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睡下的雲九唏,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往皇宮的方向去。
她的神情瞬間大變,立刻從牀榻上坐了起來。
【這麼晚了,雲沅沅去皇宮做什麼?莫非是爲了找假的神女?】
【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去看看那假的神女究竟長什麼模樣。】
【不過,我又不會輕功,想要進入皇宮,怕是有些困難,不如去找三哥?】
雲九唏一邊穿鞋,一邊思索着。
【三哥的性子不夠穩重,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會搞得人盡皆知,屆時可就麻煩了。】
思來想去,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模樣。
【看來只能去找他了。】
她打開房門,剛剛走出去,羌玉就出現了。
“小姐,這麼晚了,您打算去哪裏?”
雲九唏看到她,雙眸中閃爍着亮光。
【羌玉武功高強,若她帶我去皇宮,應該不成問題,只不過…她畢竟是孃親留在我身邊的,假神女和雲沅沅有關係的事,暫時還是別讓她知道比較好,省得她會擔心。】
她神情凝重地說道:“羌玉,你帶我去玖王府,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找他,要快。”
“是,小姐。”羌玉沒有問原因,伸手摟住雲九唏的腰肢,一躍而起,一路上速度飛快。
雲九唏只覺得眼前晃得厲害。
等她再次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了玖王府內。
【我去,這小妮子的速度確實夠快,就是有點…廢人。】
她站在原地,緩和了一會兒,狀態才好了些。
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羌玉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雲九唏擺了擺手,“我沒事。”
玖王府的暗衛,在看到來的人是雲九唏後,紛紛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書房內,宋鶴辭正看着手中的冊子,就聽到了雲九唏的心聲,他的眼底露出疑惑的神情。
都已經這麼晚了,雲九唏來找他,莫非是出了什麼大事?
【得先讓羌玉回去,要是她一直跟着,等會兒去皇宮可就麻煩了。】
擔心雲沅沅過一會兒就回到將軍府,雲九唏這會兒明顯有些着急,她推着羌玉,面色沉重道:“我有特別重要的事和玖王殿下商量,你待在這兒,着實不太合適,你先回去,等會兒我會讓玖王殿下送我回去,你莫要擔心。”
許是羌玉之前見過宋鶴辭護着雲九唏的畫面,覺得有宋鶴辭在,雲九唏應該不會有事,所以點了點頭。
她從懷裏拿出笛子,放在了雲九唏的手中,“京城之內,若小姐遇到危險,可以吹動笛子,屆時奴婢會在第一時間來到小姐身邊,保護您。”
雲九唏將笛子收進了懷中,寶貝的不行。
等羌玉離開後,她轉頭看去,發現只有書房內燈火通明,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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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王殿下,臣女有要事求見。”話音落下,房門在雲九唏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從離開打開了。
在最後一次拍門時,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傾去,正好跌入了宋鶴辭的懷中。
宋鶴辭笑盈盈地看着雲九唏,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小九深夜來王府,莫非是爲了勾飲本王?”
雲九唏趕忙穩住自己的身形,沒好氣地瞪了宋鶴辭一眼。
【不是,這人怎麼走路沒聲啊!跟個鬼一樣。】
【算了,眼下正事要緊。】
“麻煩玖王殿下立刻帶臣女進宮,臣女今夜應該可以找到假神女所待的位置。”雲九唏神情凝重地說道。
事關正事,宋鶴辭也不敢馬虎,直接將雲九唏抱起來,離開了王府。
路上時,他從懷裏拿出人皮面具,一張熟練地戴在自己的臉上,另外一張遞給了雲九唏。
她摸了摸人皮面具的手感,眼底滿是好奇。
【這玩意該不會是用人皮做出來的吧?】
宋鶴辭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這人皮面具,是用特殊的材料製作出來的。”
雲九唏正在戴人皮面具,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剛才的行爲,再加上表情,但凡是個心思細膩的,只需一眼就能看出你在想什麼。”宋鶴辭神情淡然地說道。
雲九唏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去,不是吧!宋鶴辭這麼厲害的嗎?】
宋鶴辭沒有說話,權當雲九唏是在誇獎他。
“到皇宮了,我們現在去哪裏?”他疑惑地問道。
【哎,又要受傷了,都怪皇宮裏的真龍之氣實在是太足了。】
【對於巫師而言,這裏可謂是隱匿的最好地方,以周院正的能力,發現不了假神女似乎也挺正常的。】
雲九唏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手上的紗布拆開,看到上面的血已經凝固了,又重新將紗布纏了上去。
【這傷口也好得太快了吧!】
她滿臉無奈地將自己的手指咬破,在眼皮上點了兩滴自己的血。
宋鶴辭盯着雲九唏受傷的手,神情難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前幾日救一個小娃娃,不小心被糖葫蘆上的釺子劃破了。”雲九唏聚精會神地看向四周,最終她的目光,又落在了冷宮的方向。
她擡起手,指向不遠處,語氣中帶着幾分催促的意味,“玖王殿下,帶我去哪裏。”
“好,本王帶你去。”宋鶴辭沒有猶豫,立刻帶着雲九唏離開了原地。
路上時,雲九唏感覺宋鶴辭要比羌玉溫柔許多。
要是羌玉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傷心,畢竟她之所以加快速度,也都是因爲雲九唏的緣故。
就在快要到達冷宮時,雲九唏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原以爲之前的藥是宋鶴辭送給我的,如今看來,不是他,那還能是誰送給我皇室中人用的金創藥?】
【莫非是小世子?不對,他每次看到我的時候,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他都怕得要死,絕不可能給我送藥。】
【那會是誰?總不可能是宋景峯吧?】
聽到雲九唏的心聲,宋鶴辭的臉色沉了下來,莫非因爲上次的事,宋景峯對雲九唏有了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