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有這麼厲害,豈不是等於瑞王妃多送了您一條命?”
狄桑並不懷疑瑞王妃說的是騙他的,能把他的命留下來,就已經證明了她的本事。
左丘禪神情高興,心想這顆藥百萬兩也不是不值。
狄國公的命自然是值這價格的。
“……”但左丘禪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老爺,這藥您回去後,還是再好好再查查吧。”
狄桑神情收斂幾分,不悅的看向了左丘禪。
左丘禪含蓄的說道:“藥不能亂吃,先研究一下有沒有毒。”
狄桑臉色立即就冷了下來,這混賬東西的意思是瑞王妃會用毒藥害他?
左丘禪忙解釋道:“我覺得瑞王妃會不會覺得老爺日後會食言……”
狄桑反問一句:“誰說我會食言?”
左丘禪神情一驚,“老爺難道真的不想重振狄家?”
狄桑神情薄涼,“狄家已經國公府,我還需怎麼重振?”
左丘禪忙道:“可是……”
狄桑神情淡淡,“沒有可是,你要是覺得在我這裏沒有前途,也可以另投他人。”
左丘禪立即下跪,“老爺,屬下對狄家從未有過二心。”
狄桑目光深沉地望着他,“是對狄家?還是對我?”
左丘禪苦笑,狄家只剩下老爺一個人,這有區別嗎?
在狄桑執意的目光下,左丘禪只能道:“屬下效忠老爺。”
狄桑這才沒有逼着左丘禪去效忠他人。
左丘禪暗中抹了抹冷汗,作爲下屬,這些提醒,都是他該提醒的。
否則一旦出事,再後悔就完了。
在狄桑進入戎國時,秦喜寶已經的肚子已經七個月了。
這個孩子註定要生在南戎了。
爲了肚子裏的孩子,秦喜寶沒有急着把五色玉用在靈泉之中,怕再次開發出來的靈泉作用沒有現在的靈泉作用好。
她打算生完孩子再去做嘗試。
隨着秦喜寶的肚子越來越來大,施藥的事都是讓其他人去做。
她每天待在房裏,不是整理空間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看一些從康家密室藏起來的那些書籍。
早前秦喜寶從京朝偷渡出來藏在空間裏的一些珠寶傢俱,沒有京朝皇家標誌的,她都直接讓人僞裝去當鋪給賣了。
有皇家標誌的就除掉標記再賣掉,然後輪番用各種京朝商人的身份給她自己捐錢捐藥。
這樣一來京朝在南戎人眼裏印象怎麼可能會不好?
經過這麼一收拾,秦喜寶空間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少了不少。
京朝的一些瓷器傢俱布料在南戎的價格賣的可不低,更別說她空間裏的東西都是上等貨。
靠着從長公主他們庫房裏偷渡出來的東西,秦喜寶在南戎施藥,雖然花了不少銀子,但真正算起來還是出去的少,進來的多。
算上狄桑的銀子,算上柴半城的金子……秦喜寶這一趟出來,入賬千萬兩可能沒有,但是六七百萬兩還是有的。
有別於在養胎的秦喜寶,司馬夷陵在戰場上死纏着皇甫靖不肯走。
皇甫靖去戰場,她就又是洗衣服,又是親手做飯,還給皇甫靖親手縫製破損的衣衫。
易容過的侍衛道:“王爺,要不您還是把身份說破算了,不然時間久了,夷陵薩滿要是知道自己第二次被您騙了,怕是會惱羞成怒。”
第一次不是有意,但第二次分明就是故意的。
得罪了戎國薩滿不是什麼好事!
皇甫靖神情如常道:“她自己認不出來,怪本王?”
侍衛道:“那不是您裝得太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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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靖輕嗤了一聲,“我裝得像?那爲什麼瑞王妃會一眼認出來我不是瑞王?”
侍衛委婉道:“瑞王妃到底是瑞王的妻子,肯定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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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不希望王爺因爲瑞王妃的幾句話就得罪夷陵薩滿。
皇甫靖說道:“你覺得現在告訴她,她就不會惱羞成怒了?就不會遷怒到本王身上了?就不會覺得本王是在欺騙她了?”
侍衛說不出話來。
“大將軍!你回來了!”司馬夷陵看到他回來,飛快地咬斷了手裏的線頭,迎了過去。
“我飯都準備好了,你現在要吃飯嗎?”司馬夷陵接過了皇甫靖的頭盔,詢問道。
皇甫靖道:“上菜吧!”
司馬夷陵親自去了伙房那邊,指着幾個伙伕將爐子和鍋子都送到將軍的帳篷裏去。
中途,司馬夷陵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大將軍?”
陽光太刺眼,又是揹着光,司馬夷陵只是看到了一些輪廓。
秦喜寶告訴她,這裏有兩位大將軍。
司馬夷陵認定了自己照顧的這位才是真正的大將軍,但那一位爲什麼還要裝着是瑞王的樣子?還故意在她面前晃一圈?
瑞王妃急了?怕瑞王真的被她打動了?
司馬夷陵因爲這點想法,心中雀躍不已!
等她進去的時候,伙伕已經把桌上的飯菜都準備好了。
司馬夷陵把順序重新再擺放了一下,把大將軍喜歡吃的安排到了他跟前。
“你們可以回去了。”司馬夷陵剛說完,就見她挑中的送菜過來的伙伕,拔出了匕首猛地朝皇甫靖刺了過去。
司馬夷陵來不及多想,整個人撲到了皇甫靖的身前,替他嚴嚴實實的擋了這一匕首!
“端木珏!算你命大!”刺殺的伙伕震驚地看着司馬夷陵,神情格外的複雜,但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多想,二話不說,直接抹脖子自殺。
司馬夷陵胸口紮了一把匕首,鮮血流了很多,臉色很快就慘白了下來。
皇甫靖神情有些複雜,將人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牀上,“快去把軍醫叫過來。”
司馬夷陵很疼,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冷汗也出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但如果會死,她肯定要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大將軍……”
皇甫靖現在確實有幾分不願意再騙她,“你先不要說話,讓大夫給你先看傷。”
司馬夷陵不願意,“我不怕疼,我能說話。”
皇甫靖神情無奈,“等你看好傷,你想說什麼,我都聽着。”
司馬夷陵望着他,神情上漸漸有些古怪起來。
他爲什麼又對她好起來了呢?
他跟她說話不是這個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