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鈺章站在窗邊,望着那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這塊盒子究竟隱藏着什麼祕密?爲何會引得這陌生男子深夜前來?而自己的妻子和章香秀的失蹤,又是否與這盒子有關?
他心中思緒萬千,卻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這一切的線索,才能找到揭開謎團的鑰匙。
傅鈺章回到傅府,來到書房,將盒子放在桌上,細細端詳。
忽然,他的手指觸到了一個凸起的小點,心中一動,嘗試着輕輕按下去。
只聽得一聲細微的“咔嚓”聲,盒子的蓋子竟然緩緩打開,露出裏面一片紙張。
上面寫着字。
傅鈺章的心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出紙張。
三日後,青頭上見,你的妻子小妾二選一。
看到這句話,傅鈺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
可惡,竟敢如此威脅他!
他無法想象,究竟是誰會如此大膽,竟然敢對他的家人做出這樣的威脅。
除了那個丁梁。
……
在丁梁名下的庭院中,微風拂過,帶着一絲絲涼意和淡淡的花香。
院中的桃樹已經開了幾簇花,粉白相間,如同少女的臉頰,羞澀又明妹。
章香秀坐在窗邊的矮几旁,手中捧着一只瓷碗,碗裏是平常的家常小菜,雖然簡單,但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欲大增。
她身着淡青色的長裙,裙襬隨風輕輕搖曳,彷彿一片輕柔的雲朵。髮髻上斜插着一支白玉簪子,顯得清雅脫俗。她的面容恬靜如水,一雙明眸如秋水般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丁梁走進屋內,他的步伐輕盈而有力,彷彿每一步都踩在節拍上。他身着一襲青色長袍,腰間束着一條玉帶,顯得儒雅而又不失英氣。他的面容俊朗,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讓人不敢小覷。
他走到章香秀身旁,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章姑娘,你倒真是心大,來到我這裏,就不怕有什麼威脅嗎?”
章香秀擡起頭,目光與丁梁對視,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反而透着一股堅定。
她淡淡一笑,輕啓朱脣:“丁公子說笑了,我雖是女流之輩,但也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若是沒有幾分膽識,又怎敢踏入這深宅大院呢?又怎敢與你合作呢?”
丁梁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章香秀會如此回答。
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轉身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緩緩開口:“章姑娘果然不同凡響,難怪會讓傅鈺章對你上心那麼多年。”
若不是陸之然出現,只怕傅鈺章真要被章香秀拿捏一輩子。
章香秀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走到丁梁身邊。她望着窗外盛開的桃花,輕聲道:“丁公子過獎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只想過些平靜的日子罷了。”
“只是想同鈺章在一起,繼續如同以前一樣。”
丁梁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盯着章香秀。
真是個爲愛發瘋的女人啊!
“不錯,不枉我跟你合作這一場,相信三日之後,我們都能拿到滿意的結果。”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闖了進來。
“不好了,少爺!”
“傅夫人,傅夫人打暈了青兒,逃了……”
章香秀聞言,面色驟變,手中的瓷碗險些滑落。她急忙穩住心神,望向丁梁,眼中滿是不安。
丁梁也是一臉驚愕,隨即眉頭緊鎖,彷彿正在思索對策。
“怎麼會,丁公子,陸之然怎麼會逃跑了呢?”
這一次兩次的讓陸之然出逃,這丁家的家丁都是廢物不成。
章香秀她緊咬下脣,臉上露出幾分焦急。
她深知陸之然的逃離對於整個計劃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此時,丁梁也在書房中焦急地來回踱步。
他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身黑色長袍更是襯得他威嚴無比。然而此刻,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
“廢物!”丁梁暴怒地一腳踹翻了跑進來的家丁,那名家丁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
“說!陸之然怎麼會逃跑的?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丁梁怒喝道,聲音在書房中迴盪,彷彿要將整個房間都震塌一般。
那家丁嚇得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地說道:“回……回稟老爺,小的也不知道啊。今日午後,小的去送飯給陸小姐,卻發現房門大開,人已到不見了。小的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她的蹤影。”
丁梁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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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圓了眼睛,厲聲喝道:“還不快去找!若是找不到陸之然,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
家丁們嚇得連忙應聲而退,紛紛四散開來,尋找陸之然的蹤跡。
章香秀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嘴,原本想說些什麼的。
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此時,陸之然正躲在丁府後院的一處廢棄柴房中。
她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幾日,那個婢女青兒送進來的粥裏都是有迷藥,怕在這裏耽誤時間越長,事情越糟糕。
陸之然只能趁青兒不注意之時,打暈了她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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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但心中卻有一股不屈的火焰在燃燒。
陸之然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環顧四周,發現柴房的角落裏有一扇破舊的窗戶。她心中一動,決定從那裏逃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戶,一股冷風頓時灌了進來。她縮了縮身子,但還是咬牙鑽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此刻身處險境,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藉着月色的掩護,陸之然悄悄地繞過了丁府的守衛,來到了門口。
然而,就在她即將翻牆逃出的時候,卻被一羣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陸姑娘,你還想往哪裏逃?”爲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