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下，葉舒言被他這句話弄得臉都紅透了。
“你……”
她腦袋發脹地剛張嘴說話，脣就被堵住了。
厲司程就這樣抱着她吻了起來。
好一會，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脣，炙熱的雙目緊緊盯着她：“在這裏還是回房，選一個。”
他的眼神分明比昨晚還要急色，葉舒言不覺有預感，他今晚可能真的會不遺餘力的。
感覺逃不掉，但她還是嘗試着問，“……可以兩個都不選嗎。”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卻說：“不行。”
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但你可以兩個都選。”
說完他就打算將人抱回沙發上。
見狀，葉舒言心頭一慌，猛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別……”
她咬了咬脣，臉紅耳赤地埋頭在他懷裏，細聲說，“回房間。”
厲司程脣角勾起了一個弧度，聲音低醇中帶着沙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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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
臥室裏——
牀頭燈發出暖橙昏暗的燈光，將兩個交疊的影子映在了牆壁上。
因爲晃動厲害，影子有些模糊。
沒多久，房中就傳出了女人的低泣和斷續的求饒聲……
一夜不休。
……
翌日清晨。
葉舒言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像被車碾過一樣。
昨晚她才深刻意識到：前一晚，厲司程確實是給足了溫柔和耐心她。
不像昨晚……
牀另一邊的被褥是涼的，男人應該離開很久了。
葉舒言費勁地擡手拿過牀頭櫃的手機，看了眼手機。
十點半了。
厲司程在九點左右給她發過信息，說公司有急事處理，他回了公司。
九點半，又發了信息問她起牀沒有，讓她起牀了跟她說，讓人給她送早餐。
十點又發了一次微信。
十五分鐘前和七分鐘前又發了一次。
葉舒言瞪着他的微信界面想罵人，最後，直接退出不理他。
走到浴室洗漱臺前，看見脖子上和胸前那深深淺淺的痕跡，葉舒言臉色更不好看了。
以至於，半個小時後，某人打電話回來，她直接掛斷，不想跟他說話。
能掛電話，就證明人已經醒了，而且，此刻她在生氣。
於是，半個小時後，某人回來了。
厲司程回來的時候，女人正在衣櫃前選衣服穿，看見他出現，餘光都沒給他一個。
自知昨夜過分了，厲司程收起了饜足的神情，露出一副討好的姿態，笑盈盈地走近她。
“起來啦，餓不餓？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魚粥。”
見葉舒言不理他，目光依舊落在衣櫃裏的衣服上，厲司程又貼近幾分，熱情道：
“不知道穿哪套嗎，要不要我幫你選？”
見她不說話，厲司程將衣櫃裏的一條粉色公主袖的加絨長裙拿了出來，“穿這個好不好，我還沒見你穿過這條。”
她穿一定很好看。
葉舒言看了一眼他手裏的裙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你把我弄成這樣，我穿這個怎麼出去見人。”
她一開口，聲音都有些沙啞。
她皮膚白，脖子上璦昧的痕跡的顏色尤爲顯眼，若是穿低領的衣服，別人光看一眼都能知道昨晚她過得有多激烈了。
而她今晚還約了那兩個男生吃飯，也難怪她會生悶氣，不理他的。
“我錯了，是我昨晚行事沒分寸，我保證，我下次一定會格外注意的。”
哼，男人的嘴，她昨晚就領教過了。
嘴上不停地低聲哄着，可該做的一樣沒少。
每次都說最後一輪，結果……她還不是一次次哭在了下一輪？
“陳嫂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她忽然這麼一問，厲司程眼皮猛地跳了幾下，輕咳一聲道，閃爍其詞：
“這……她還沒給答覆我呢。”
“哼，等陳嫂一回來，你馬上搬回去住。”
厲司程頓時臉就垮了，“別啊，言言，我真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其實他沒想這麼放縱的，可——
真到了那時，他就什麼理智都拋之腦後了。
現在，他才剛嚐到甜頭，她就要攆他走，哪能啊，打死他也賴着不走。
除非她跟自己一起搬走。
之後，厲司程跟在葉舒言身後轉個不停，又是哄又是各種討好的。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做錯了事，急需求得主人歡心和原諒的大狗狗一樣，與昨晚餓狼一般的形象可謂是大相徑庭。
葉舒言看着心裏有些好笑，氣也消了，但爲了讓他長長記性，她還是故意板着一張臉不怎麼搭理他。
下午，厲司程公司忙，而葉舒言也要去明泰公司，兩人便一起出門。
葉舒言最後還是穿了他想讓她穿的那條公主裙，只是她還多加了一條白色圍巾。
出門的時候，厲司程看見她將圍巾把脖子圍得嚴嚴實實的，搭配着一條公主裙，紮了個丸子頭。
這一身可愛甜軟的搭配，褪去了她平日裏的冷清，整個人看起來俏皮活潑了許多。
厲司程恍然察覺，自從兩人在一起後，她似乎沒有以前那麼清冷淡漠了。
現在的她，遇見開心的事物也會彎起眉眼大大方方地笑，偶爾還會調皮地跟他開一下玩笑，不高興了也不像從前那樣默默隱藏心底，她會跟他鬧脾氣。
就像剛剛那樣，她會直接讓他知道——她生氣了。
厲司程喜歡她對自己嬌氣和耍性子，因爲這樣鮮活的她才是她最該有的樣子。
——
厲司程把她送到明泰公司才回的公司。
葉舒言踏入大廈的大堂，大堂的液晶電視上正在播放着最新的娛樂新聞。
葉舒言不經意地擡頭瞥了一眼，正好看見畫面上一個女人正在不停地捂着臉躲避着大批狗子記者的圍攻。
女人的衣服有些凌亂，鞋子都掉了一只，像是被什麼人剛剛打過一頓，狼狽不堪的。
葉舒言對八卦新聞向來興趣不大，剛想移開視線，忽地就看見那女人躲閃中露了半張臉出來。
而那張臉，葉舒言認得，正是李白晴。
葉舒言愣了一下，腳步微頓，目光看見字幕上有“趙承志尋仇報復前妻”等字眼。
等葉舒言想細看，新聞就轉到下一條了。
她沒多想，繼續往前走向電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