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嫂說的是真的,一個不會護着自己的男人,要了也沒用,何不直接換一個。
季大嫂惡狠狠的盯着底下的季老太,又是一耳光,抽出一顆牙齒。
血淋淋的,看的還挺噁心。
“老東西,你折磨我的時候是不是很開心啊?我告訴你,我不是那待宰的豬兒,不懂的反抗的,你若是再來一次,我弄死你。”
季大嫂將季老太懷中的白面饅頭搶奪了過來,又呸了一聲,只覺得這老不死的這模樣當真是噁心人。
“你……”
季老太雖說養尊處優,可到底這些年若是沒點東西也活不下來,趁着季大嫂不注意時,一個翻身將她掀翻在地,發了狠的踹着季大嫂,嘴裏不停的是咒罵:“小踐人,長本事了,竟然還敢對老孃出手,你等着,我這就讓我兒子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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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季老太看向一旁的季森,又是一巴掌過去,怒斥:“沒用的東西,媳婦打了你老孃都不知道上前幫忙,我生了你有什麼用?”
季老太怒容難忍,季森捂着臉眸光陰沉。
季大嫂被季老太那幾腳踹的腰窩生疼,忍着疼痛她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指着季森說:“季森,今日你必須做一個選擇,要我還是這個老不死的娘,你自己選擇吧。”
她受夠了這種被季老太欺負的日子,趙靈秋說過,如果她自己心甘情願被欺負的,終有一日要被這老不死欺辱到死也不會念她一分好,時至今日也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哪怕是對這個老不死再好,她也不會看到自己,即便是她生了兒子,給了她老季家生下的長孫,老不死依舊不看自己一眼。
“我告訴你季森,你若是跟着你娘,那我們便和離,我帶着鐵蛋回家,兒子是我生的,你也別想搶走,至於這老不死的,以後生死都與我無關。”
季大嫂面色陰鷙,語氣森冷的說着,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季森,等着他自己做出決定,剩下的,她想,自己已經給了夠多的機會了。
“娘子,我選你。”
季森失望的看向季老太,長嘆了一口氣。
對於母親,是對他有生養之恩,可媳婦才是陪着他一輩子的,何況兒子是娘子生的,彥青以前有句話說的很對,男子再頂天立地碰上一個無理的母親終究是污點,他不是母親的親兒子,該做的事情也做了,剩下的,不論母親死活。
當時他想,自己是母親的親兒子,除了自己應該孝順母親,這世上還有誰?所以他一直讓自家媳婦忍讓,因爲那是他的母親。
這些年媳婦做的夠好了,一直在忍耐,受了委屈有時甚至都不敢告訴自己,即便是被自己撞破被欺負的場面也不過是掩面哭着離開,雖說以前媳婦也有小性子,可如今什麼都沒了。
在難民營的這些月日以來,更是直面看到了母親兇狠的一面,原以爲再怎麼不好那到底是一家人,又能不好到哪裏去?
可看到母親對自己的媳婦非打即罵後,季森也有了決斷。
“娘,以後沒了兒子給您盡孝了,但是您放心,兒子跟彥青一樣,該給的不會少了您,但以後,不會再搭理您,哪怕是您就是鬧到了官府,兒也是這麼想的。”
季森自認自己已經足夠孝順了,甚至是愚孝了許久。
季老太看着兒子一步步的朝着兒媳走過去,心下一慌,但嘴上依舊惡狠狠的說道:“不許去,你是我生出來的,是我懷胎十月掉下來的肉,你若是敢這麼做,天打五雷轟。”
卻不想,這番話後,季大嫂嗤笑,帶着些許輕蔑的語氣說道:“若是說天打五雷轟的人,應該是您,是您自己做的孽啊,老不死的,你看看你現在,衆叛親離,連您的兒子都不要您了,您當真是活的好啊。”
那諷刺的口語不曾停歇過,甚至是有些諷刺。
“你……小踐人,定是你蠱惑我兒的,你去死。”
季老太是存了殺心的,對季大嫂這種不敬婆母的兒媳,她一向都覺得自己想要拿捏就拿捏了,誰不是那時候過來的,憑什麼自己當兒媳的時候就要被拿捏,而自己的兒媳就要好好的過着?
她只是上前掐着季大嫂的脖子,那速度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季大嫂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拍打的那雙掐在脖子的手,臉色逐漸的變得青紫,兩眼翻白一副快要窒息而死的模樣。
季老太的嘴裏則是魔怔了一般唸叨着:“你死了吧,死了就什麼事事情都沒有了。”
季森也着急的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捏,季老太吃痛後,鬆了不少力道,趁着這股力道,季大嫂求生欲瞬間涌了上來,用力的一腳踹在季老太的腹部上,季老太倒在地上。
這場鬧劇,難民營的人都只是看着,無人同情這一幕。
甚至想着他們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了一個少一個跟他們爭奪資源,吃的,以及藥都是他們所需要的東西,加上季老太平日裏作威作福的很,更不會有人上前幫忙。
看守他們的人見慣了他們兩日一鬧三日一打的場面後,也就不再搭理這一幕,甚至是覺得死吧,死了一個也好交差,不用盯着這麼多人擔心出事,每日還要跟上前彙報這些人的情況。
季大嫂被鬆開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季森則是寒了心,對季老太當真是一點不留情面。
“娘,那是我的娘子,你卻要她的命,既然如此,你就……”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就看到了季老太又衝了上來,指着季大嫂怒罵:“你給我等着,我一定弄死你,你等着我出去我要你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着。”
季大嫂則是笑了,笑的諷刺。
“老不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還想出去?”
季大嫂一步步的靠近着跟季老太撕打在一起。
這一幕從一開始就被趙靈秋跟向嘉茗等衆人看的一清二楚,他們站在外面,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甚至是對此有些難以說出的情緒。
“這種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向嘉茗問着一旁的官員,負責這片的官員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