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往事，氣氛難免有些沉重，還有些……
“你是沒心沒肺，舉止隨心縱情快意，留給別人的，都是無盡的折磨。”
風輕雲淡的笑意中，透着幾分幽怨。
靈兒慚愧的笑了笑，輕聲道:“皇上，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
“怎麼，心裏不舒服？”蕭陽打趣着，“那朕更要說了，否則，還不便宜你了。”
這麼久來心裏無法釋然的事，今日見到了她，怎會不提，或者說，這是他一直等待的時刻。
“我也受到懲罰了，這傷也算是懲罰了吧。”靈兒調笑着。
“不止這一處傷吧。”蕭陽問道，記得當時榮寶說除了肩上中箭，身上還被刀劃傷了。
“恩，背上還有。”靈兒隨口回着，知道定是榮寶告訴他的。
見他看着自己不語，靈兒呆愣的問道：“皇上不會還要看吧？”
難道要她繼續解衣？神情警惕的看着對方。
“稀得看你嗎？”蕭陽恨鐵不成鋼的瞥了她一眼，見到她臉上的一絲防備，又不禁調侃道：“又不是沒見過。”
靈兒立刻收回目光，明白的話裏的意思，一時有些羞赧。
想想也是覺得奇怪，眼前的人，與之同牀共枕過，就連身子，呃，也被他看過……除了最後一層防線，貌似也是沒有祕密的人了。
“來時，身體受損，朕命人給你調治好，這剛一回去就又落一身傷，讓朕說什麼好。”蕭陽低怨道。
“打仗嘛，哪裏有不受傷的。”
“箭傷，刀傷，墜馬損胎，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弄得一身傷，你就不能讓人省些心嗎？”
還沒告訴他，她是如何在戰火中生下孩子的，聽了估計更得……
靈兒不由得笑道：“皇上，我現在感覺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兒在婆家受了委屈，回來後，被孃家人嘮叨埋怨似的。”
蕭陽聽了也不禁笑着，跟她在一起，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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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想到赤烈堯此次不來，想必，他是有更重要的事或安排吧。”
“恩”，靈兒將事情原委告知。
……
“朕明白他的安排。”蕭陽點了點頭。
赤烈堯既不能來，自然是得派出一名能替代他的人，部落裏，除了首領外，最尊貴的就是夫人了，夫妻同體，又是舊識，靈兒前來也是情理之中。
“若此次事情進展順利，離開之前，還是希望能見他一面。”蕭陽繼續說道。
“夫君也說了，皇上的身份難得來邊境，下次再見不知何時了，等戰事結束後，他會前來邊境相聚。”
“那就好。”，蕭陽笑了笑，接着說道：“今日見到你那刻，朕還有些躊躇，如今話說開了，朕也總算是心安了些，否則，還不知要鬱結多久。”
“皇上其實不必如此的，我不過是個普通女子，不值得皇上消磨心神。”
“值不值的，朕自己清楚。”說完，蕭陽有些惆悵，嘆道：“不過有時朕也不解，既然有緣無份，上天爲何還要安排此生相遇，否則，也不會如此神傷，真是如詩中所言：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靈兒忍俊不禁着，“還是別了吧，這一點上，我的想法兒不一樣。”
“哦？你怎麼想的？”
靈兒眼波一轉，“若是沒有遇見……”說着，停頓了下，笑盈盈的看着對方，接着道：“我早就死了！”
話落，忍不住大笑着。
“所以朕的出現，是上天派來搭救你的？”蕭陽也忍不住笑着。
“哦，不光是搭救你，還教你功夫，讓你能與愛的人並肩作戰，還得給你醫治身體，助你有孕生子，而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看着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然後對你念念不忘，受着愛而不得的思念折磨，這麼說來，朕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就是來還債成全你的。”
靈兒若有所思的笑道：“皇上要這麼說的話，我覺得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啊。”
“還敢貧嘴！”蕭陽笑斥着。
“朕真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當初與你相識的時候，就該不管不顧的把你收入府，也不至於現在這般！”
“那皇上命李太醫研製後悔藥吧，李太醫醫術高明，定不負聖望，哈哈。”
蕭陽笑呵呵的看着她，“說到這個，朕倒是真有個問題想問。”
“什麼？”
蕭陽似笑非笑的說道，“朕幾次有機會將你留在身邊，若真的當中哪次就強行留你了，你會如何？”
靈兒眨着亮晶晶的雙眸，“你猜”
“嘶……你這丫頭，也就你敢與朕這麼說話。”蕭陽伸出手，作勢要打她。
靈兒一縮脖子，笑嘻嘻的躲着。
隨後，收起笑，諾諾的開口：“我是覺得，這次見面，皇上跟之前有些不同了，言語有些……”猶豫了下，接着說道：“這樣讓我們之間相處會……”
蕭陽收回的手，溫和的說道：“朕知道你的意思，可能朕說的話有些直白，其實，也是見面機會太少了，幾乎都是以年爲期，朕也只是想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畢竟，誰也不知下一次見面，又是幾年後。”
“皇上，你是天子，只要你想，後宮三千都不在話下，不需現在這樣……”靈兒勸道。
後宮妃子多了，總能有一兩個稱心的吧，別的不說，至少能轉移下感情。
“是啊，可是縱然弱水三千，朕想取的，也只有一瓢。”
“其實宮裏的梅嬪和柔貴人她們還是不錯的，感情，也是可以培養的。”繼續勸解着。
“恩，這話說的好。”蕭陽認同着，隨即，眼中閃過一抹璦昧，“既然感情可以培養，那是不是朕留你在身邊，我們也可以慢慢培養。”
這！
靈兒頓時啞然失笑，本以爲自己嘴皮子夠好使了，奈何對方反應更快，到底是做帝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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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說什麼？”
蕭陽眼睛瞟向她，傲然的說道，見其一副吃癟的樣子，嗤笑着：“朕還需你來勸？管好自己就行了。”
靈兒訕笑着，“皇上英明。其實吧，喜歡的人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