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灝從一個個的胯下鑽了過去，明明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卻爲了摯愛做這踐踏尊嚴的事，有人捂嘴偷笑，有人心疼。
而厲璟灝依舊不卑不亢，堂堂厲先生，萬人敬仰，卻被逼的卑微至極，這不是他的錯，爲了她值得。
他一遍遍告訴他自己，只要他活着即使讓他吃屎也願意。
豹爺心情大好，鼓掌道:“不錯不錯，我們的未來掌門原來就是這樣的人，爲了女人連胯下之辱也能忍受。”
一個個鑽了過來，厲璟灝站在豹爺身前，依舊如同天神一般，不卑不亢，似乎剛剛的恥辱只是玩笑。
“現在可以放了他們嗎？”厲璟灝淡淡道，即使對眼前這個長相陰狠的豹爺有諸多的不滿，他也無法表現出一絲厭惡感。
豹爺嘴角一勾，掏出一根香菸，慢條斯理地抽起來，煙霧繚繞，絲毫不把眼前的男子放在心上。
再一次耐着性子道:“師叔請你放了他們兩個，我厲璟灝從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跪下求我，一百個響頭。”
攥緊拳頭，厲璟灝臉色更加暗沉。
“申狗豹，你這個狗孃養的，你不是東西，”雲馨兒暴怒，咆哮出聲，連帶着口水噴了他一頭。
一把把臉上的口水抹去，豹爺冷聲道:“來人，給我打，打到她吐出屎來爲止。”
“是！”
“你敢！”厲璟灝忙走上前去阻止，卻被豹爺擡起腳給踹飛。
“先生！”悽慘的嘶吼聲，讓人爲之動容，還來不及心疼厲璟灝，她的肚子便被人一拳揍上，一下兩下，直揍得她臉色煞白，爲了不讓先生擔心，她硬生生給忍了。
“停，我跪！”厲璟灝掙扎着起來，忍住全身痠痛，顫顫巍巍地朝着豹爺逼近，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跪下，那聲巨響讓人心疼。
他腰背挺直，高昂着頭，下巴微揚，眸子盯着豹爺，眼睛帶着前所未有的堅定，淡淡道:“一百個響頭是嗎？如果我磕完，希望你說到做到。”
厲璟灝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每一下都發出巨大的聲響，衆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爲了保住命，一個二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厲璟灝當笑話給看了。
“一”
“二”
“……”
“九十九”
“五十九”
厲璟灝早已經血跡斑斑的額頭上都是鮮血，擡起頭他冷聲道:“已經一百個，你數錯了。”
“我怎麼可能數錯？現在我說的才是對的，我說多少就是多少，跪吧！”
豹爺趾高氣揚的樣子讓雲馨兒恨極了，她一邊落淚一邊被人按住，整個人動彈不得，先生再這樣下去會不行的。
厲璟灝又磕了下去，整整磕了一百三十個才被叫停，他顫顫巍巍地起身，額頭還在滴血，那鮮紅的血液從他額頭一直流下，流到鼻子嘴脣之上，在鮮血的映襯下臉色看起來極其蒼白，讓其他管事爲之一震。
“放了他們，”厲璟灝的聲音有些虛弱，聽起來彷彿只吊着一口氣，他佝僂着身體，整個人硬撐着不至於摔倒。
豹爺滿意一笑，從門徒手中拿出一顆綠色的藥丸遞到他的身前笑道:“吃了這忘情丹，從此忘了她，也忘了一切恩怨，好好的跟着我，作爲我的左右手，畢竟你的能力我還是認可的，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你是個可敬的對手。”
“不要，先生，你若是吃了這藥，我們兩個就真成爲陌生人了，”雲馨兒痛吼出聲。
深深地看着她，眸子全是化不開的深情，他真想陪着她一輩子，可是似乎不可能了。
暗門的忘情丹，除非奇蹟，否則永失記憶。
“丫頭，忘了我，如果可以重新找一個男人嫁了，記得睜大眼睛，別找到寒司夜那種男人。”
天知道厲璟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多麼痛苦，可那又如何，豹爺的魔功就是全暗門的人加上他都打不過，更何況褚健和丫頭的生命在他身上。
聽着他的話，雲馨兒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氣，她用力掙扎，越掙扎的厲害就被後面的人壓制的更痛。
淚水滑落，心臟被撕碎，她帶着哭腔的聲音道:“沒有你，我寧願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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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璟灝鼻子一酸，眼眶鑲嵌的淚就滾落，淚水的鹹味夾雜着血腥味在他嘴裏泛着苦澀，他苦笑道:“如果這樣，我相信有奇蹟。”
對啊！暗門的忘情丹無藥可解，除非有奇蹟，他相信他對她的愛即使服了忘情丹，他也會有記起她的一天。
豹爺見不得這情人之間的情，畢竟暗門的人包括他都是被情傷害過的，所以他不耐煩道:“別婆婆媽媽，要吃就快點。”
厲璟灝擡起手，懸在半空中。
雲馨兒不懂他的意思，眼睜睜的看着他接過豹爺手上的綠色藥丸。
“不要！我殺了你，”用盡全力，雲馨兒掙脫兩個人朝着豹爺踹去，卻被他一腳踹翻在地。
“就憑你也要殺我，”豹爺冷冷地聲音響起。
厲璟灝眸子瞬間一怒冷聲道:“師叔我說過不能動她。”
“不動她就快點吃藥，別婆婆媽媽，吃了藥，你們還有最後一晚上的時間，只要睡了一覺便會忘記所有的事，今夜我通個情讓你送她回去，明天午時我希望見到你歸來。”
“不過不用說你也會歸來，到時候你的腦海裏只有小時候你在暗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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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拳頭，厲璟灝冷聲道:“好，希望你別騙我，否則我不會饒你。”
話落，他一口吞下藥丸，而云馨兒瞬間心如死灰，她和先生只有今夜了。
……
車上，厲璟灝、雲馨兒坐在後排座位上，而開車的是豹爺的得力手下。
厲璟灝受傷太深，整個人疲憊不堪，身體彷彿被掏空一般，心裏的痛跟身體的痛相互融合，讓他幾乎受不了。
雲馨兒看着他，而他閉着眼睛，兩個人就這樣坐着，互相沉默。
“痛嗎？”終究雲馨兒忍不住，打破沉默。
厲璟灝閉着的眼睛微微一顫，他掙扎着睜開眼，虛弱道:“不痛。”
對於先生的冷漠，雲馨兒難受極了，看到他蒼白的臉，她輕輕撫摸上，欲圖把他的皺紋撫平。
厲璟灝頭偏了一下，就因爲這一個極小的動作，雲馨兒的心彷彿被什麼刺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