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冬迎的末路

發佈時間: 2025-02-28 06: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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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迎剛心滿意足吃完一盒糕點,便有人來尋,她匆忙起身,以爲韶王又有了旁的給小姐的東西要轉送給她,忙不迭跟着下人前往大廳。

跨進門檻她看到了旁側站着的滿頭冒汗的管家和心驚膽顫的下人們,才隱隱察覺到事態不對。

直到對上坐在主位面無表情的容爍時,她嘴角的笑僵了僵,後知後覺的不安襲上背脊。

“見過殿下。”

“頭擡起來。”容爍冷聲道,“本王問你,王妃究竟去哪兒了?”

冬迎眉頭一跳,“回殿下的話,娘娘她去了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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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一個杯盞朝着冬迎迎頭砸了下來,冬迎瞠目結舌,想躲卻知道躲不得,生生接了這一下,額頭立刻溢出了血跡。

“想清楚了回答本王,再有欺瞞,本王將你即刻賣進技坊。”

終於意識到東窗事發可能的大難臨頭,冬迎頂着一臉的血愣是不敢擦,哭着忙求饒,“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只是個下人,小姐交代之事奴婢不敢不從啊。”

容爍捏緊了指關節,深吸口氣才道,“所以,你家小姐當真去了南楚?”

冬迎垂着腦袋,瑟瑟發抖不敢吱聲,已經是默認。

自小姐嫁入韶王府,韶王殿下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翩翩君子一樣的儒雅之人,這是冬迎頭次見到容爍盛怒之下可怕的一面。

心驚膽戰之餘,一點也不懷疑容爍會言出必行。

所以哪怕是出賣了燕安語,也要先保命,想着,她忙膝行到容爍跟前,頂着額頭的傷還在不住磕頭,“殿下饒命,奴婢勸過小姐的,殿下對小姐真心一片,日月可鑑,奴婢讓小姐不要去的,可小姐非要去,奴婢攔不住啊,殿下明鑑,奴婢是一心向着殿下的,從未有過二心。”

容爍垂眸看着她哀聲哭求的模樣,面上的神情冰冷的甚至有些麻木,他擡手,一把掐住冬迎的下巴,指腹輕輕蹭過她額頭上的傷。

很疼,但冬迎卻不敢吱聲。

容爍看着她眼底滿是顫抖的驚懼,冷涼一笑,“一心向着本王?”

冬迎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跟着你家小姐多久了?”

“奴,奴婢打小跟着小姐。”

“既是打小跟着,爲了活命,你說出賣便能出賣了,本王憑何相信你的一心?”

冬迎怔愕地瞪大眼,慌忙要解釋什麼,容爍卻沒有耐心再聽了。

嫌惡地甩開手,用下人遞上來的帕子仔細擦了擦手指,頭也不擡地溫聲道,一如他以往的每一次好脾氣,“帶下去,發賣到城外最大的技坊。”

冬迎如被五雷轟頂,發了瘋般哭吼起來,“殿下,殿下饒命啊,奴婢是娘娘的貼身侍婢,殿下看在娘娘的情分上饒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冬迎掙開了下人的束縛,還想撲到容爍跟前求情,管家眼疾手快擋在了容爍跟前,一巴掌揮了出去,便將她打的滾地了兩圈,“還不將這以下犯上的踐婢帶下去。”

這一次,四五個壯僕上前,連拉帶擡地將冬迎扯了出去。

情分……

她對他的情分還有幾分?有四哥的一分嗎?

愚鈍至此,他才幡然醒悟,以往種種不是沒有痕跡,只是他一心將她當作了心中瑰寶,一心信她愛她護她疼她,可他卻只是她利用的工具。

容爍漠然地掬着額頭,心中死灰了一般。

“王爺……”

管家小聲開口,容爍卻煩不勝煩地擺擺手,“全都出去。”

管家識趣地將沒說的話收了回去,招呼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冬迎的哭喊聲夾着威脅沿了一路,“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王妃娘娘的貼身侍婢,娘娘離不開我,若是娘娘回來發現我出了事,她怨不得王爺,定拿你們開刀。”

幾個僕人面面相覷,冬迎以爲自己的話奏效了,得意道,“王爺只是一時之氣,等氣消了他定會察覺到我的重要性,屆時他無處發泄,你們幾個便是替罪羊。”

“冬迎姑娘當真是一嘴的尖牙利齒,難怪王妃娘娘對你這般倚重。”其中一名僕人笑了聲,“不過姑娘怕是忘了,方才在廳內,將娘娘出賣個乾脆利落的人好像也是你,你覺得娘娘會繼續將一個不忠不義的下人留在身邊嗎?”

冬迎噎了口,還想辯駁,才發現那幾個對視着全都不懷好意地笑了。

這女人仗着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平日沒少在府中頤指氣使,同樣是下人,憑什麼她就高人一等,府內不少人都受足了她的氣卻不得不忍耐着。

如今她虎落平陽,還敢威脅他們,那他們只好讓她知曉知曉,什麼叫險惡的世道。

“你……你們要幹什麼?”

其中一人搓着下巴逼近,眼底的靡色毫不掩飾,笑道,“冬迎姑娘既已經被王爺賣進技坊,那便是人人可踐踏的技子了,與其到時候還要花銀子去消遣,姑娘不妨先幫哥幾個疏解疏解,伺候好了,興許哥還能多照顧你的生意。”

冬迎面色滲白,連連後退,“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們了,我有銀子,都給你們好不好,只要你們放過我……”

說着,慌忙從腰帶裏摸出錢袋,因爲手忙腳亂,錢袋落了地,她俯身便去撿,卻被其中一個僕人從後抱住了腰,她渾身汗毛都炸開了,正要尖叫,卻被一把捂住了嘴,那人貼着她的耳畔,喘着粗氣,“姑娘脾性這般烈可不好,哥哥這便教教你,什麼叫繞指柔。”

“唔唔唔……”

“這娘們真他孃的香,真不愧是王妃娘娘的人……”

幾人左右看了看,迫不及待將冬迎拖進了無人來往的僻處。

走在最後的人還順走了掉在地上的錢袋子。

兩個時辰後,幾人饜足地起身,看着癱在地上,不着片縷,雙眼麻木睜着,一動不動的冬迎,其中一人邊繫腰帶邊笑道,“左右也不過是給男人睡的,勸姑娘還是想開些,往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說着,丟下自己的外裳敷衍地將滿身襤褸傷淤的冬迎裹了裹,從後門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