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說頭疼,葉舒言心頭驟然一緊,立馬翻身下牀,從牀頭櫃拿了他的藥就往他房間去了。
她在門外敲了敲門。
“厲司……”
程字還沒出口,門咔地一聲打開,一只大手伸出來直接將她拽了進去。
葉舒言一個不妨,手上的藥都掉在了外面。
等她回過神,人已經被男人抵在門板上了。
視線裏,剛洗完澡的男人睡袍穿得鬆垮,因爲一只手抵在她身側的門板上,導致他胸前的衣襟大開,有意無意地露出那肌理分明的腹肌。
葉舒言下意識地深呼吸了一下,鼻息間鑽進的全是他身上瀰漫的淡淡海洋香。
沐浴露的味道清冽乾爽,非但沒有讓人冷靜下來,反而更亂人心智,葉舒言有些癡迷地看着那張俊逸的臉,腦袋有些空。
就連男人的手沿着腰線一路往上,她也渾然不察。
直到——
一滴水珠從他的髮梢滴落到她的鎖骨,冰涼感才讓她如夢初醒。
“你幹嘛,藥都掉門外了。”她伸手摁住他作亂的手。
厲司程得逞地低笑,俯首蹭了一下她可愛的小耳垂,聲音蠱惑,“你不就是那個藥嗎。”
葉舒言這才知道着了這臭男人的道。
她氣惱地去推他,“你走開,我可治不了你的頭痛。”
厲司程笑,“沒關係,能治別的地方就行。”
說完,他腰腹貼近她。
葉舒言感受到什麼,身子瞬間就繃直了,耳根一紅,“你這叫頭疼,不舒服?”
厲司程輕輕抵了她一下,讓她感受着,挑逗她,“我這樣……能舒服?”
葉舒言臉上就跟烙鐵一樣,瞬間滾燙了起來,想躲,卻被他牢牢困在懷中,她氣得罵人,“流氓,騙子。”
男人磁性中帶着愉悅的笑聲從耳邊傳來,“我哪裏騙你了?”
“你讓我睡這個房間,我不是聽話照做了?只不過……”
厲司程手臂忽的往她腰間一攬,低啞道:
“你得陪我。”
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他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低頭吻住她的脣……
……
這一晚,葉舒言還是沒能逃過魔掌,只是換了個房間哭唧唧而已。
……
第二天,是厲司程去醫院做檢查的日子,時間定在下午三點。
早上,葉舒言拖着疲憊的身子起牀,看見旁邊一臉饜足,騷得眉飛色舞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這次複診要是情況良好,你就給我搬回你的別墅去住。”她咬着牙憤憤道。
葉舒言算是明白了,他只要還住在這個屋子範圍內,她都不安全。
聽見她這話,厲司程瞬間臉就垮了,揪着眉裝起了可憐:
“可陳嫂還沒回來呢,我一個人住,萬一身體不舒服……”
“我看你身體好得很。”
再跟他共處一室,身體不舒服的只會是她吧。
她不過就是昨晚說了一句他技術不怎麼樣,他就跟她較真,故意磨人,折騰她。
厲司程看見女人氣呼呼的,就差沒跑過來咬他一口了。
不過,她昨晚好像也沒少咬他。
下午,醫院裏。
漢斯看着手裏的檢查報告數據,臉上滿是歡喜的神情。
葉舒言看着他這神態,眉眼間也忍不住爬上了喜色,“醫生,他體內的毒素是不是徹底清除了?”
“嗯。”漢斯眼睛落在報告單上,滿意地點頭,“他現在身體的各項指標數據都非常好。”
說着他還感嘆一句:“程,你果然是一個極好的試驗活體。”
這組研究數據出來,他們的新藥研究將會有一個突破性的進展。
聽見他形容厲司程是一個“試驗活體”,葉舒言的眉心擰了一下,心中有一絲不虞。
“那他的身體如今是不是已經完全康復了?”她又問。
“不能說完全康復,但康復速度比我預料中的要快。”
聞言,葉舒言心裏還是挺欣喜的,比預料中快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看來他的身體離痊癒也不遠了。
“從他這最近一週的指標數據來看……”
漢斯研究着數據的視線上移,看向了對面坐着的一對男女身上,頗有深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梭巡了一圈。
“你們這一週的夫妻生活挺和諧的吧?”
葉舒言和一直靜坐不語的厲司程同時怔了一下。
下一秒,前者臉紅耳赤,後者脣角不自覺彎起,齊齊開口——
女聲:“不和諧。”
男生:“很和諧。”
漢斯自動忽略了聲如蚊吱的女音,對厲司程點點頭,“嗯,那就繼續保持和諧,適當的夫妻生活有助於提高你體內的新陳代謝,益於清除毒素……”
後面漢斯還說了什麼,葉舒言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滿腦子是他的那句“保持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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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所謂的……和諧,那她是不是得短命幾年?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厲司程談到這個話題瞬間就積極了起來,還主動跟漢斯交流了幾句。
最後拉着她離開的時候,他滿臉笑意盈盈,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中了幾個億的大獎呢,完全不像是一個來醫院的病人該有的情緒。
反倒是她一個陪着來的人是苦着一張臉離開的。
m國。
這晚是季明俊公司舉辦的一場酒會。
季明禮和厲司純一起出席。
這邊的酒會與國內的基本差不多,要說真有不同,那就是這邊的是外國人居多。
季兩人攜手入場,舒芮離遠看見就朝兩人走了過來。
“嫂子。”
“芮姐。”
舒芮對兩人彎脣一笑,“來啦。”
她站定在兩人面前,對季明禮說,“你哥這兩天胃病犯了,你去幫我盯着點他,別讓他喝那麼多酒。”
今晚是商業酒會,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聊起來免不了要碰杯,舒芮這是要季明禮去幫他老公擋酒呢。
若是以往,季明禮當然當仁不讓,但今晚……
他不由握緊了手裏的那只小手,神情略帶猶豫。
厲司純自然知道他是在顧及她,“你去吧,我想跟芮姐一起玩。”
她主動鬆開他的手去挽住舒芮的胳膊。
舒芮笑着對季明禮說,“你放心,我保準替你照顧好你媳婦兒。”
“媳婦兒”三個字讓季明禮笑了一下,“那我過去找我哥。”
說完他又看向厲司純,低聲說,“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嗯。”
季明禮去了宴會廳就看見了季明俊正在跟幾個外賓暢聊。
季明俊的長相跟季明禮有六七分相似,但他的氣質相對比較沉穩內斂,站在一衆外賓當中氣質也相當出衆。
他正與人說着什麼,餘光瞥見季明禮,便跟那邊的人簡單說了幾句,朝季明禮走了過來。
走到端着酒水經過的侍應面前,他順手多端了一杯紅酒過來。
“不是說和厲小姐一起來的?”他走近一邊將紅酒遞給季明禮,一邊問。
“剛進來就被你老婆搶走了。”
提到舒芮,季明俊溫和笑了一下,“嗯,小芮是挺喜歡厲小姐。”
季明禮扯了扯脣,“拜託,她這是爲了讓我來幫你應酬的好吧。”
季明俊頓了一下,說,“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季明禮看着他,“什麼意思?”
“爸和戚總今晚也在。”季明俊朝二樓的方向努了努嘴,“現在在樓上談事。”
季明禮擰眉,“知道他們今晚聊什麼嗎?”
“據我所知,不是你的事情。”季明俊說,“但一會你們碰上面,那就難說了。”
他看着季明禮,建議:“你要不要帶着厲小姐先撤?”
季明禮語氣坦蕩,“我們光明正大,爲什麼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