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瑾害喜越來越明顯,正乏力的歪在牀上,看到凌煜滿面複雜的走了進來,她連忙起了身。
凌煜上前抱住了她,滿是疼惜和愧意的喚了一聲:“瑾瑾”
不到吃飯的時間,他突然跑來這是哪路子不對。
她探究的看着他:“皇上,這是怎麼了?”
凌煜鬆開她,扶她坐在牀上,看着她許久說不出話來。
赫連瑾看着他的表情,心裏直罵,你這是又來給送悶來了。
難不成一切都被自己猜中了,他更進一步的良心發現了。
此刻凌煜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很多事情本就是在心裏的,不是在口頭上的。
況且他曾經許諾過她太多,真正做好的太少。
往後,定要痛定思痛,對她少說多做。
“朕來之前你不是正躺在牀上休息,趕緊躺下吧!”
他輕聲說着,就要去抱她。
不是說好不碰的嗎,今日怎麼開始壞規矩了。
她擺擺手:“不用你抱,我可以自己來。”
凌煜半空中的手急忙收了回來。
赫連瑾看着他有些唯唯諾諾的模樣,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接連一番操作還有負作用。
原來的時候,還時不時因爲些事氣氣他,現在他整個一愧疚男,就算想跟他幹一仗都幹不起來。
想想以前氣他又哄他的時候,現在總這麼僵着倒覺得有些無聊。
凌煜從玉盤裏拿起一個橘子剝開,扯了一瓣放到她嘴裏。
赫連瑾本身是不想被人喂的,懶的和他廢話,就直接吃了。
他又扯了一瓣放到他自己嘴裏。
赫連瑾一看這做派不是自己玩過的嗎。
之前哄他就是這樣乾的,真是峯迴路轉,他也學上了。
“皇上,兩個人分吃一個橘子不好,叫分居。”
凌煜口中的橘子剛要咬下去,又急忙吐了出來,有些尷尬的說道:“確實,確實不好。”
接着,凌煜將剩下的整個橘子都餵給她吃了。
即便很多事情不說開,也都心知肚明,這些天無論對他多冷淡,他都是死死的纏着。
眼下又軟趴趴的來獻殷勤,赫連瑾也沒拒絕他,將他送在嘴邊的橘子吃完。
凌煜看着她滿目的溫柔,也不再奢望別的,只要她不排斥自己就好。
橘子剛吃完沒多久,赫連瑾覺得胸口有什麼翻涌,眼看就要嘔吐出來,凌煜急忙拿了魚洗過來,一邊接着,一邊拍打着她的後背。
赫連瑾乾嘔兩聲沒有吐出來,重新躺回去,對凌煜說:“皇上,你快去忙吧,臣妾不打緊的。”
凌煜看着她雖然沒吐出來,但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你這副樣子,朕怎麼對你放心,朕陪陪你。”
“臣妾這種情況至少一兩個月,皇上難不成這一段時間什麼事都不做了,只陪着臣妾?”
“朕會將一些事情交給內閣大臣,多騰出時間陪你,不要說就這一兩個月了,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之前,朕都會常常陪着你。”
赫連瑾咂咂嘴,自己有那麼多貼心的人伺候,誰稀罕你這個男僕。
凌煜忽略掉她眸中的不屑,依然臉上帶着笑:“你不是說過朕的心思細膩嗎,朕照顧你也不比秋儀她們差。”
就算你會伺候人,可在你面前得端着啊!
原來在你面前裝端莊,演情深,好不容易這齣戲演完了,還得在你面前裝高冷,演冷漠,本宮不累的嗎。
光討好有用嗎,你就不能幹點正事嗎。
你那些舊人做的那些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怎沒見處置她們?
正心裏罵着,他還真就幹了一件大事。
次日,凌煜將所有嬪妃都叫了過來,包括關禁閉的寧妃在內。
凌煜就沒讓赫連瑾出寢殿的門,他直接坐在了鳳座上。
嬪妃們看到皇上一臉肅然,帝王之氣盡顯,皆是臨危正坐。
凌煜語氣沉沉:“朕昨晚夢到先皇后了,她對朕說在皇陵寂寞,先皇后和各位嬪妃感情深厚,想念後宮的嬪妃了,誰願意去皇陵爲先皇后守靈?”
嬪妃們一片驚愕,個個白了臉色,急忙都垂下頭來。
凌煜鋒利的目光從每位嬪妃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寧妃臉上,他的聲音冷如冰刃。
“怎麼,平日看上去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到了真事上就不敢說話了是嗎?”
凌煜的話音剛落下,寧妃隨即站起身來:“臣妾願意去爲先皇后守靈。”
在衆人驚詫不已之時,凌煜點點頭,說道:“寧妃你一個人去難免寂寞,朕許你再找兩個同伴。”
寧妃平靜無波的目光在衆妃身上掃過,所到之處皆驚悚不已,即便在宮裏無寵,也好過去守皇陵。
寧妃收回目光,輕聲對凌煜說道:“臣妾在後宮多年,還是和淑妃以及怡嬪感情最爲深厚,不知道兩位妹妹可否一同前往?”
淑妃和怡嬪臉色變的如鉛一般,還沒等說什麼,凌煜說道:“先皇后在世時,十分厚待她們,她們自然願意爲先皇后守靈,淑妃和怡嬪你們說呢?”
淑妃自然是心中一百個不願意,看着凌煜冷凜不可忤逆的目光,她只好將嘴邊的話忍了下來。
即便要求皇上,也要等嬪妃都散去的時候,不然越是當着衆嬪妃的面越無法讓皇上改變心意。
怡嬪一聽到讓她去守皇陵,那還不如原來在鹹福宮關着呢,她慌慌張張的跪在凌煜面前:“皇上,臣妾捨不得皇上,不想去守……”
凌煜冷眸微微逼起,射出一道鋒利的寒光,迫使怡嬪噤了聲。
看了看寧妃和淑妃都沒有此刻拒絕皇上的意思,怡嬪也警覺的沒敢說什麼。
畢竟剛做錯了事,當衆惹惱了皇上,更不好收場。
凌煜從鳳座上站起來,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你們收拾一下,這幾天就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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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走了出去。
其她嬪妃望着皇上長身玉立的背影,心中唏噓不已,卻沒人敢說話。
很快,事不關己的嬪妃都退了出去,殿內唯獨留下寧妃,淑妃和怡嬪。
怡嬪痛恨至極的看着寧妃:“寧妃也太會巴結皇上了吧,皇上剛張開口,還沒有點誰的名字,你就爭着要去給先皇后守靈,你討好皇上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扯上我們。”
寧妃浮起一抹悽苦的笑容:“你們以爲本宮不主動說出來,就能免得了嗎。”
淑妃眸中閃着晶瑩的淚花,滿是困惑與不甘的看着寧妃。
“臣妾知道姐姐最懂皇上的心意,也聽說,皇上最近因爲一些事怪罪上了寧妃姐姐和怡嬪妹妹。只是不明白,臣妾又沒做什麼錯事,爲什麼也要被罰去守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