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季衡派了韋福,出城去找清風寨的寨主胡飛問情況。
胡飛當然不肯承認了,直着嗓子嚷着說沒有透露韋季衡的事,反說是誰誣陷了他。
但韋福自持是駙馬身邊的貼身長隨,哪裏相信胡飛的話?
兩人吵了起來,胡飛怒得差點提了刀。
韋福甩袖冷笑道,“胡寨主你跟我急什麼?你若覺得我說得不對,大可以到縣城裏去聽聽,到處都是孩童在唱,‘駙馬找了清風寨的人刺殺崔國舅舅’,你讓駙馬還怎麼跟公主的侍女們解釋?”
這話是他添油加醋說的,爲的是打壓清風寨的人。
胡飛耿着脖子,“反正老子沒有說,隨便你們!”
兩方吵了個不愉快。
韋福冷着臉甩袖離去。
胡飛踢飛了凳子罵道:“老子錢沒有賺多少,還被罵,是駙馬就了不起嗎?當心老子一刀砍了他!”
他的手下勸着他,“寨主,那可是駙馬呀,不能得罪!”
“得罪又怎樣?一個文弱書生,老子怕他?”胡飛咬牙罵道。
手下們怕他衝動惹事,好說歹說勸住了。
但胡飛卻從此恨上了韋季衡。
……
韋福奉韋季衡之命去教訓清風寨的人,沒想到清風寨的人根本不理會他。
韋福心裏不服氣,回到縣城後,就向韋季衡告狀,添油加醋亂說一氣。
韋季衡聽到街上小兒們在唱,說他要殺崔國舅的事,本身就對清風寨的人恨上了。
聽得韋福一說,更是對胡飛起了殺心。
“清風寨敢這麼大膽麼?他們不想活了?”韋季衡冷笑,“好,那本駙馬就留他們不得!”
韋季衡原本想利用清風寨的人,搜出崔國舅,同大理寺的人拼個兩敗俱傷。
沒想到,清風寨的人不識擡舉。
韋季衡當然不想留下了。
他馬上來找縣令,透露出城外的清風寨,曾綁架過囚車,極有可能是劫走國舅的人。
並且,他拿出了清風寨寨子的圖紙。
縣令眯了下眼,清風寨?
他一直想查出清風寨的下落,可苦於找不到那夥人。
那夥人時常搬家,寨子忽而在這個山頭,忽然在那個山頭,像影子一樣。
縣令心知,韋季衡供出清風寨,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
是借花獻佛也好,是借刀殺人也好,縣令也不去深究了,正好,借韋季衡的力量,將那個寨子剿掉!
兩人在此商議,窗戶外,有個人正在悄悄地偷聽。
此時天色已黑,屋裏的燭火一片通明,但屋外卻是一片黑暗,那人就藏在暗處。
可這時,一只狗子走來了,朝那人不住地吠叫。
藏在暗處的,是李貞兒。
她想偷聽,韋季衡和縣令在說什麼。
沒想到,引起了縣令家大狗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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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外面?”屋裏,縣令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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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貞兒不怕被縣令看到,卻怕被韋季衡看到。
她悄悄摸了枚銀針,打算彈向大狗。
就在這時,有人伸手攬着她的腰,將她拖進了一叢花木裏。
接着,她的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
氣息熟悉!
“是我!”這人低聲說道。
駱瞻雲?
李貞兒疑惑看他,他怎麼在這裏?
駱瞻雲將她往身後推去,扔了個什麼東西給那大狗。
大狗撲上前,叼着東西就跑走了。
縣令推開窗子,朝外面看來。
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因爲大狗早跑走了。
“縣令大人,外面什麼情況?”韋季衡也走到窗子邊來看。
“小兒養的一只淘氣的狗,可能逮到耗子了,跑走了,不必理會它,咱們來說正事。”縣令又走開了。
韋季衡朝外面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但他眉尖卻皺了皺。
屋外,李貞兒推開駱瞻雲,小聲說道,“你怎麼來了這裏?你膽子可不小,被縣令發現,他會將你關進牢裏的。”
駱瞻雲挑眉看她,“你要將我送給縣令嗎?”
李貞兒心中冷笑,她當然了!
這個狗債主最好被縣令一直關着,省得老是找她麻煩。
不過,眼下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她要問他。
“你跟我來!”李貞兒拽着駱瞻雲,往縣令家後宅的另一處拖去。
駱瞻雲輕輕揚脣,跟着她走。
只見李貞兒在後宅中穿堂過巷,最後,到了一座小閣前。
她往左右兩邊看了看,拍起門來,“晚秋,開門,是我。”
晚秋開了門,李貞兒將駱瞻雲推了進去。
晚秋看到駱瞻雲嚇了一大跳,“駱……駱郎君?”
“小點聲!”李貞兒低聲道,“晚秋,將窗子關好,遮嚴,我要問駱二郎一些事情。”
“是。”晚秋狐疑地看了眼駱瞻雲,走去查看窗子去了。
駱瞻雲走向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貞娘,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放心吧,崔老爺十分的安全,我讓老三跟着他,一路暗中守護。”
李貞兒十分驚訝,他居然安排了人暗中護衛?讓駱星雲護送?
不過,她剛才偷聽到韋季衡和縣令的對話,仍然對崔國舅的安危十分的擔心。
“辛苦三郎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是我剛才偷聽到的。”李貞兒看一眼駱瞻雲。
駱瞻雲剛才就站在縣令書房外面,屋裏兩人的對話,他聽了一半。
聽李貞兒說起,他便說道,“可是縣令大人和韋季衡的談話。”
李貞兒點頭,“對,他們說,刺殺崔老爺的是清風寨的人。韋季衡揭發清風寨,縣令大人要派人圍剿清風寨。”
駱瞻雲心中冷笑,韋季衡,又開始過河拆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