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酥,我先告辭。”夏冬焰再次看向傅敏酥,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溫和文雅。
“你別去了,我派人去通知到就行,我還有事跟你說。”傅敏酥哪裏敢放夏冬焰離開,他腳上還沾了容初的血,誰知道有沒有問題,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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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焰愣了一下,心裏微沉,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也好。”
“衛肆。”謝彧宣見狀,朝外面喊了一聲。
謝衛肆立即出現。
謝彧宣將接人的事情交給了謝衛肆。
他雖然不太想夏冬焰繼續留在這裏,但,聽到傅敏酥留人,自有了她的道理,他也沒有反對,相反他很大度的促成。
這反應,讓夏冬焰不由自主又多看了謝彧宣一眼。
謝彧宣察覺到,坦然的擡眸看過去,微微一笑。
夏冬焰很無奈,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敏銳了,此時目光已對上,他要是先避開,未免輸了氣勢,於是他也報以一笑。
四目相對。
平和中又帶着較量。
傅敏酥沒注意這些,她進了堂屋。
這些空院子平時都有人打掃,堂屋裏準備了基本的文房四寶。
這都是爲了防止今天這樣的情況,遇到危急的病人直接用別的小院也能迅速的開方。
傅敏酥怕自己離開後,容初會對謝彧宣和夏冬焰動手,所以,寫好了方子也是叫外面的人進來拿到藥鋪準備。
沒一會兒,白勺和桑枝就帶着東西過來了,幫忙的還有吳嫂子和連嫂子。
大鍋又架了起來。
容初看到大鐵鍋時,都傻眼了:“這是要……做什麼?”.
“沒聽過藥浴?”傅敏酥淡淡的看向容初,“你傷的重,還中了毒,一般的療法救不了你,我只能用這種,放心,不會把你燉了的,用這個只是爲了保持藥湯不晾。”
“要在裏面待多久?”容初有些猶豫。
“起碼一個時辰。”傅敏酥面無表情,“趁着藥還沒下鍋,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不,我沒反悔。”容初忙搖頭。
“一天一個時辰,得住滿七天。”傅敏酥也不知道容初來這兒目的,所以,暫時先定了七天。
以謝彧宣他們的手段,七天應該足夠了。
謝彧宣看向傅敏酥,眼神柔和。
這麼體貼的媳婦兒,他的!
傅敏酥正好側眸想和謝彧宣要幾個人,就撞上了他這樣的目光,不由有點兒莫名其妙:“怎麼?”
“媳婦兒,你真好。”謝彧宣微笑。
傅敏酥:“……”
這男人發的什麼瘋?
謝彧宣一臉寵溺的看着傅敏酥笑,也不解釋。
夏冬焰忍不住再次攥了攥拳頭,莫名有些撐。
“傅神醫確實是大好人。”容初一臉贊同的頒發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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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敏酥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覺得你的病案特別,想研究一下,用不着你給我頒好人卡。”
容初忙陪笑臉。
那討好的樣子,有些辣眼睛。
傅敏酥別開頭不再看容初軟骨頭的樣子,吩咐白勺和桑枝準備藥湯。
吳嫂子做爲一個掌勺大廚,生火也是一把好手,也留下幫忙。
很快,火生了起來,大鐵鍋裏扔滿了藥材,倒了八成的水。
隨着溫度上來,傅敏酥就讓人把容初剝去外衣放進去。
容初的小廝還沒來,這會兒也只能讓他穿着裏衣坐進去泡湯。
夏冬焰看着這樣的療法,一臉驚奇。
“派人守好這兒。”傅敏酥小聲對謝彧宣說道。
謝彧宣明白傅敏酥的意思,當下點頭。
“你跟我來。”傅敏酥對夏冬焰說了一句,徑自出了小院。
夏冬焰朝謝彧宣點頭示意了一下,跟在了傅敏酥的身後。
傅敏酥沒停留,徑自帶着夏冬焰回到了她的診室。
枳香見狀,立即倒了兩杯熱茶進來,放下後,也沒有出去,就安靜的守在門口。
“坐。”傅敏酥也沒有讓枳香出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要避避嫌的,謝家人還在這邊,她可不希望快過年了被挑刺,惹得不愉快。
“小酥,可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夏冬焰落座,忙關心的問。
“你和容初走得很近?”傅敏酥問。
夏冬焰搖頭:“今日是第三次見。”<br”
“第三次?”傅敏酥好奇。
她不希望夏冬焰被牽扯進來,所以,情況還是要摸摸清楚。
“是,第一次便是我剛來京時到傅府拜見,那天你也在的。”夏冬焰溫和的解釋,“第二次是小年那日,傅祭酒派了他到望平巷送酒菜,傅祭酒很信任他,今日是第三次,我在路上遇到,見他倒地昏迷,就弄醒了他。”
“他送的酒菜,你們都吃了?”傅敏酥忙問。
“吃了。”夏冬焰疑惑的問,“可是有什麼不對?”
傅敏酥搖了搖頭,看向夏冬焰的鞋子。
夏冬焰也順着目光低頭,看到那血漬,他也皺了皺眉:“他中的毒……會傳給我們嗎?”
“不是沒這個可能。”傅敏酥點頭。
蠱的事情不能亂說,說成中毒,倒也可以。
反正,自古以來,各種奇奇怪怪的病例多了去了。
夏冬焰俊目微睜,片刻,他猛的站起來,壓着聲音問:“那……與我同住的幾人是不是也有可能……”
說着,臉色大變,轉身就要走。
“大火。”傅敏酥沒想到夏冬焰如今的性子竟然變得急了不少,忙開口留人,“你等等。”
夏冬焰停步,轉身看向傅敏酥,但,眉宇間還是有明顯的着急:“小酥,與我同住的幾人都是我們那邊出來的,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中了舉,有了來京參加科考的資格,若是被……他們所有的辛苦就全白費了!”
“那些人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得先確保你沒有被影響到。”傅敏酥嚴肅的指了指凳子,示意夏冬焰坐回來,“坐下,我先給你看。”
夏冬焰沒動。
“你不怕你自己也是攜帶者,回去後,他們原本沒事,卻反而被你帶累嗎?”傅敏酥反問。
夏冬焰這才坐了回來。
“伸手。”傅敏酥在心裏暗歎了一聲,故意板着臉說道。
他這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太重義氣,看來,那幾位同鄉平時待他也不錯。
夏冬焰見傅敏酥似乎生氣了,忙把袖子拉高,將手擱在了桌子上。
(PS:兒子高燒第二天,還是只能一更,非常時期,小可愛們都要保護好自己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