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軟看着盛銘進廚房。拖住沈研往沙發上去,按住她逼問。
“研研,他叫你研研,還叫的那麼溫柔,看你的眼神滿是愛意。我去,寶,你們是不是揹着顧燕森早好上了?他看起來可不像跟你閃婚,沒有感情基礎的普通朋友啊!老實交待!”
沈研生怕被盛銘聽到,會以爲她自作多情。趕緊捂住溫軟軟的嘴巴。
壓低聲音,“小點聲,別瞎說!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我跟盛銘認識很多年了,他對我比較熟而已。那雙眼睛天生就那樣,看狗都深情。不過人挺好的,我們相處挺和諧!”
溫軟軟點點頭,拿開沈研的手,坐起來,趴在沙發上背上,看着廚房裏忙碌的男人。
眼睛放光,嘀嘀咕咕,“盛銘,盛銘,我怎麼總覺得在哪兒聽過或者看過這個名字啊!研研!”
沈研眼睛看着電視,不以爲然道,“可能是在新聞上吧,盛氏集團不是總上新聞嘛。”
“盛氏集團?盛銘!”
溫軟軟唸叨這幾個字,眯着眼睛好像在仔細回憶什麼。
突然捂住嘴巴,指指廚房裏的盛銘,再捅幾下沈研胳膊,“你,你是說現在給我們做飯的是盛氏集團的總裁盛銘?”
沈研瞟她一眼,隨意地點了下頭,眼睛又回到電視屏幕上。
溫軟軟人如其名,身體一軟歪在沙發上,指着沈研,“你看你那淡定的樣子,看來是總裁見多了啊!剛甩了一個,這又嫁了一個。”
兩人的關係很好,沈研早就習慣了溫軟軟一驚一乍的性格,除了時不時看她一眼,沒有別的反應。
溫軟軟坐起來,盤着一條腿,皺眉道,“你說哈,都是總裁,顧燕森那個王八蛋怎麼什麼都不幹,每天等着你伺候。還驕傲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人家盛總,比他更有錢,照樣對老婆客客氣氣,還親自下廚。這他媽一比較,那個顧燕森是真該扔!”
沈研被她逗的捂嘴笑,“行了,別說了,一口一個王八蛋,哪像個醫學博士。顧燕森跟盛銘,他們倆性格不一樣,沒什麼好比的。”
這時,盛銘過來,露出標誌性的笑容,“兩位女士,該吃飯啦!”
沈研起來拉着溫軟軟到餐廳,盛銘默默走到前面給沈研拉開椅子。
溫軟軟心思細膩,對着沈研擠眉弄眼。
沈研的臉馬上紅了,跟盛銘說了聲謝謝後坐下。
都落座後,溫軟軟看着一桌子川菜,撫掌驚呼,“哇,盛總厲害啊!公司做的好,飯也做的好!簡直是男人的典範!”
盛銘挑眉,彎脣,點點頭,表現出一副很受用的表情。眼睛先看菜再移到溫軟軟臉上。
“多謝誇獎,聽研研說你喜歡吃辣,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就憑這紳士風度,加這麼一大桌子菜,溫軟軟對盛銘的印象又上了一個臺階。
吃到一半時,她已經完全放開,邊吃邊跟沈研嗨聊。
沈研像以前一樣,當個忠實的聽衆。
溫軟軟越聊越開心,突然順口說道,“研研,你看新聞了沒?白芷寧那個小三慣犯現在完了,所有的劇團一起聯名封殺她!也沒見顧燕森那個王八蛋護她,不會鬧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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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研手上的筷子一頓,低頭慢慢嚼嘴裏的食物。
當着丈夫的面跟閨蜜談論前男友,好像很不合適。
再說她壓根就不關心他們之間怎麼回事。
溫軟軟機敏,馬上意識到失言,趕緊換個話題。
“那個,研研,吃塊毛血旺,又鮮又辣味道很正宗!”
盛銘立刻用自己的碗接住溫軟軟已經送到沈研面前的毛血旺。
“我吃,研研不吃一切動物內臟,包括這個。”
沈研一愣,擡起頭看他,奇怪道,“這你也知道?”
“對啊,連我都不知道。盛總很細心嘛!”溫軟軟說。
盛銘夾了一塊雞肉放到沈研碗裏。
玩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她有次說過,就隨便記住嘍!我記性好!”
沈研想了一下,好像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
也有可能說了自己忘了,反正她覺得盛銘的記性確實很好。
溫軟軟給他豎大拇指,“模範丈夫第一條:老婆的話永遠銘記!”
盛銘笑笑,目光看向沈研,眼裏只有深情和寵溺。
她忘了,他卻記得。
那次他在酒店吃飯,出來抽根菸,正巧看到沈研從另一個包廂出來。捂着嘴巴匆匆往洗手間跑。
他站在那裏看到她從洗手間出來,眼睛紅紅的。
過去跟她打招呼時,她還在乾嘔。
後來盛銘才知道那天沈研是跟顧燕森一起,招待國外來的幾個客戶。
外國人對中餐一知半解,尋求刺激,點了一桌子動物內臟,什麼腦花、腰花、肺片、肥腸……
沈研盛情難卻,吃了幾口實在受不了,藉口上洗手間吐了個乾淨。
從那以後,每次只要盛銘和沈研都在的場合,所有食物一律不準有動物內臟出現,包括鴨血豬血。
所有人都以爲盛總不吃這些,連看都不能看。
沒人知道是因爲沈研不喜歡。
沈研來例假了,吃不了太辣的,捧着熱牛奶一直喝。
嘴角沾了奶漬,盛銘放下筷子,伸手去給她擦。
沈研看了一眼對面的溫軟軟,臉一紅,害羞的別過臉。
兩個人還好,有外人在,這麼多親近不太好。
溫軟軟哈哈大笑,“哎呀,研研,你們儘管撒狗糧,我愛吃!”
沈研更加不好意思,推開盛銘的手,自己抽了張紙擦嘴巴。
盛銘笑笑,沒在意。
一個月沒見,溫軟軟很想跟沈研多聊一會兒。又怕耽誤他兩口子休息,畢竟人家新婚燕爾的。
她很識趣的吃完飯就離開。
送走溫軟軟,沈研一只手扶着肚子回房間。
盛銘在收拾餐桌,覺得不對勁,放下餐具跟了進去。
看到沈研已經換了睡衣躺下,背對着他縮成一團。
“哪兒不舒服?研研!”盛銘過去蹲在牀沿,手輕撫沈研的頭髮。
沈研的臉很紅,抿脣搖頭,“沒有不舒服,就是困了。”
她說話的時候不好意思跟盛銘對視,覺得跟他還沒親近到什麼話都說的地步。
盛銘的眼睛掃到她兩只手緊張地摸着小腹,腿夾的很緊。
大概明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