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姜葁給的圖紙,就等於有了姜葁的支持。
姜梓暢拿着圖紙謝過姜葁之後,便跟着莊氏回了大瓦房。
大瓦房這邊,顧昭在花奴的陪同下,一直在大門口等着。
當看到姜梓暢回來之後,顧昭連忙朝着姜梓暢回來的方向瞧了過去。
“悅兒,你先回房,我跟顧大哥說幾句話!”
莊氏知道,夫君跟顧昭之間肯定在計劃着什麼大事情。
雖然她很擔心,但是她不好阻止。
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因爲兒女私情,瞻前顧後,縮手縮腳的毀了前程。
更何況,他們家現如今還是這種情況。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夫家蒙冤受屈,公婆被人亂棍打死,夫君作爲公婆的兒子,夫家的嫡長子,定要爲家裏蒙受的不白之冤討回公道。
之前,他們在採石場沒有機會報仇,眼下他們活着離開了採石場,報仇的事情,也是遲早的事情。
想到流放路上,因爲條件艱苦而死在肚子裏面的孩兒,莊氏的心頓時變得堅強起來。
不管夫君將來要做什麼,她莊氏一定會大力支持夫君做的每一件事情,做夫君最爲堅強的後盾。
“去吧,我正好回房去繡會兒嫁衣,省得你在屋裏靜不下心來了。”
姜梓暢聞言,輕聲一笑:“辛苦悅兒了!”
想到自己連累夫人跟着自己一起流放,在路上所遭過的罪,姜梓暢下定決心,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搬到韓池,殺了湘王,洗去他們顧家的冤屈,替父母報仇雪恨。
顧昭的房間。
姜梓暢進去之後,便被顧昭請到了自己的對面坐下。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顧昭問道。
“姑娘答應了。”姜梓暢說完,滿臉複雜的把拿回來的圖紙遞給了顧昭,“這是姑娘給我的,就是……”
“怎麼了?”顧昭瞧見姜梓暢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
同時也接過了姜梓暢遞過來的圖紙。
“顧大哥還是親自打開圖紙自己看吧!”姜梓暢說完便不再說話。
但心裏一直想着姜葁給她的那些圖紙,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顧昭見姜梓暢搞的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怎麼這麼謹慎,搞得怪神祕的!”說着,便打開了手裏的圖紙。
只是當他看到圖紙上所繪製的圖稿後,整個人都爲之驚呆了。
同時用最快的速度,把手裏的圖紙合上交給了姜梓暢。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還有這圖紙上所畫的東西,除了你我,也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看到!”
姜梓暢聽到顧昭的吩咐之後,輕輕點了點頭:“一會兒回去之後,我就去鎮上買筆墨跟宣紙,回來把紙上的圖稿全部描繪下來!”
顧昭聽後,心氣平順了許多,微微朝着姜梓暢點了點頭,“你這麼做是對的,筆墨紙硯小貴,等會走的時候,我給你拿點銀錢!”
“不用了,姑娘給我發的月錢留着一直沒有用!”
“月錢你留着,回頭帶你夫人去鎮上找個好點的大夫瞧瞧。
那日我最後見老師的時候,他老人家還跟我炫耀說很快他就有孫子,可以當爺爺了,沒想到兩個多月後,事情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
想到死去的父親,以及死在腹中的孩兒,姜梓暢一個八尺大漢,終歸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對不起悅兒,是我害了她,以及那還沒有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姜梓暢哽咽的說着,說到最後早已經泣不成聲。
當初要是自己能夠收斂一下自己的鋒芒,也許就不會遭人妒忌,被間人所害,導致家破人亡。
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父母活生生的被人亂棍打死,孩子因爲流放的路上條件太過艱苦,死在了腹中。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爲了過去之事,現在就是後悔,他也已經來不及了。
顧昭見姜梓暢一個堂堂八尺男兒,因爲自己的無知給家人帶來的災難而痛苦,心裏也跟着不舒服。
他是顧嵩的學生,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因爲,他不是大齊人,而是緊挨着大齊南界的東虞國人。
確切的來說,他是東虞國的五皇子。
而他之所以在大齊,除了躲避皇子之間的暗殺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想要找到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他的母親,以及他同母異父的妹妹!
現在,她的妹妹找到了,可是他的母親,他再也找不到了。
想到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顧昭的眼裏溢滿了仇恨。
那些殺害他的母親,以及義父的兄手,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等到姜梓暢發泄完內心深處積壓的情緒之後,顧昭從懷裏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了姜梓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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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拿着這一千百兩銀票,先去鎮上東巷窮人區去找一位姓殷的人,然後再帶着他去買個大一點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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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登記在姜葁的名下,然後再用剩下的錢買一些工匠隊所需要的工具,至於都需要買什麼,買多少,到時候你自己看着掂對。
至於筆墨紙硯在這些大東西面前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物件,看着買吧!”
姜梓暢接過銀票,朝着顧昭表示感謝。
顧昭擺了擺手,“我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我的老師!”
姜梓暢依舊行禮,“您幫您的老師,我謝我的顧大哥,咱們不發生衝突。”
顧昭聞言笑了笑,“殷浩以後就跟着你了,需要用的着的地方,就請他幫忙。
還有,買完院子之後,殷浩會找一羣人進去,到時候,他們全部由你來支配,組建一個你自己的工匠隊,直到你的工匠隊走上正軌,有了自己成熟的用武之人,他們才會離開!”
姜梓暢聽後,頓時明白了顧召的意思,朝着顧昭連聲道謝之後,便拿着銀票去鎮上找殷浩。
至於姜葁給的那些圖紙,姜梓暢先讓顧昭先代爲保管,等到忙完今天一白天的,晚上回來再畫。
等到姜梓暢走後,顧昭攤開稿紙上的圖稿,陷入了沉思。
難道他找到的妹妹不是她?
爲何妹妹給的東西,都是那麼的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