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見到首領就躲,現在恨不得見到我也是,不像從前那樣熱絡嬉笑了。”靈兒無奈的笑着。
“你對她那麼好,子衿到底乖巧懂事,知道她給你和首領惹來麻煩,自是心有愧疚。”
“還真是,她現在看我眼神都是透着躲避不安。”靈兒搖頭笑道。
“終究是還小,不經事兒,估計過段時間也就沒事了,小姑娘嘛。”榮兒說着。
“恩,也是。”
————
一晃近兩個月過去了。
這日,靈兒與表姐在營地外跑馬。
“誒?那是誰啊?”榮兒看着遠處疑惑着。
靈兒也順着看去。
只見一女子在河中站着,不斷的朝水深處走去。
“好像是子衿。”靈兒仔細望了望後說道。
“她在做什麼?總不是下河洗澡吧?”榮兒納悶道,轉念一想,“她!她該不會是要尋短見吧!”
姐妹倆一驚,趕緊催馬過去。
“子衿!”
聽到喊聲,子衿默然回頭看了眼,繼而又轉回去,繼續朝深處走去,眼看河水沒過腰身。
“你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
兩人翻身下馬,跳到河裏,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她走去。
“你趕緊回來!”走上前後,靈兒拉着她喊道。
“不!你們別管我!”子衿帶着哭腔說道。
榮兒也拽着她,“你瘋了,你這是做什麼!”
“不要管我,讓我死了吧!”子衿拼命掙扎着。
“好好的,死什麼死啊!”
兩人一左一右拉着她。
“就是,莫名其妙的尋死幹什麼!”
子衿搖頭哭喊着,“不!讓我死了吧,我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
“什麼活不下去了!天大的事不還有我們嗎!你這麼做,你哥哥知道了怎麼辦,你想讓他難過死啊!”
“趕緊先上岸!”
子衿嚎啕大哭着,姐妹倆硬把她拉上岸。
……
三人都渾身溼漉漉的。
“我們先回去換衣服吧,然後再慢慢說。”榮兒說道。
“不,我不要回去。”子衿坐在地上,抱着雙膝,搖頭道。
看着哭泣不止的人,“到底出什麼事了?”靈兒問道。
子衿不做聲,只低頭哭着。
榮兒上前勸道:“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別動不動就尋死。”
“對,你告訴我們到底怎麼回事,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什麼,我一定給你做主。”
子衿依舊搖着頭哭着,“沒用的,沒人能幫得了我的……”
“那你總得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你這樣子,要急死我們啊!”榮兒皺眉說道。
“誰都幫不了我的,夫人若爲我好,就讓我自生自滅吧。”子衿生無可戀的悲痛欲絕道。
“說的什麼話!你和修遠不遠千里跟着我來這兒,我就有責任照顧你!”靈兒繼續勸着,“不管是什麼事,你只要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
子衿抽泣着,緩緩擡起頭,欲言又止的樣子,隨之又繼續埋頭在雙膝間哭着。
“哎呀,快說吧。”榮兒催促道。
一番勸說後,子衿擡起頭,滿臉絕望,咬着嘴脣,極是難爲情的痛苦道:“我……我懷孕了……”
說完,迅速低下頭。
“什麼!”
兩人一驚。
“懷孕?這……”榮兒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靈兒也無比詫異:“什麼時候的事?誰的孩子?”
子衿悶着頭只哭不語。
“你有了身孕還尋死?怎麼?難道是那個男人對你不負責任?”榮兒問道。
“不用問了,肯定是這樣。”靈兒繼續說道:“子衿,你告訴我那人是誰,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你快說啊!”
子衿悶着頭,始終不肯說。
榮兒見她不言語,起身說道:“這部落裏喜歡你的人很多,尤其你又有了身孕,草原人一向重視人口繁衍,這種情況下,那個男人怎麼可能不要你。”說到這兒,頓時一個念頭冒出,看着地上的人,震驚的說道:“難道,難道是……”
靈兒順着她的話想去,這……
“是不是和泰!”榮兒喊道,大口喘着氣,“是不是我去速爾沁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表姐,你先別激動,事情還沒清楚。”靈兒連忙勸道。
“一定是他!他一定是報復我去速爾沁一事才故意如此的!”榮兒火冒三丈。
“表姐,先彆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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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還能有誰!一定是這樣!這個……這個混球!”榮兒氣的口不擇言。
靈兒趕緊安慰着她。
“不是他……”悽柔的嗚咽聲說道。
聽到這兒,榮兒愣了下,“不是他……”
回過神,意識到方才的失態,緩了緩心緒,蹲下身看着她,“那到底是誰?”
“子衿,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別讓我們猜來猜去的,你就直說吧。”
子衿啜泣着,慢慢擡起頭。
“告訴我,那人是誰?”看她似有動容,靈兒趕緊問道。
子衿側過頭,哭紅的淚眼怯怯的看向靈兒,眸底深深的哀傷,還夾雜着一抹唯恐被怪罪的可憐之色,盡是委屈。
這投射過來的目光,讓靈兒心中一顫,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涌起!
“你……”
子衿無力的閉上眼,抽噎一聲,聲音低的不能再低,“是,是首領……”
話落,又埋頭在膝間,嚎啕大哭着。
靈兒周身猛然一震,蹭的一下站起來,恍然間,整個人暈眩不定,眼前似飛舞着無數金星,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榮兒也驚呆了,嘴脣顫抖着,“不是,那個子衿,這種事不能亂說的。”
靈兒定了定神,看着地上人的人,此刻,渾身的血液似涌到頭頂,千絲萬緒在腦子裏不停的翻騰。
榮兒見狀,連忙說道:“子衿,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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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啼哭了片刻,緩緩擡眸,淚眼滂沱的抽泣着,斷斷續續的說道:“兩個多月前,夫人回速爾沁探親。有一日晚,在宴席上……首領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