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宅院。
“你們說話啊!”
薛家家主薛貴的臉上鐵青一片,肥碩的身材在書房中來回走,動着呼吸粗重,整個書房七倒八落,凌亂至極。
薛貴的心很亂,他已經將自己關在房中兩天,至於其他事情,他沒這個心思知道現在薛家的狀況。
薛貴在意的是那被人偷去的名冊,他可是放在那畫中,卻不幸遭了賊子。
這名冊要的是流落在外被某些人利用,薛家可就是真的完了。
這幾天薛貴一直派人暗中尋找,他甚至都不敢說丟的是名冊,只能說被偷的錢財和藥材。
“你們都是一些廢物,那偷我錢財、藥材的賊子還沒有找到。”
薛貴憤怒的大吼着,他的面前跪着三名一身黑衣,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
這三人是薛家的暗探,他們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承受着家主的責罵。
其實他們心中也是叫苦連連,偷去錢財的人根本沒有任何蹤跡可循。
主要是薛家得罪的人太多,想要在短時間內查到根本做不到。
“我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找不到你們全都要死,明白嗎?”
薛貴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人一言不發,心中的怒火再一次漲了幾分。
嘎吱一聲。
也就在這時,薛家管家來到了書房之中,他冷汗淋淋的看着書房的環境,立即彎着腰,小心翼翼的來到薛貴面前。
“老爺,有一個消息要向你彙報,或許能從其中找到偷盜之人的線索。”
管家的聲音壓得很低,薛貴聽到這話之後,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陰冷的眸子也是出現了一抹亮色。
薛貴立即揮了揮手,跪在地上的三人如蒙大赦,快速的離開這裏。
而管家也是在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了起來。
“老爺,昨天晚上薛家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人挑釁薛家,我們薛家派出了五十名護衛至今還沒有歸來,估計是凶多吉少。”
“我有一種懷疑,那天偷名冊的那個賊子和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老爺您看,我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巧了,前後也就隔了兩三天的時間,這要是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如果是同一個人,那事情就好辦,那人肯定會再次找我們薛家麻煩,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見面。”
管家說完之後,又仔細的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那些薛家護衛在藥鋪鬧事的事情。
鬧事之人極其囂張,並且說要送信過來談上一談。
薛貴深深的呼了口氣,他聽到管家說出這番話,心中也是一動,確實有着這個可能。
“管家,這件事情交給你了。”
如果真的是同一人所爲,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的名冊給弄來。
薛貴壓低了一分聲音,眼中露出一抹兇狠之色,如果真是同一人所爲,他定然要將那人扒皮抽骨。
管家看這薛貴眼中的兇狠,自然明白自家老爺是什麼意思。
名冊到手之後,那人也就沒有必要活了。
管家立即抽身離開,打算安排一些事宜。
不過也就在這時,管家突然想到了自家少爺,他又立即停下腳步,有些尷尬的說了起來。
“老爺,還有一件事,小少爺一直哭哭鬧鬧,他說是他有一個叫朵朵的丫鬟不見了,非要將那丫鬟給找來。”
“下去吧,這樣的事情別來煩我,如果那逆子再鬧,直接給我關起來。”
薛貴揉了揉眉心,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處理這無所謂的事情。
管家點了點頭,立即抽身而退。
而此時的沈浪,他對薛貴剛才的對話絲毫不知。
不過沈浪也毫不在意,現在他的審了,正在薛家宅院不遠處的一個荒廢院落裏,他正靜靜地看着天色,等待着夜色來臨。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一個時辰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沈浪也是在這時走出院落,在薛家宅院附近警惕的巡視起來。
薛家是一個大戶,家丁護衛及多,巡視出差的人也是有着不少。
特別是在天黑的時候,一些陰地裏的勾搭也是開始行動。
一名名蒙了面的護衛悄悄的走出宅院,驅趕着一輛輛漆黑的馬車,消失在了這夜色當中。
這些人沈浪通過白虎的瞭解,他們這些人專門是偷取孩子和少女。
附近的城鎮都有薛家祕密的落腳點,那些人只要抓着落單的孩童或者姿色上佳的女子,都會將其迷暈運往薛宅。
現在馬上要過年,這些暗地裏的勾當幾乎每天都有發生,這些馬車也是每天晚上都能運送一批人。
現在沈浪要做的事情便是要搗毀一個落腳點,讓薛家憤怒惱火,同時也要激起民憤。
雖然古代的普通百姓,沒有什麼反抗之心,他們喜歡安家過日子,但是民憤總有一個頂端。
沈浪要加上一把火,推波助瀾。
沈浪趁着夜色悄悄,到達薛家後牆,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炮仗扔進了薛家院子裏。
砰的一聲巨響。
在薛家後院陡然傳來,之後沈浪又迅速的拿出一張紙,包裹着一塊石頭丟了進去。
沈浪做完這些,他的身形快速閃動,已經向着一輛漆黑的馬車飛奔了過去。
而在薛家後院裏,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管家拿着包裹石頭的紙張,臉色陰晴不定,他的身旁還有着薛家老爺薛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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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那賊子約了我們今天晚上子時去一百里處的山頭見面,必須帶着一萬兩白銀,同時還要求二十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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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要求我們可以答應,但是今天晚子時我們根本到達不了一百里的山頭啊。”
管家的面色帶的幾分沉重,薛貴的眉頭也是狠狠的皺了起來。
“每人佩上三匹快馬,女子不會騎馬由護衛保護,帶好錢財,晚上一個時辰,問題也是不大。”
薛貴皺着眉頭,惱火的下達了命令。
管家立即會議快速抽身而退,安排起來。
不過管家的心中總是有着一分不安,他有一種感覺,去了之後十之八九會無功而返。
甚至能準時到達也不一定能見得到人。
而管家不知道的是,這種猜測是真的,沈浪確實就是在耍他們。
沈浪要讓他們有事情做,牽着他們的鼻子走,讓他們應接不暇,別胡思亂想一些事情。
而此時的另一邊,一輛馬車趁着夜色快速的行駛着。
馬車之中一共有着三個人,一人驅趕着馬,兩人在馬車之中暢快的大笑。
“大哥,我們這次去的是葛家鎮,那裏的人牙子給我說他們盯上了一個會些功夫的女子,聽說長得美還十分潑辣。”
“那裏的人牙子最近會動手,說不定今晚就能將人弄來。”
“到時候我們要好上的玩上一玩,那種火辣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小野貓在掙扎味道,想想我都有些把持不住。”
“二弟,瞧你那點出息,女人嘛,我用二斤肥肉味道也是一樣。”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殺人,那抹脖子的一剎那鮮血噴灑,那種刺激的感覺你是無法體會。”
趕車的護衛聽到馬車裏的對話,心中鄙夷萬分,一個爲了女人,一個爲了殺戮。
這二人就是個憨子,還不如搜刮點錢財來的實在,葛家鎮的賭場很熱鬧,他要大殺四方。
砰砰兩聲。
也就在這時,正當着車伕幻想着大把錢財的時候,兩聲悶響陡然從馬車裏傳來。
兩顆拳頭大小的石頭落在馬車之中,發出咚咚的聲響。
趕車的護衛心中一驚,立即轉頭觀望,看到的場景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二人腦袋破裂,鮮血直流,明顯已經死了。
護衛的心頓時慌了,他立即拉住馬車。
而也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側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