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裏握了握手機說:“我知道這兒是可以那樣判,但是現在的判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這樣符合法律程序。那個事情是因他而起,在我掏出匕首之前,他掏槍了,對着我,我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其實那樣的判決是合理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知道這兒也就是權力的角逐。
如果我沒有這樣的關係,就算把我直接判槍決了,他們也能讓一切說的過去。當然最公正的就是現在的判決。
“話是這樣說,可是現在姓廖的聯合了很多關係,他的人在判決過後,集中發力,又不斷地去聚集勢力,他的人都不服,感覺這樣做是輸了,他們接受不了,這個層面的很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當這些人集中採取行動的時候,那股力量會很大,你要知道在官場,一個人可不僅僅是代表一個人。”
他的意思我明白,可能是讓我跟鮑雪再生一個孩子,他爲了鮑雪會做可能以前不願意做的事情,如果他有底線的話,那爲了鮑雪是可以打破自己的底線的,就算是一個絕對的正直的官員,也很有可能會在自己年紀大後,爲了子女,爲了孩子,去做一些超出自己底線的事情。
“那我該怎麼做呢?”我說後,姚老考慮了下說:“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年紀大了,我有些心願很想實現,其實關於一個男人的功成名就這兒,我想得不是很多,我爲南江省付出一生,我也得到了很多人的仰慕,我只是有些牽掛,我總是想物色合適的人選,我就感覺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只是沒有好的平臺,沒有好的關係背景,所以這麼多年,你才感覺那麼的難。”
他說到這兒不說了,我說:“有時候人的力量是渺小的。”
“是的,但是團隊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所以我們需要團隊合作去做成一個事情。小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有些事情,我放心不下,人年紀大了,就不是爲自己而活了,你說我能吃多少,喝多少,這就是很多人給我送錢,送什麼,我不能要,因爲我自己不需要。”
我明白他想要的,可是我感覺我很難答應他,答應了他,就徹底沒有什麼未來,我不想我跟鮑雪有那種一輩子都斷不了的干係。
“嗯,叔叔,我理解你,這樣吧,我考慮下如何去做更好,你感覺怎麼樣?”我知道我這樣說,一切可以暫時緩和,他也不可能讓我立刻被那些人幹掉。
他說好的,也很開心,我能往這方面去考慮。
掛了電話後,我走回去繼續吃飯。
我心裏有事,我是很難瞞得過許姐的,我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很瞭解我,當年她看我就跟看一個孩子那樣。
我端起酒杯,笑着跟我爸媽說:“爸媽,我敬你們!”
爸媽笑了笑,然後跟我碰了下,接着我又端起酒杯跟許姐說:“我敬你!”她看着我又愣了下,然後也笑了笑,接着我又跟朵兒碰杯,朵兒端起酒杯茫然地看着我。
喝下那杯酒後,我想我絕對不會甘願去栽的,我不要那樣,我不可以那樣,我不能接受那樣的結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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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爲男人,不管多難,都要扛着。
接下來,許姐不時地看着我,她知道我有事。
那天我住在家裏,第二天我想帶嘟嘟好好玩玩。
正好許姐投資了一家遊樂場,那個遊樂場在全國都很有名,第一次進入南城,很多小朋友去玩,許姐那天也想帶嘟嘟去玩玩。
於是我們就一起去了。
去這些地方玩,安保都是要做的很好,因爲人很多。
坐在房車裏,我靜靜地看着許姐和嘟嘟。
小蓮走到我旁邊說:“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笑着說沒有,我想那可能是許姐讓她問我的。
“我希望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不要一個人去承受。”小蓮說後,我點了點頭說:“嗯,我會的,小蓮,哥謝謝你!”
“顧哥,你總是這麼客氣,其實你誰都不虧欠,你就是委屈自己的。以前你出事後,我都親眼看到你所承受的痛苦,我知道。”
小蓮說的是,我有三次出事住院,那很危險,每一次都是險些覆滅。
“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挺好的。”我笑了笑。
從房車裏下來,我們走過檢票口的時候,當時我們聚集到一起,他們先過去的,我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衝到我面前,他手裏拿着槍,直接對着我。
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我一家人都在,也不能說因爲面對危險,就不出來了,還有在這個時代,能夠這樣做的,在這種地方對我下手,他也是不想活命了,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許姐剛要衝過來,結果我給了她一個眼神,她突然把嘟嘟緊緊地護在懷裏。
我舉起了手來,周圍的人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接着他們反應過來,瘋狂地跑開。
“兄弟,你聽我說,冤有頭債有主,我會配合你的,只要不傷及我家人,怎麼樣都可以。”我說後,那個人冷冷地看着我說:“我活不了了,本來就判了死刑,越獄出來也是死,把你殺了我,我興許還可以活命,唯有這條路了。”
“我敬你是條漢子,這個很簡單,只是他們可能借刀殺人,可能他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我還沒有說完,他怒視着我說:“不要說!”
我在那裏不說話,他看了看周圍,突然盯着許姐和嘟嘟。
“這樣,你把我作爲人質,帶着我到邊境,我有辦法讓你離開。”
“你的話也不可信,我只有這條路,沒有別的路!”他是下定決心了。
對於他來說,他未必有那個能力去聽我說,明白我說的話,我又怎麼能保證他不會搭上一條命呢?他不下手,抓回去的確還是死。
他是想拼一把,把我滅掉,也許姓廖的可以幫他,給他爭取不死,可是把我幹掉了。他又怎麼可能不死?那些人不會爲了他,去對抗我的人的,也對抗不了,如果我毀滅了。
我媽差點暈倒了,我爸扶着她,他們都被嚇壞了,但是不敢說話。
誰都不敢上來,上來的話,可能那人就直接開槍了,我立刻就沒命了。
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我做好過各種準備,因爲我知道那些人天天都睡不好,都在想着如何幹掉我。
我也做過各種演習,跟兄弟們做過這樣的演習。
墩子在那裏靜靜地看着我。
“你有家人嗎?我答應給你家人很多錢,讓你家人出國,可以嗎?”我說後,他搖頭說:“沒有家人,老婆跟我離婚了,帶着孩子走了,找了新的男人,我就當他們都死了,背叛我,我爸媽都死了。”
這樣一來就麻煩了,如果他還有牽掛的人,應該可以考慮。不過對手也會這樣考慮。他能這樣做,也就是自己想不死。
“拿我當人質如何?”我想拖延一些時間。
“不需要了。”他沒有立刻開槍,他恐怕也考慮過姓廖的未必能幫他。
他又回頭看了下,警車好像來了,就在他剛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墩子喊了聲,然後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