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文知道她本身也有問題,就是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安撫下內心的躁動,很坦然的說道,“我知道相公是爲了我們有個更好的未來,我不應該這麼小家子氣把你攬在身邊,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準備吧,你一定要給我考個舉人回來,我未來可是要當官家夫人的,你可不要讓我在王金鳳面前失了面子!”
柳小文說完,大跨步來到李修延面前,在她驚愕的眼神中,狠狠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我才不會那麼無理取鬧逼你寫什麼承諾契約書,但是你自己說的話要作數,可不要被外面的女人迷了眼。”
“好的好的,我的好娘子。”李修延笑了,忍不住把她攬入懷中,狠狠的親了一番才作罷。
接下來的日子,李修延進入了非常用功又勤奮的狀態,恢復到了以往早起晚睡的時光,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不用再去學堂上學,柳小文可以整日整日看得到她。
柳小文非常珍惜接下來這半個月的時光,一想到前段時間李修延外出考試瘦了一大圈,恨不得把好的東西都給她吃,每天不是雞湯就是魚湯端正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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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李修延明說不需要這麼補,她還是依舊一日兩頓湯端給她喝,看着大頭跟傅玉特別羨慕,可她們只有羨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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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文狠狠的敲打了她們一番,“想喝我每天熬的湯也不是不行,你們也像姐夫一樣拿出十二分的動力學習,我也給你們熬湯,而不是老是想着出去玩。”
傅玉的讀書天賦還不錯,但她似乎玩性有點大,而大頭讀書的天賦本來就很一般,又跟傅玉整天混在一起,兩個人久而久之都想着出去玩。
沈春枝一副恨鐵不成鋼,但是心裏也有數,點着大頭的額頭狠狠的說道,“你姐還指望你將來能夠光耀門楣,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家這風水是出不了讀書人的。”
大頭無力反駁,她也覺得自己指望是讀不出什麼出息,不過就算是莊稼人,能識文斷字也總比大字不識一個的好,所以大頭每天也在按部就班的學習。
柳小文每日的任務,除了熬湯就是學着刺繡小肚兜,辛苦了一週,總算秀出來個勉強能認得出是肚兜的東西,這給了柳小文莫大的鼓勵,乾脆再接再厲,繼續重新來了一塊布刺繡。
就是往往沈春枝打量她刺繡的眼神,總是有一種朽木不可雕也的錯覺……
柳小文越來越自信,沈春枝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直接。
這種普通平凡且充實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眨眼就過去了,晃眼間就到了李修延出去考試的時候。
柳小文難免難過,這半個月她過得很充實也很快樂,可看着相公又要出遠門,她的內心頓時伸出了失落感。
柳小文強打起精神,開始像上一次一樣給李修延備好出遠門的東西,不管是路上吃的乾糧還是換洗的衣服,她都精心的準備好。
一晃眼,就到了她該離開的那一日,親自把李修延送上車,柳小文滿目不捨,差點就要落淚。
李修延見不得她這樣子,安慰着她,“你不要用這種表情看着,我會讓我非常捨不得,考試都不安心,你先等着,我一定會給你帶一個非常漂亮的成績回來,到時候你就高興的來迎接我,好了不要再難過了,我只是去一小段時間,又不是常去不回。”
李修延說完擁抱了她,起身上了牛車。
柳小文目送的牛車準備啓動,突然胸口的玉佩發出了沉悶的砰砰響聲,那是不祥的預兆。
柳小文眼皮一跳,心裏越發的不安,趕緊叫住已經準備走的李修延,“等一等相公,你快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李修延從牛車上下來,以爲她還是有些捨不得自己,卻聽到她小聲的說道,“要不還是我親自送你到縣城吧,這節路我總感覺讓你一個人走有些心不安。”
“這來回太累了,還是我自己去吧。”李修延不想讓柳小文那麼勞累,卻見柳小文成了一張臉,用只有她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你信我吧,我向來不會做這麼冒失的行爲。”
李修延一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柳小文先讓李修延在家裏等着,在村裏找了人家借了一頭驢,用驢拉車護送李修延到縣城。
村裏有驢子的人家可沒幾個,平時這驢都把她當寶貝似的,從來不會見人,可以聽說柳小文是借來護送李修延到縣城,那人家滿口答應,甚至親自把驢裝在牛板車前,拉到了她們家門口。
柳小文上的驢車,親自送李修延去縣城,一路上,她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不少,可不知爲何那眼皮一直跳。
話說的好,左眼跳財右眼跳財,柳小文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跳的她都感覺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李修延一開始覺得她是心理作用,到後面她也覺得也許真的是有什麼暗示,兩人一直來到縣城,在縣城門口的大路上碰到了幾個村裏面的壯年。
她們剛從縣城門口的那個醫館出來,正好跟李修延柳小文打了個照面,其中一個是村長的兒子王虎,那王虎手臂上還有受傷的痕跡。
柳小文對王虎的印象不錯,就忍不住叫住她們,“虎子,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受傷了?”
“原來是李大哥大嫂,是這樣的,方才村裏面有輛牛車在路上翻了,翻下了山溝溝裏面,鐵柱她爹都摔斷了腿,我們在山溝裏面把人救出來送到醫館,這些傷是救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虎子解釋道。
柳小文不安的心在這一刻瞬間爆發,她有些哆嗦的問,“咱們村的牛車是誰家的牛車?”
“就是劉叔家的牛車,嗨,也不是牛車的問題,是那路面前些日子下了一場雨泥土有些鬆動,牛車走到那裏突然承受不住鬆動就翻了,幸好你們沒有走那條路,不然可危險了。”
柳小文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李修延沉默的聽着,最後狠狠的把柳小文摁在胸口上,抱着她,沉重的說道,“娘子,爲夫這坦途的一生都是你給的,這輩子除了你不會再有其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