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可以用來兌換空間商城所有的物品。這個親和度,又是什麼東西?
還有,爲什麼有的人頭頂有這種註解,有些人卻沒有?
廖華裳隨後悄悄觀察了幾個人,有軍中將士,也有城中百姓,還有謝翊和方煒等人。
她發現,這種標註,軍中將士和城中百姓都會有。
鄭全本就是她的護衛,所以鄭全也有。
而謝翊和方煒,還有鄭夫人和鄭甜都沒有。
這座城市裏的守將和百姓,屬於廖華裳領土範圍內的人,她可以通過基建模式,建立與他們之間的聯繫。
並通過空間面板,掌握他們的行動舉止。
既然城中將士都有標註,連馮勝也有,之前跟在紀嬰身後的另一名親兵,爲何沒有那種標註?
廖華裳剛要去尋紀嬰探個究竟,城門外卻再次傳來喊殺聲。
齊兵的第二波攻城來了!
一時間,箭矢如雨,鋪天蓋地。
城樓上不時傳來慘叫聲,無數兵士中箭倒了下去。
齊兵藉助弓兵和轒轀車、布幔的掩護,推着飛梯迅速衝到城牆下面。
飛梯一靠近城牆,齊兵就迅速舉着盾牌衝了上去。
城牆上的梁兵紛紛將火油罐扔向城牆上的飛梯,和飛梯上的敵軍。
隨即擲下火把。
城牆下面瞬間變成一片火海,攻城的齊兵身上燃起大火,慘叫着紛紛落下燃燒的飛梯。
投石機上同時將辣椒包和石彈擲了出去。
空氣中焦糊味裏摻雜着辛辣味,咳嗽和噴嚏聲連綿不斷。
齊兵之前就吃過辣椒包的苦。
一看梁兵故技重施,盾兵連忙上前,將手中的盾牌搭在一起。
然而半空中爆開的辣椒包裏,又輕又細的辣椒面兒被風一吹,仍然從盾牌縫隙飄進齊兵的鼻子和眼睛。
就連空氣都是辣味的。
齊兵陣營中立刻傳來成片的咳嗽和噴嚏聲。
搭起的盾牆也東倒西歪。
這個時候,又一波雷石呼嘯着,當頭砸下。
整齊的齊兵陣營頓時亂了套。
身穿全副甲冑的將軍拿帕子捂着鼻子,瞪着通紅流淚的雙眼,問道:“這都打了快一個時辰。兩次攻城,梁軍就算將兵器庫搬到城樓上,也得清庫了。城門那邊如何?”
身後將士得令,連忙打發部下去問。
部下很快傳回了消息,“將軍,那城門,不知梁軍用了什麼手段,簡直固若金湯。無論將士們如何撞,始終紋絲不動。”
火油跟不要錢似的往下倒,羽箭和弩箭射了一波又一波。
將領恨得直咬牙,怒聲下令,“再攻!”
“是!”
戰鼓再次擂響,新的一波喊殺聲驚天動地。
城樓上又一波火油、雷石和滾木扔了下來,同樣還有辣椒粉。
奇了怪了,這梁兵武器攻勢怎得絲毫不見衰減?
不止齊軍感到奇怪,紀嬰也同樣納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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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口吩咐身後的親兵,“王濯,去看看,這火油和箭矢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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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有多少,他心裏是有數的。
照這個打法,本應該早就耗盡了才是。
關城配有六門火炮。
只是彈丸稀缺,早在齊兵之前攻城時,就已經發射過一波。
庫中彈丸也所剩無幾。
尤其火彈射程遠,殺傷力集中。
像齊兵這樣選擇近攻城池,用火彈反而不如箭矢、火油、雷石和滾木殺傷力強。
齊兵又發起一輪新的攻城。
一捆一捆的箭矢被運上城樓,一桶一桶的火油砸下去。
火勢連天、慘叫連連,城樓下火舌將齊兵吞噬其中,席捲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城門外,齊兵將領喊過一部下,命令道:“再去探,梁兵武器消耗如何?攻勢可有減弱?”
不多時,那人就跑了回來,苦着臉道:“將軍,梁兵武器消耗甚大,但直至現在,也沒見他們攻勢減弱過。”
火油跟不要錢似的往下倒,箭矢和弩箭射了一波又一波。
就連裝備充足、遠道而來的齊國,都有些吃不消了,對方卻好像只是撒了一波毛毛雨一般。
太詭異了啊!
梁國邊關的武器裝備,何時變得這麼強了?
關城內。
王濯得了紀嬰命令,下了城樓,去了儲存火油和箭矢的兵器庫。
正在傷兵營幫忙的廖華裳突然收到了空間面板的提示,“叮,兵器庫有不明人士靠近。”
廖華裳心裏一跳,連忙吩咐鄭全,“鄭全,你去一下兵器庫,看看誰在那兒。”
鄭全得了令,騎馬離開。
他趕到兵器庫時,正好看到紀嬰身邊的親兵在跟看守兵器庫的將士交涉,“紀將軍命我過來查點一下火油和箭矢數量,報給將軍知曉。”
看守將士連忙去開庫房門。
王濯左右打量一番,手悄悄摸到身後的腰刀上。
就在此時,鄭全騎馬走了過來,揚聲問道:“王小將軍,紀將軍可是有令?”
王濯心裏一跳,下意識鬆開手,轉身笑道:“原來是鄭先生。將軍命卑下來查一下火油和箭矢數量。”
他這一鬆手,反倒讓鄭全心裏生了警惕。
將軍平日裏扶着腰刀,那是一種習慣性動作。
方才他出聲相詢時,並未覺得有何異常。
可在他打招呼之後,那王濯卻將手鬆了開來。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此人手扶腰刀,是想在背後發動偷襲。
鬆手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爲。那是被人察覺後,放棄偷襲計劃的舉動。
鄭全不動聲色,笑着站在王濯身邊,“正好我家家主也派在下過來瞧一眼,看有沒有什麼缺的,家主再想辦法補充。”
那守將連忙打開庫門,請了鄭全和王濯一塊進去。
庫房有兩大間,一間放着火油,一間放着箭矢和弓弩。
兩間都是滿滿當當的。
鄭全笑道:“看來紀將軍這些年積攢的存貨不少,這仗都打了大半天,火油和箭矢存量竟還如此之多。”
王濯也隨口笑着附和。
兩人出了庫房,鄭全迅速找到了廖華裳,將王濯的異常告訴了她。
廖華裳在得知王濯是紀嬰親兵之後,頓時明白了爲何同爲紀嬰親衛,馮勝頭頂處與紀嬰一樣有註解,而旁邊那人卻沒有。
看來這王濯,是敵人潛伏在關城的細作。
這基建模式,居然可以用來識別敵人?
她想了想,說道:“走吧,你隨我一起過去看看。”
鄭全連忙拱手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