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徐南意病了

發佈時間: 2025-03-26 18:4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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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意”

傅沉璧未曾擡頭,帶着巨大怒火和憎恨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

傅沉璧只瞧見,徐南意那一雙櫻粉色的繡鞋,沾了點雪,站在自己跟前。

她聽到徐南意的聲音,很輕很輕。

“一直沒有教教你,什麼叫疼,讓你誤以爲,你可以在武安侯府爲所欲爲”徐南意輕笑一聲,“是我的疏忽。”

受了羞辱的傅沉璧,感覺不到雙手的寒冷,死死地摳在地面上。

下一瞬,徐南意微微彎下腰,伸手擡起了傅沉璧的下巴,冷冷望着她,脣角卻是上揚含笑的。

“傅小姐,你對於我和小侯爺而言,是個有價值的人。你千萬要抓住你那點殘存的利用價值,如果再做不知好歹的事”

“我,徐南意,會比小侯爺下手更狠。”

說罷,徐南意狠狠甩手,將傅沉璧再次甩到了地上,轉身回了書房。

衆人雖然驚訝,但也都記得自己是誰家的下人,看到夫人教訓這個狂妄的女人,大家心裏也沒有多少同情,這便四散去,該做什麼做什麼了。

院子裏獨有傅沉璧趴在那裏,動彈不得。

徐南意是如何教訓傅沉璧的這一幕,全都被趴在窗邊的紀清宸看到了。

在徐南意回來之前,紀清宸小臉慘白,滿腹疑惑,便順口問了出來。

“二嬸不是說,做人要善良嗎爲什麼她會對那個女人那麼狠呢”

紀清宸雖小,他什麼都很清楚。

他知道徐南意前一陣子在給傅沉璧治傷,這樣就更奇怪了,二嬸對街頭乞丐都那麼好,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對一個病人這樣狠心呢

紀清宸,還是不懂。

霽月端了一杯熱湯,解釋道:“少爺,夫人已經很善良了。”

秋秋也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要知道,她家夫人從不會做沒有正當理由的事情,從徐南意的行爲上,霽月早就看透一切。

霽月想,宸少爺的毒應該是傅沉璧下的,所以徐南意才會這樣動怒。

“還好是夫人教訓了她,如果此事讓小侯爺知道了,她會死的。”

是的啊,紀清宸是紀如珩不能觸碰的底線,傅沉璧敢動這個歪心思,怎麼還能好好活着

紀清宸和秋秋似懂非懂,但他們卻堅定了一點:那就是相信徐南意。

此時,徐南意一走進來,就囑咐道:“霽月,以後多注意些,不要讓她靠近清宸,更不能讓她碰到任何和清宸有關的東西。”

“是。”

“對了,加強防範就好,不要限制她的行動,讓她自由出入。”徐南意又囑咐道。

霽月微微頓了頓,“是。”這便下去早做安排了。

徐南意對於傅沉璧的縱容和放任,霽月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執行命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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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徐南意又告訴秋秋,給紀清宸做一些進補的羹湯,還有最近幾天的飲食之後,秋秋也下去準備了。

書房裏只剩下她們兩人,徐南意的目光這才落在了紀清宸身上。

小傢伙的面色像紙一樣白,見徐南意看過來,眼中立刻浮現淚花,顯得更加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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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

他的聲音很軟很軟,像是貓爪在撓着徐南意的心,讓人很心疼。

聽到紀清宸這一聲呼喚,徐南意這才鬆懈下來,將紀清宸摟在懷中,輕輕地撫着他的腦袋。

回想起來,她剛才對傅沉璧的確是太狠了。

不是說,她下手有多狠,而是她太懂得如何擊中人的軟肋。

像傅沉璧這種匪頭出身的,就憑着一口氣來行走江湖。

徐南意想打擊傅沉璧,便生生挫滅了她這口氣,將她的尊嚴輕易地踩在地上。

對症下藥,擊中軟肋,這才是最狠的打擊。

這會兒,徐南意冷靜下來想想,她爲什麼要這樣狠絕呢

腥草並不是致命毒藥,紀清宸並沒有什麼大礙

懷中摟着這個柔軟的小傢伙,恍然間徐南意明白了些什麼。

真不知是從何時起,紀清宸也成了她不可觸碰的底線了

這幾日,老天像是破了個洞,大雪連綿不斷。

道路都被積雪覆蓋,天寒地凍,即便人們有心想清掃,也掃不過來。

每天都灰濛濛的,大家的心情也跟着蒙了一層霧似的,提不起勁兒來。

許是這場雪來的又急又猛,徐南意病了。

最初是打噴嚏,徐南意並沒有多注意,就成了感冒。

她這個人是醫生,卻最討厭吃那些苦藥片子,想起來就從系統裏拿出感冒藥來吃,就這樣拖拖拉拉,感冒一直不好。

這樣的天氣,她也懶得出去走動,每天醒了看看書,暈暈乎乎地睡過去,一天又一天。

大雪封路,紀如珩好幾天沒去上朝,可兩人也沒有見面。

紀如珩將公務都挪到書房來,每天忙着處理公務,累了就在書房睡。

徐南意心想,正好,別把感冒傳給了紀如珩,耽誤事兒。

紀清宸年紀小,抵抗力差,感冒之後,她也沒有再去過小傢伙那裏了,只是讓秋秋每天送吃食點心,順帶問幾句。

拖着不吃藥,病是一直不好,人也越睡越懶。

每天晚上,她都是迷迷糊糊睡過去的。

夜裏,她感到口乾舌燥時,恰有一杯溫水送到嘴裏。

身上涼了,被子便將她捂得嚴嚴實實的。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全身像是陷入了棉花堆,一點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每天睡得早,也起得早。

天矇矇亮,徐南意便坐起身來,低頭,雙手插進頭髮裏。

霽月站在牀邊,拿着一件外衣要給她披上,聲音很輕柔:“夫人,穿上衣服再下地吧。”

“嗯”徐南意深吸一口氣,拖長調子嗯了一聲,緩聲問道:“霽月,這幾天夜裏,辛苦你在牀邊給我端水蓋被子了,以後別這樣了,回去好好睡覺。”

“夫人,您說什麼”

徐南意擡頭,輕薄的日光透過窗子打在她的臉上,一個冬天在屋子裏捂着,她的皮膚細白如瓷。

她笑:“昨晚,不是你給我端水蓋被子嗎秋秋那丫頭,那麼懶,怎麼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