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出去後沒多久,冷逸宸便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見狀,皇后急忙起身,問:“皇上,你這是要去哪”。
冷逸宸頭也不回的說:“回勤宣殿”。
皇后質問道:“皇上可還記得臣妾乃是你的妻子,如今,你卻是連一刻也不願與臣妾多待,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竟惹得你這般厭惡”,說完,直直的看着他,想要一個答案。
但是冷逸宸沒有回答她,邁步離開。
皇后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是因爲熙昭儀嗎,爲了她,皇上不僅不去其他嬪妃的宮裏,便是初一十五也不曾來臣妾這裏,難不成皇上是打算獨寵她一人嗎”。
冷逸宸見她扯上顏語曦,於是轉身看向她,說:“這麼多年,皇后做過什麼,自己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皇后不禁有些心虛,但是她自認爲做的天衣無縫,冷逸宸不可能知道,故而說:“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
冷逸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說:“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朕都不知道嗎,那麼多個皇子和公主,你敢說你沒有動過手嗎”。
皇后震驚的看着他,心中慌亂無比,但還是嘴硬道:“皇上說笑了,臣妾怎會對皇子和公主下手,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得喚臣妾一聲母后,臣妾豈會是那種狠心之人”。
冷逸宸冷笑道:“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說完,轉身離開。
皇后急忙拉住他,說:“臣妾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後嚼舌根,讓你誤會臣妾,但是,臣妾與你夫妻十載,難道你對臣妾便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冷逸宸甩開她的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皇后沒站穩,往後退了一步,王嬤嬤快速上前去扶住她,問:“娘娘,你沒事吧”。
皇后沒有回答她,而是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皇上”。
冷逸宸冷哼一聲,直言道:“一開始朕是信任你的,可是換來的結果是什麼,當年怡貴人的孩子是怎麼沒的,你不會不記得吧,爲了殺人滅口,你連穩婆的家人都不放過,還有,你給每個懷有身孕的嬪妃下藥,想讓她們一屍兩命時,可曾想過朕對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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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惶恐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全都知道,而一旁的王嬤嬤也忍不住害怕起來。
此時,冷逸宸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一下子便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中藥了,因爲這種感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畢竟前陣子才經歷過,故而咬牙切齒的說道:“皇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朕下藥”。
聞言,餘海心裏一顫,慌張的說:“老奴馬上去請太醫”。
冷逸宸說:“去把香爐滅了”。
餘海瞬間明白過來,隨即倒了一杯茶,然後走到香爐旁,將茶倒了進去。
皇后見冷逸宸已經知道是香爐有問題,故而也沒什麼好否認的,說:“臣妾只是想再要一個孩子而已,難道錯了嗎,若不是皇上不願碰臣妾,臣妾也不會出此下策”。
“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而是想要一個嫡子,但是你配嗎,爲了你的私心,連懿兒都可以利用,你不配爲母,更不配爲後”冷逸宸怒說道。
聞言,皇后不僅不害怕,反而還笑了出來,說:“皇上是想要廢了臣妾嗎,好給你的心尖熙昭儀讓位”。
王嬤嬤心驚的喊了一聲:“娘娘”。
皇后說:“嬤嬤,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皇上早就動了廢后的心思,如今只不過是正好給了他一個理由,臣妾說得對吧,皇上”,說着,看向冷逸宸。
冷逸宸挑眉,眼神銳利的看着她,說:“你在挑釁朕”。
皇后冷笑道:“臣妾怎敢”。
“你是覺得朕不敢廢你嗎”冷逸宸語氣冰冷的說。
皇后平靜的說:“如今,還有什麼是皇上不敢的呢”。
王嬤嬤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急忙跪下,說道:“皇上,這幾日娘娘一直在忙壽宴之事,未曾休息好,一時犯糊塗,口不擇言,還請皇上恕罪”。
冷逸宸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皇后,說:“因爲你覺得朕會爲了所謂的皇家顏面,不會將你的所作所爲公之於衆,而這樣,朕便沒有理由廢你,所以你才會有恃無恐,朕說的可對”。
皇后沒有說話,因爲她確實是這樣想的,只要他不把她所做過的事公之於衆,那他便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廢了她,因爲朝臣們絕不會同意,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衆多的文人學子。
冷逸宸接着又說道:“皇后,你怕不是忘了廢太后了吧,你覺得朕會在乎所謂的皇家顏面嗎,朕若是想要廢后,只不過是朕的一句話而已”。
皇后這才知道害怕,驚慌失措的說:“不,你不能這樣做,臣妾的祖父……”。
冷逸宸打斷道:“你所做之事一旦公之於衆,你覺得蘇老保得住你嗎,還有,你們蘇家的聲譽會不會因此一落千丈,浩瀚學院會不會因你而受到影響,到那時,你只怕是你們蘇家的罪人”。
皇后徹底慌了,急忙跪下求饒:“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知道錯了,你饒過臣妾這一回吧,日後,臣妾定當安分守己,做一個好皇后”。
冷逸宸暫時還沒有廢后的打算,但是,今日他必須要給皇后一個教訓,故而說:“皇后,朕是萬萬沒有想到,你身爲蘇家之女,竟會使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你可曾替懿兒想過,若是被別人知道她的母后竟是這樣不堪之人,你讓她有何顏面面對他人,你是想讓他擡不起頭做人嗎”。
皇后啞口無言,當時她一心只想要一個嫡子,從未想過這些,如今是悔不當初。
冷逸宸冷冽的說:“朕給你兩個選擇,一自請廢后,二終身不得踏出鳳儀宮半步”。
皇后還未說什麼,王嬤嬤便率先開口說道:“不,皇上,娘娘是冤枉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爲,與娘娘無關,請皇上明察”。
皇后悲痛的喊了一聲:“奶孃”,而她知道,王嬤嬤之所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的身上,那是爲了保全她。
王嬤嬤說:“娘娘,是老奴不好,連累了娘娘”,說完,對着皇后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皇后的心裏五味雜陳。
但是冷逸宸的內心卻是毫無波瀾,這麼多年,若不是王嬤嬤在一旁攛掇,皇后也不可能做出這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所以王嬤嬤可以說是死有餘辜,故而云淡風輕的說:“既然是王嬤嬤一人所爲,那便處死吧”。
皇后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皇上”,緊接着說:“嬤嬤罪不至死,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冷逸宸冷哼一聲,說:“單憑她給朕下藥這一條便死不足惜”。
皇后慌不擇言的說:“可是玉嬪不也給你下……”。
“你覺得她能和玉嬪相提並論嗎”冷逸宸問。
王嬤嬤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難逃一劫,故而說道:“娘娘不必替老奴求情,只要娘娘好好的,老奴便是死又何妨,日後,還望娘娘多保重”。
皇后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抱着王嬤嬤喊道:“奶孃”。
冷逸宸懶得看她們主僕情深,給了餘海一個眼色,便走了出去。
餘海隨即叫人進來將王嬤嬤帶走,然後快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