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蘇沐被嚇瘋了,當第二天她睜開眼的時候一片傻笑,眸子呆滯,舉止詭異。
寒司夜、牛春花聽到動靜過來的那一刻,她正在吃自己的排泄物,一邊吃一邊呵呵傻笑,時不時的把身上抹的到處都是,還去啃桌子。
牛春花捂住肚子笑的不行,“寒司夜,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還是故意的?”
寒司夜蹙眉,大步走過去,一把提起蘇沐,蘇沐傻笑的把排泄物遞到寒司夜身前道:“吃嗎?好吃!你一口我一口。”
“該死的女人,”寒司夜噁心的把她推開。
“不會是嚇瘋了吧!”牛春花試探道。
寒司夜繃着臉,醞釀着情緒,牛春花直接跑到外面夾了一塊狗屎遞在蘇沐身前搖晃着:“蘇沐,你看這裏有好吃的。”
蘇沐見狀一把搶過滿嘴塞在嘴裏,那樣子饞極了。
“天啊!”牛春花嚇了一跳捂住口鼻,連忙遠離她好幾步。
“寒司夜,真瘋了,她真的瘋了,怎麼這麼不經嚇。”
“我不信,這女人爲了活着什麼都做得出,有可能是裝的,目的是爲了我們放了她,她最怕的東西是蛇,我去捉條蛇來,我就不信她連蛇都吃。”
寒司夜離開了,回來的時候手上握住一條水蛇,水蛇很細很長,在他手上扭動着身體,看起來噁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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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正在啃桌子的蘇沐面前蹲下輕聲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蘇沐緩緩擡起頭,雙眼冒光,一把搶過把玩着,那蛇在她手上肆意扭動身軀,張着嘴,露出極細的牙齒,猙獰的盯着蘇沐。
“吃吧!這東西很美味。”
“嗯嗯!”蘇沐含住蛇頭,欲圖要嚼碎它,卻因爲太光滑,蛇直接竄入她體內,她痛的整個人在地上扭曲。
“啊!痛,痛,出來,爸爸媽媽,蟲蟲鑽進肚肚裏了,痛。”
“打死它,打死它。”
地上的女人一邊捂住肚子哭一邊叫喚,讓人很難相信這還是以前那個惡毒的女人。
“寒司夜,看來真是瘋了,”牛春花噁心的打冷靜。
寒司夜看着蘇沐扭曲哼唧的身體,內心平靜無波只是淡淡道:“既然瘋了,就把她丟出去。”
正在這時,她體內的蛇從她嘴裏爬了出來,嚇得牛春花大叫。
“天啊!你看,蛇出來了出來了。”
寒司夜執起瑞士刀就把蛇砍成兩截,現場觸目驚心。
蘇沐瘋了,徹底的瘋了,直接被丟了出去,她蜷縮在垃圾桶裏,一個人瑟瑟發抖。
夜晚的風呼呼大吹,吹在她破爛的連衣裙上,讓她一陣陣哆嗦,她把垃圾拿起來蓋在自己身上,猙獰的臉一片恐懼。
……
段英找不到蘇沐,卻找到了司錦,得知他殺了段倩,整個人暴怒,要不是司家人趕到,司錦或許就真的被他打死了。
司錦被抓,供認不諱,被判死刑,抓的時候一副我終於解脫的模樣。
畢竟他的手段極其慘烈,聽說段倩是被他活活打死然後分屍又焚屍的。
死的時候段倩痛不欲生,這也成爲他每夜的噩夢。
看着段英,他愧疚道歉:“對不起,如果可以我會贖罪。”
警察問他有什麼遺願,他說:“我只想見蘇沐一面。”
可這遺願再也實現不了……
……
第二天,雲馨兒早早就回了家帶着兩個孩子去了寒家。
以前的寒宅早已經不存在,被拍賣,寒司夜和牛春花租住在一個小巷子裏,按照地址雲馨兒來到巷子口。
“媽媽,這是哪裏?”燁燁好奇的問道。
雲馨兒摸了摸他的頭淡淡道:“燁燁,其實寒司夜是你爸,我們今天來就是陪他玩一天,等一下你給媽媽個面子叫他一聲爸爸好不好?”
“不要,我討厭那個男的。”
“媽,我也不要,雪兒的爸爸只有厲璟灝爸爸,其他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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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馨兒蹙眉:“我們只讓他當你們一天爸爸好不好?”
“不好!我們可以陪他,但是要讓我們喊他爸爸不可能,”雪兒堅決道。
燁燁也附和出聲:“我也是,媽,你的老公只有厲璟灝,什麼寒司夜,別想,你要是敢移情別戀,我第一個不答應。”
“噗!人小鬼大,”燁燁的話讓雲馨兒都快笑出了眼淚。
而他們的話卻全部被買菜回來的寒司夜聽到,他靠在巷子口旁邊的圍牆後,心痛的讓他緊緊抓住大腿,明明以前唾手可得的幸福,現在對於他來說卻只剩下奢侈。
明明眼前的是他的妻子孩子,卻只能成爲別人的,明明他那麼愛他們,卻不得不放手。
有些人追的越緊她越逃,既然如此,他願意放手。
寒司夜想到這裏眼眶溼潤,他甚至都不敢走出去,手上提着菜,那是他特意去買的,以前都是赤月做給他吃,他嫌棄,而現在他只想做頓飯給她們三個吃。
默默地擦乾眼淚,他直起身子,看着這套穿的發舊的西裝五味雜陳,這是他能拿出來最好的衣服了,似乎掙扎了很久,他終於走了出去。
“赤月”
雲馨兒擡頭,看到盡頭處迎面而來的男子,心口一緊,以前恨極了這個男人,可此刻卻恨不起來。
佝僂的身體,滄桑的模樣,泣血的眸子,紅腫的眼眶,還有鬢角兩邊少許的白髮,那還有以前的俊美模樣,多的只是蒼老。
明明才三十多歲,可他卻給人一種五十多歲的感覺,這些年寒司夜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變成這副模樣?
燁燁、雪兒嫌棄的看着對面走來的男子,不願意搭理。
雲馨兒冷聲道:“走吧!今天陪你一天,以後你的生死別來找我。”
“好!”用力的說出這個字,喉嚨一片腥鹹,寒司夜提着菜走在前面,卑微的讓人心疼。
到了不遠處的狗洞,寒司夜指着洞裏的女人道:“赤月,蘇沐已經瘋了。”
回頭,雲馨兒看着洞裏瑟瑟發抖,時不時傻笑的女人,詫異極了。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弄得。”
寒司夜冷笑:“都沒怎麼弄,直接嚇傻。”
“這也是她應得的報應,沒人會同情,”雲馨兒苦笑,時間飛逝,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