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河瞧着姜晚澄的態度，以及拍在桌上的房契大概知道了什麼，但還是硬着脖子道：“那房契也是你這個踐人訛詐的！”
柳煙站在一旁，瞧着姜晚澄以及被姜晚澄拍在桌上的房契，一雙狐妹的眸子微微縮了縮。
“姜小娘子，什麼家顧河跟爹孃已經分家了，這房契是公爹他摁的手印，簽字畫的押，也就是我公爹住的那幾間是你的房子，至於我跟顧河住的房子，那是我們自己的！”
姜晚澄瞧着柳煙小嘴一張一合的胡說八道，氣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柳娘子，你這小算盤子打的連鎮上的春花樓都聽的明明白白的，不過是一個過了氣候的窯姐兒，你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根蔥了，也不怕毀了老顧家這一鍋粥！”
姜晚澄覺得對付這樣的人，就該狠，而且還要一招戳到心窩子上，，更要讓對方沒有一點反對的能力。
都說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
可姜晚澄每次出手都是直接打臉，罵人直接揭短。
柳煙這樣的白蓮花，骨子裏面差的很！！
春花樓就是柳煙之前接客的春樓，就是因爲年歲大了，找不到好的恩客，所以才會纏着顧河給她贖身。
技館的老鴇也是瞧着柳煙不如前幾年受歡迎，也掙不來幾個錢，所以才會半推半就的讓顧河撿了個便宜。
其實細算下來，柳煙跟了顧河，才是佔了最大便宜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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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笑貧不笑娼，但柳煙這個女人打心底就是懶心肝的女人。
在她選中顧河時，就是存了壞心思的，無非就是想要把蘭香賣給春花樓。
做爲春花樓的老員工了，離開之前再給老鴇送一份大禮，到時候老鴇怎麼能少了她的甜頭。
說不定老鴇還想着跟柳煙合作起來，禍害其他窮苦人家的姑娘呢。
所以，“笑貧不笑娼”，“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等這些老話，都是分人分事兒而行事兒，像柳煙這樣的就該直接來，省的自己識不清自己的嘴臉。
柳煙當窯姐兒的時候，都是她哄着男人掏腰包，男人哄着她識趣聽話。
像姜晚澄今天晚上這樣對她直呼大名，句句戳着她的脊樑骨指責她的人她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要麼說這柳煙高傲，野心大呢，按照常理，像她們這樣做迎來送往生意的女人，經常會遇到幾個變態恩客，罵一頓都是輕的，打的起不來牀有的是。
但柳煙能夠做到讓迎來送往的那些恩客對她從來都笑臉相迎，可見這女人玩弄男人的手段也不是一般的高。
“姜小娘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這些苦命是女子就不能離開那腌臢之地，過自己想要過的平凡日子嗎？
還是說，你覺得像我們這些的女人就活該被萬人騎，活該一輩子見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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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道德綁架啊！！
姜晚澄冷笑一聲，“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悽慘偉大，道德綁架這招在我面前不好使！
告訴你柳煙，我要是你，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裏跟我嗆嗆了，我早就想辦法搬空家產，踹了顧河，然後一走了之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站在顧河身旁湊人數，眼裏只有那一畝三分地！”
柳煙聞言，面色大驚：她……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