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屬實有些納悶,除了回來晚些,並未招惹過她。
瑾瑾最是通情達理,即便自己不和她多解釋,她也知道自己最近爲着戰事忙,並非有意冷落她。
她這樣生氣總得因爲什麼。
到了殿外,將秋儀朱翹和雲初全都叫了過來。
“今日發生什麼事了,是誰惹了皇后不高興?”
話音剛落下,雲初說道:“今日靖妃來見了皇后娘娘。”
凌煜面色一寒:“她對皇后說什麼了?”
“她在皇后娘娘面前一會兒說什麼男人只有得不到和失去的最好,一會兒又說她和皇上像尋常夫妻一樣和離了,還說皇上舍不得她,抱着她捨不得撒手什麼的。”
雲初和秋儀雙雙將欽佩的目光投向雲初,將話這般原封不動一頓不頓說給皇上聽的只有雲初了。
凌煜聽聞氣的緊握住雙拳,手背關節上的青筋暴起。
寧皓都要走了,也不安生。
緊接着轉念一想,瑾瑾收拾寧皓綽綽有餘,寧皓什麼樣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心裏生氣,只是因爲她在意自己。
悄悄掩住不厚道的笑意,回到她身邊輕哄着。
“寧皓也是,都離宮了,還再惹人厭煩,讓朕生氣不算,還敢在瑾瑾面前胡說八道,若不是看她就要去戰場了,朕一定讓人賞她五十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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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皓是誰?”赫連瑾本不想搭理他,還是忍不住沒好氣的明知故問。
凌煜陪着笑:“瑾瑾那麼耳聰目明,怎還不知道寧皓是誰,她幾次三番想算計瑾瑾,倒讓瑾瑾將她連番收拾了。要離宮了想來心有不甘,所以才故意在你面前說了一些挑撥的話,你可不要上她的當才是。”
赫連瑾轉過身子輕輕一嗤:“她離宮不開心,皇上也捨不得她,直接恢復了她的妃位就成,臣妾又不攔着,何必在臣妾這裏說一些沒用的。”
凌煜摟着她的肩膀:“朕可不是那種能委屈自己的人,如果真的捨不得什麼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走的,就比方說瑾瑾你,即便你捨棄朕,朕也一定是要把你追回來的。”
赫連瑾睨了他一眼脖頸,點點輕微的痕跡格外的刺眼。
冷嗤道:“事情都做下了,還在這裏狡辯。”
說完,又轉過了笨重的身子,無論他再說什麼,她都不再說話。
凌煜就覺得有些嚴重了,看樣子她不僅是在意了,而是認定自己真的捨不得寧皓。
他爬上牀,湊到她耳邊:“瑾瑾,你要怎樣才肯信朕,朕對寧皓非但沒有什麼留戀,當聽到她願意出宮,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聲冷如冰:“皇上也不容易,爲了哄她出宮,可是犧牲了色相呢。”
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他蹙着眉,不明就裏的問道:“瑾瑾,你這般生朕的氣,可是誤會了什麼?”
“皇上,您身爲一國之君,在大臣面前也太不小心了,皇上脖間還留有和靖妃親密的痕跡就召見大臣,也不怕被大臣瞧見,在背後恥笑皇上?”
凌煜怔了怔,急忙下了牀,走到銅鏡前,才發現寧皓塗了明豔口脂的脣碰到了自己,留下來一絲淺淺的紅痕。
他急忙解釋:“寧皓臨走之前,是想親朕來着,朕一躲,正好被她蹭到脖子上。”
仔細想想,他好像也沒有必要撒謊。
赫連瑾脣角勾起譏諷的弧度:“皇上不是武功高強嗎,這麼容易就被人碰到脖子,倘若被人算計,皇上可就慘了。”
“確實是朕大意了,朕也着實沒有想到,寧皓言辭鑿鑿的說了一通放下朕了,臨走之前又突然這樣做。”他的語氣有些慶幸:“她只是稍微蹭了一下,若不是朕躲着,她可要結結實實親在朕的臉上了,朕可是一直在爲瑾瑾守身如玉呢。”
赫連瑾轉過身子,嗔怪的看着他:“誰生氣了,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表面說斷了,還藕斷絲連的。”
凌煜決絕道:“哪裏有藕斷絲連,她關了一年禁閉,朕一次都沒有看過她,這次就因爲猜到她又想重新做回女將軍,才去見了她。她以後再也不是嬪妃,更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來煩你。”
赫連瑾見他說的極爲認真,小聲低噥着:“皇上和她怎樣,臣妾又不多過問。”
凌煜脣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她明明就是在意了,還口是心非。
“朕都明白,瑾瑾從來都不是小心眼,這次只不過因爲吃醋才生氣。”
赫連瑾心裏一慌,忙說道:“誰生氣了,我不想去沐浴,哪是因爲這個,明明就是不想讓你抱着我去,如今我的肚子那麼大,還……”
“還怎麼樣?”看到她似乎有些窘迫,他追問道。
赫連瑾低聲說道:“我的肚子上出現了很多紅色的像蚯蚓一樣的紋路,看上去很醜,我不想被你看到。”
凌煜躺到她身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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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是旁人,是你的男人,你的身體有了變化本就是爲朕懷孩子才這樣,瞧你說着像是怕朕嫌棄你似的。”
赫連瑾垂下眼臉不再說話,他本來不就是很看重皮相嗎,一開始喜歡她的容貌,後來喜歡她的身體。
如今,她肚子裏懷着可是兩個孩子,臉上多少有些發福,還大腹便便的,又長了那麼多紋路,他怎會不在意。
見她沉默着,臉上掩飾不住的黯然。
凌煜用手去扯她的衣服,她急忙擋住了:“你要做什麼?”
“朕最近天天抱着你沐浴,你身上有什麼變化,朕比你都發現的早,你還有必要遮掩嗎?”
說着,推開她的手。
她索性任由着他,口中還是低噥:“你既然都見過了,還看什麼,是不是故意想讓我難堪,你的心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壞了。”
凌煜低笑一聲,手指輕輕撫摸着她的腹部,緊接着脣就貼了上去。
灼熱柔軟的溫度,讓她整顆心酥酥麻麻的。
他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他非但不嫌棄,而且更加愛她。
過了一會兒,他溫熱的脣一路往下,然後她的腿被他動了動。
她的身子不由的輕顫着。
好久沒有過魚水之歡了,他這樣,使她整個神經都被挑了起來。
呻吟聲從喉間溢出來。
凌煜問道:“喜歡這樣嗎?”
她沒有回答。
許久赫連瑾才說了一句:“太折磨人了,面對男色只能這樣。”
凌煜抿脣一笑:“你懷着身孕,還想怎樣。”
赫連瑾輕撫着他棱角分明的如玉俊臉,“這麼好的美男,不能享用,確實是憋屈,以後我不再懷孕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