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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如實的跟自家相公說明白,當年的真相如何,她想,自己沒有資格去評判,至於要怎麼做,是他們父子的事情。
相公的孃親死於非命,那就代表着當年的事情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謝謝!”
季森其實很感激趙靈秋,他們一家子幫了自己太多太多了。
“以前我們要是做的哪裏不對,我們會用餘生來賠罪的,現在,我是真的謝謝你。”
趙靈秋笑了笑,並不在意。
“好了,我走了,大嫂,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把脈吧。”
她要確定孩子的情況,正好她的藥丸裏也有保胎的,也可以給點季大嫂,前期的時候是最重要的,她會好好的照顧他們,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季大嫂自然是不介意,更是求之不得。
見她這麼說之後,立馬將袖子撩起來,露出手腕給她。
“來。”
趙靈秋伸出手,探了探她的脈象之後,鬆開了手,說道:“脈象還算是平和,這幾日多多休息,還有,我這裏有保胎的藥丸,每日一粒,要是沒有了,就讓人去找到我,我再給你捎些東西,少了什麼也可以說,只要是能夠帶進來的,我都會吩咐,這樣的安排可好?”
季森感激的朝着趙靈秋鞠了個躬,眼眶中含着淚水。
她見狀也不過是笑了笑,覺得沒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季大嫂也十分的感激着趙靈秋爲了他們做的一切,卻不知道如何才好。
趙靈秋離開的時候告訴他們,要是真的這麼感激,就在三年後出來時,回到村子裏,將村子裏的一切都發揚光大就好,將孩子好好的教育成人,不說成爲下一個季彥青,起碼懂的明辨是非,不要再這樣的愚孝下去。
而她回去後跟許段傑說了監牢裏的情況,大夫都是從許家的醫館裏的人,穩婆也是許段傑找的,並且跟許段傑說了當年的事情。
許段傑聽後沉默了許久,一直沒說話。
“爹,我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您來說有些突然,但是我想,既然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咱們就應該往前看,如果相公的孃親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們爲了她低迷,咱們要做的,要麼就是查清真相,要麼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
一直以來,對於自家相公母親的事情都是三緘其口,現在想想,當年的許家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許段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大夫跟穩婆的事情不用擔心,但你要跟景王說一聲,怎麼說也是他手底下抓的人,這大嫂有孕安排人的話,要過一個明路,吃的方面更不用說,我會讓人在牢裏關照一番。”
這樣,便好。
有了許段傑的安排,趙靈秋倒是不怕季森夫妻牢獄裏的生活會過的不好。
只是,許段傑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
“想來,這季家的大哥大嫂應該會坐不了多久的,皇帝如今身子不好,應當會在近兩年內傳位了,到時候大赦天下,他們倒是可以提前放出,這個消息,你暫且當做不知,避免節外生枝,至於其他的,等到彥青考完試之後再做定論。”
這個倒是,趙靈秋對於這些政事上的關係並不關心。
但許段傑這麼篤定這件事情,想來皇帝的身體確實是不怎麼好。
“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進宮的時候,皇帝的臉色不好,當時我也沒好意思說給他看診什麼的,再說,皇帝出事,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啊,他在位這麼多年了,如今民不聊生,難民到處可見,可見他這個君主並沒有傳聞中的那般賢明。”
許段傑低笑,也就是在自己面前這丫頭敢這麼說。
“靈秋,慎言,但你說的很對,他早些年確實是做的不錯,可這些年來,可能是聽多了那些恭維的話,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繼位時的初衷了,算了,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許家的一個家主,不入廟堂,自然不問廟堂中事。”
趙靈秋噙着笑意,見許段傑已經緩過來後,倒也沒繼續提起傷心事,只是繼續跟他商量着後續的事情。
“這一次也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做人,既然已經知道悔改,以後啊,就別再走這條路了,再有下一次,我也不會幫忙。”
事不過三,她有自己的原則。
“說的對,這才是我許家兒媳該有的氣魄和氣勢,靈秋,這幾日正好你也跟着我一起去看看生意如何洽談吧,雖說你不想接手許家產業,但你自己也需要學習一番吧?”
許段傑忽然又將話題轉移到了這上面,趙靈秋眨了眨眼,想到了什麼。
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應下。
許段傑的眼中多了一些笑意,最後揹着手高興的去了書房。
小長安正在練字,見自家爺爺進來時,那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納悶的蹙了蹙眉,又想到了爹爹之前教導過自己的,大人的情緒總是這麼喜怒無常,讓他見怪不怪之後,就徹底的無視了自家許爺爺,自己將爹爹留下的功課一一的完成。
趙靈秋站在走廊處,看着許段傑遠去後,久久不曾回神。
半晌後,她帶着蘭心去找到了向嘉茗。
此時的向嘉茗正在爲了難民營那邊的秩序犯愁,見她來了之後,眼睛猛地一亮。
“靈秋,你來了?”
趙靈秋點了點頭,走到了他身邊,挑眉問道:“你這是……”
向嘉茗指了指那些正在鬧事的人,頗爲無奈的說着:“一開始還好好的,只是這些人又開始鬧了起來,也不好管,我只管過軍隊,對於這些潑皮無賴屬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倒是真理,這人統領三軍的時候,都不曾見過他如此犯難。
“這些都是市井流氓來着,手段都不怎麼高明,但有用,他們是因爲藥湯不夠鬧起來的,還是住的地方不滿意?”
向嘉茗垂眸,有些憋屈的說:“都有,換了住的地方就說住不習慣,喝了之後就說自己的情況加重了,需要再來一碗,總是有那麼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