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祺剛吃飽,韓松芝過來喊她去個地方,肖祺覺得納悶,跟着她往樓上走,到了樓梯口前,韓松芝停住腳步,“大嫂,你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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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改了稱呼,語氣從未有過的真心,還有一絲隱約的再沒機會的遺憾。
肖祺看了看她,“芝芝,韓偉霖是很好,但他是我的,你換個人肖想吧。”
韓松芝臉色一白,難堪滑過臉龐,目光幾乎無法對上肖祺的,半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是肖祺對她的最後通牒,如果她識好歹,或者說想在這個家繼續待下去,她必須消除對韓偉霖所有的心思。
肖祺鄭重地點了點頭,而後轉身沿着階梯往上面走。
階梯上不知爲何鋪了一層白色的地毯,地毯上灑滿了花朵,她每走一步都覺得有點不捨,最後乾脆脫了鞋子赤腳往上走,等到走到上面,滿目的漂亮花朵映入眼簾,韓偉霖穿着正式的西裝站在花圃中,雙目含情注視着她。
肖祺怔在原地。
她今天起牀時想着韓老爺子和韓玉他們應該一早就會過來,特地穿了一款淺粉的毛呢長裙,但跟韓偉霖比,顯得很隨意。
他來到她面前,單膝跪地,仰臉認真看着她,“肖小姐,你願意再嫁給我一次嗎?”
這一次沒有算計,只有坦白的愛。
一顆鑽石戒指舉到肖祺面前,肖祺垂眸俯視着眼前挺拔俊朗的男人,他眼裏的情意深濃到無法忽視,她對着他笑了笑,惡作劇地搖頭,“不……”願意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男人反應極快地站起身以吻封緘,並把婚戒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
“你還敢強迫我。”肖祺佯裝生氣,可身子卻窩進男人懷裏,在花海中,情不自禁地淪陷,情不自禁地緊緊抱住他。
韓偉霖喟嘆着回抱住她,“韓太太,今天有空去復婚嗎?”
肖祺微笑,“必須有。”
兩人拿上證件去民政局又領了一次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時,霍宣山和顧一城他們準備了禮炮,朝他們頭上砰砰地灑。
等到坐進車裏時,韓偉霖緊拉着肖祺的手,“我母親說婚禮不宜太倉促,想過了百日宴再辦,你說呢?”
肖祺驚訝,“不用這麼費事吧,我們可以一起出去旅遊就當是辦了婚禮,兩個人在一起開心最重要嘛。”
韓偉霖捧住她的臉用力親了親,“不行,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上次沒辦婚禮是因爲你眼睛不方便,這次一定要辦,我不會委屈你。”
其實肖祺真不在乎這些,但她現在拗不過韓偉霖,便隨他安排。
兩人領了證到家,發現韓肖和被韓老爺子和韓玉帶到韓家老宅了,就連華姨都跟着一起去了,留給他們的只是一個冰冷的安靜的家,還有茶几上一個便籤紙。
紙上寫着【祝你們新婚愉快,孩子交給我們,你們去度蜜月吧。】
“這是我母親的字。”韓偉霖看着便籤紙,才跟兒子相處幾天,他就挺捨不得的,可是老婆也很重要。
“你想去哪裏玩?”他偏首,認真地詢問肖祺。
肖祺堅決地搖頭,“我才剛看到寶寶,才不要離開他。”
她雖然這幾天都沒帶,但能每天看到啊,要她跟韓偉霖撇下孩子去度蜜月,她會想孩子想到瘋,哪還有心情玩兒。
韓偉霖見她苦大仇深的,不自覺笑了笑,“不會覺得留在家沒有儀式感?”
肖祺搖頭,他鮮花中求婚,給足了她視覺衝擊,已經夠熱鬧了。
“那我們以後抽空再去。”實在是他也捨不得撇下孩子。
雖然兩人沒去度蜜月,但之前離婚和假流產的波折多少讓兩人心裏有了點陰影,因此一到晚上就愛黏在一起,家裏人也都默契地幫他們帶孩子。
百日宴的請柬款式訂了下來後,沒多久就製作完成,然後,請柬一張張送到了很多人的手裏。
這些人中,自然包括蘇燦和韓格格。
家屬區裏,蘇燦盯着請柬上的日期發呆,韓家的請柬發的很早,距離百日宴還有10天,似乎是有意提醒收到請柬的人提前安排好事情,屆時好出席。
算算時間,百日宴後過三天就是除夕,賀常凜應該會回來吧?
正發呆呢,胖嫂端着一盤餃子來了,自從肖祺搬走後,蘇燦不再讓吳強過來燒飯,自己學着下廚做飯,只是實在沒天賦,每每不是燒糊了就是燒的特別難吃,有一次胖嫂來串門,見她炒了個西芹茶幹,拿起筷子嚐了嚐,居然是苦的,而且西芹都面掉了。
自那之後,胖嫂每次來都會帶點家裏做的吃的給她。
蘇燦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謝謝胖嫂。”
胖嫂不在意地笑着,“都是一個院子的,客氣什麼,你實在燒不來就別勉強自己,去大院食堂吃就行。”
蘇燦點點頭,而後不客氣地把一盤餃子吃完。
胖嫂走後,她在院子裏小跑了一會回屋休息,南市天氣溼冷,她洗了澡吹乾頭髮後立即竄進被窩,慘的是被窩也是冷的,狠狠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除了被窩之外哪裏都是遠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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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窩捂熱時,她閉上眼睡覺,睡得正香,感覺屋裏有動靜,她下意識覺得是有壞人,嚇得張嘴就想喊救命,可嘴巴一下被人捂住,她驚恐地雙臂揮舞着去拍打對方,掙扎時整個人也從被窩裏出來,捂她嘴巴的人無奈鬆手,剛想說話,卻聽她搶先威脅,“我老公是很厲害的軍人,你敢傷害我他會殺了你。”
黑暗中,響起一聲輕笑。
蘇燦覺得對方是在蔑視她和賀常凜,氣不打一處來,“我要喊人了。”
“是我。”賀常凜在她大喊大叫前及時出聲。
蘇燦一下愣住,“你回來了?”
“是,見你睡着了沒吵醒你。”賀常凜說話間已經掀開被子躺到牀上,“你怎麼沒開空調?”
蘇燦夜裏睡覺不喜歡聽空調的嗚嗚聲,便沒開。
聽賀常凜這麼一說,她忽然覺得冷,搓了搓胳膊後,被子一掀,她被賀常凜拽進被窩,她穿的睡裙,輕薄的布料貼上賀常凜堅實的皮膚,她一下察覺到他沒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