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皺了皺眉頭,想想摘了一點青瓜與菠菜,出了空間。
外面果然有人拍門,是杜雲汐與劉山梅的聲音。
雲嵐打開了房門,驚訝地看了看門外披着蓑衣的兩位知青。
她連忙讓開位置,讓兩人進來,驚訝地問道:“下這麼大的雨,你們不在屋裏躲雨,還跑後院幹什麼?”
杜雲汐與劉山梅把身上的蓑衣斗笠脫下,掛在門裏的釘子上,撩了撩半溼的頭髮,無奈地嘆着氣。
“怎麼辦?芝麻快收成了,突然下這麼大的雨。”
“對呀,眼前過幾天便可以收了,現在這樣下一場雨,還不知下多久。”
劉山梅與杜雲汐愁眉苦臉的,雲嵐聳了聳肩:“種田本就靠天吃飯,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這是雷陣雨,不會下很久的。”
“真的?”
兩人心中半信半疑,但聽雲嵐的安慰,感覺心裏好受一點。
雲嵐說得不錯,農民本就靠天吃飯,老天不讓她們吃這碗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劉山梅看着山上嘆了口氣:“如果雨小一點,還可以冒着雨上去搶收,下這麼大怎麼辦?”
“涼拌,沒就沒了,有什麼比人還重要的?”
雲嵐扔了兩條幹淨的毛巾給她們,一邊說道:“這麼大的雨,也別跑來跑去的了,在這裏隨便吃一點吧?”
杜雲汐與劉山梅與雲嵐的交情天天在山上一起煮飯,早習慣了,倒沒多推辭。
她說是煮了雜糧加紅薯飯,把摘好的菠菜與青瓜清洗一番,又從窗臺的盆栽上摘了兩個西紅柿煮雞蛋湯。
這年頭鄉下吃肉的機會很少,雲嵐不缺肉,但院子前後左右都有人,所以一般不會在後院裏弄肉吃。
雜糧飯放在竈上慢慢煮着,雲嵐回到了裏屋,一邊安慰道:“其實,這個時候下點雨挺好的,不用我們天天澆水,改天天晴後上去看看,能搶救多少就多少吧!”
“只有這樣了。”
兩人心中鬱悶,但暴雨果如雲嵐所說的,並沒有下多久。
傍晚五六點的時候,暴雨漸漸變成小雨,然後慢慢停了。
杜雲汐與劉山梅一見,馬上心急地想上山,卻讓雲嵐勸住了。
雖然雨停了,但此時天色已晚,山上也不知有什麼危險。
難道還爲了一點糧食而置性命不顧不成?
她更擔心稻田中養的魚,也不知跑光了沒有,想想穿上水鞋,握着手電筒去了農田。
擔心農田秧苗倒伏或水淹的人還不少。
陳村長帶着幾個大隊中一部分男社員下田巡邏着。
遼闊的田野裏,高地與沙地被大雨浸透,然後水便順着下游流去了,並沒有大礙。
沙地與高地上種的作物感覺就像吸滿了水分,長得鬱鬱蔥蔥。
但位於地勢較低的水田便成了一片汪洋。
雲嵐走到一半,便遇到了陳村長帶着十幾個村民巡邏着,看到雲嵐,不禁驚訝:“小云知青,你怎麼也來了?”
雲嵐站在高地上,眺望着山腳方向的水田:“我想看看,水田中的小魚跑光了沒有?”
陳村長看了看連成一片的水田,輕聲安慰道:“渠是今年疏通過的,排水沒問題,只要水稻沒事就好,那水裏養的魚,沒了就沒了吧!”
一名社員也粗聲粗氣地說道:“反正不用花錢買的魚苗,大不了沒魚吃,沒了就沒了,不要太放在心上。”
“這場雨也算下得及時,眼看水稻都抽穗開花,正是灌漿的時候,也省得我們天天加水。”
雲嵐用異能感應了一下,水田連成一片,魚兒也分散到了各塊水田中,但沒完全跑光。
至於水稻,暴雨雖然下得急,但下的時間並不長,問題並不大。
當然,因爲這場雨,今天的抓小龍蝦卻是停止了。
但前兩天抓的小龍蝦不少,明天依然可以送貨。
一場暴雨,大隊便給大部分的人放了兩天假,倒讓社員們輕鬆了幾天。
山上礦洞擔心安全事故,暴雨後也放了幾天假,在山上礦洞工作的知青也下了山。
當天晴確定山上沒什麼風險之後,雲嵐卻悄悄上了山,直奔那片種了芝麻的小山谷。
山中的芝麻果然受到了一點影響,有大半的芝麻吹折倒伏。
雲嵐感應了一下,雖然倒了一些,但大部分都可以施救的。
劉山梅與杜雲汐還沒上山,她感應了一下,四下無人。
連忙用異能幫助倒下的芝麻重新抓穩根站直,用水系異能把多餘的水元素送到了那邊的小水池中去。
忙活了半個小時,芝麻基本都搶救了回來,並且可以收成。
杜雲汐與劉山梅上山遲一些,當她們看到山谷中雲嵐早比她們到了,並在一邊挖渠把水排水。
杜雲汐驚喜交加地說道:“我們還尋你不着呢,原來你早到了,爲什麼不叫我們一起來?”
“對呀,有活大家幹,一個人幹得多累呀!”
劉山梅也大聲說着,四下檢查了一遍,不禁大喜過望:“芝麻沒事,過幾天可以收了。”
“還有中間長的花生似乎長得更好了,過不了多久,花生也可以收成了。”
雲嵐伸了伸懶腰:“既然可以收了,改天再過來把芝麻收了吧,過半個月再來拔花生,也差不多了。”
另兩人連連點頭。
幾天後的傍晚,她們下工後便飛快上了山,連忙從山洞中取出工具,收芝麻。
晾曬了幾天,芝麻地也乾爽了,她們把一株株芝麻割下,二三十株捆成一紮。
並尋了一塊光線充足,陽光燦爛的位置擺好,讓它們自然曬乾。
接下來幾天,陽光充足,曬了幾天,感覺差不多後,她們便在地上鋪了一張大大的草蓆,在上面把芝麻穗用力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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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顆芝麻從殼裏爆裂出來,落在草蓆上,然後用簸箕篩去雜質,再用容器裝起來。
忙活了兩三天,足足裝了三個大桶,才把這批芝麻處理完。
大略估計了一下,比她們原來的估計還多一點,至少有一百斤。
這個產量令杜雲汐與劉山梅笑眯了眼,大喜過望。
怎麼也想不到,山中新開荒種的芝麻,產量與山上竟然差不多。
處理了山中芝麻後,雲嵐在某天夜裏還抽空去了一趟城裏,把空間中的水稻、玉米與西瓜都出了一批。
這個時候,西瓜價格已經降了下來,即使如此,一毛一斤的西瓜,平均一個也要四塊五。
雲嵐只留下了兩三個西瓜,把一百二十個西瓜都出手了。
加上兩千斤水稻,兩千斤玉米,又賺了一千多塊,她跟韓哥交待一聲,接下來估計兩個月都沒空過來了。
大隊的農作物,自從上回暴雨後,作物長得更好了,即使是水稻,也並沒多大問題。
但當初幾畝水田的魚,卻分散了,少了多少,也難以清點。
……
茫茫林海中,秦錚緊握着手中手槍,跟着賀琛身後,護送着一名中年男人急促地走着。
中年男人一身文雅氣息,即使穿着農民的粗布衣裳,也改變不了他的從容氣度。
但秦錚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知道賀琛帶着他,還有六名隊友乘着一艘船到了這片孤懸海外的孤島上,找到了這名氣質不凡的男人。
這是一個帶着麻煩的男人,一連幾天下來,他們不知遭遇到了幾回追兵。
秦錚的同伴從七名到現在,只餘下他們二人,餘下的六名隊員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但賀琛並不在意,只知道不停地催促中年男人快走。
正在這裏,秦錚敏銳的聽覺感覺到了來自左側的急促的風聲。
他下意識轉頭看去,便看到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身邊的中年男人。
他下意識用力一拍男人後背,怒喝一聲:“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