊我。”

她一邊說着一邊厲聲叫道:“我不活了,我寧願死也不受這污衊——”

她說着把頭一低,猛然向着牆上撞了過去,厲聲叫道:“我是清白的,是他打暈我帶回來的。”

門外響起了幾聲驚呼,有人下意識地大叫道:“不要,別做傻事!”

如果讓她真的撞暈或撞死,陳鏗這下是百口難辯,也別想再回部隊了。

雲嵐站在屋外遠遠地聽着屋裏的動靜,微垂的手指輕輕做了個結印,然後手指一彈。

屋內雲梅忽然一個踉蹌,膝下一軟,沒撞到牆上,便跪了下去。

那邊陳鏗也擔心她撞到腦袋,出了事自己更不好解釋,下意識衝了過來,一腳踹了過去。

雲梅膝下一軟,本該把她踹到一邊的大長腿,踹上了她的後心,雲梅頓時身形一歪,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畜生,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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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羅氏衝了過來,一邊厲聲喝斥着陳鏗,一邊扶起了雲梅大聲安慰道:“閨女,別擔心,有事我與他爹會給你作主的。”

門外的大娘也看不過眼,紛紛高聲喝斥着,有人搶着上前幾步,進去與陳羅氏把雲梅扶了出來。

陳羅氏把雲梅扶到了門外,又回頭狠狠瞪着陳鏗,厲聲罵道:“小畜生,你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連殺人滅口也敢做?”

陳鏗想到剛才雲梅噴的那一口血,雙眸似火,卻不好再動手。

他憤怒瞪着陳羅氏懷中顫慄的雲梅,卻見她小心翼翼從他的繼母的懷中擡起頭來。

那閃着水光的雙眸,似在嘲笑他的愚蠢。

陳鏗心陰狠瞪着她半晌,最後才冷笑道:“二孃,我沒想殺人滅口,只想阻止她做傻事而已。”

“你當我們都瞎了嗎?我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陳羅氏說着滿臉悲憤地回過頭來,對着所有村民叫道:“你們也看到了,這小畜生自小不是好東西,偷家裏的錢跑了。”

“十年一事無成,又偷偷跑回村裏,也不下地幹活,竟然還把一個弱女子打暈扛上山來。”

陳鏗給她三兩句便定了性,不禁眯起了雙眸,半晌才沉聲說道:

“二孃,看來你死活要把污水潑我身上來了,既然如此,報警吧,讓警局查個明白,看看她是自己上的山,還是我打暈的。”

“報警就報警,你以爲我不敢嗎?”

陳羅氏厲聲說着,又回頭對門外的人尖叫道:“報警,讓警官查個明白,我看看這小畜生還要怎麼狡辯?”

雲嵐與幾個女知青站在最外面看得明白,尤其看到陳鏗那繼母一臉刻薄的苦相,不禁皺起了眉頭。

正在這裏,住在附近的楊三嫂下意識舉起了手叫道:“陳嫂子,傍晚的時候,我看到是這位姑娘自己上的山,不是小陳把她敲暈扛上來的。”

楊三嫂就住在這山腳下,三五不時帶着孩子上山砍柴與採菌子採野菜。

陳鏗天天在山上做着極限運動,然後採草藥燒水,屋裏屋外常常聞到草藥的味道,她是知道的。

住在這裏這麼久,除了陳村長上山,從來沒見他下過山,今天怎會下山擄走一個女子上山來?

尤其這女生,聽說是名聲狼藉,與有婦之夫攪在一起的。

陳羅氏聞言頓時不滿了,回頭衝着楊三嫂喝道:“楊嫂子,現在這可憐的女娃都要尋死了,是不是想看到她死你才安心?”

楊三嫂聞言頓時閉上了嘴巴,她雖然同情陳鏗,也當不起一個逼死人命的罪名。

至於其他人,沒親眼看到是女人自己上山,還是陳家老大下山扛上的過程,紛紛閉上了嘴巴。

陳鏗冷笑着掃了衆人一眼,忽然看到了人羣之外雲嵐清冷的雙眸,不禁心中一痛。

他很想跟雲嵐解釋一番,但很快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牽扯上雲嵐,否則,他的繼母,他走後,他的繼母會把雲嵐欺負得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