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高冷的謝少卿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失禮的舉止!
太丟人了!!!
謝彧宣的俊臉上肉眼可見的竄紅,一瞬間,竟平添一絲豔麗風情。
傅敏酥也沒回避,大大方方的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心裏婉惜沒有手機,要不然,一定要將這一幕錄下來做紀念。
“要出去走走嗎?”謝彧宣原本窘得不行,看到傅敏酥這反應,心裏倒是釋然很多,很快就調整過來。
她不嫌棄他就好!
傅敏酥遲疑了一下。
她今天還真的有些累,不過,美色當前,拒絕是不是有些可惜?
“或是……你先去洗漱,我煮茶等你。”謝彧宣馬上回神,歉意的改了口,“才吃過飯,不好馬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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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傅敏酥想了想,點頭。
這個時辰也確實睡得太早。
“走吧。”謝彧宣脣角揚得高高的,率先起身站到堂屋門口,等着傅敏酥一起。
他的臉對她還是有用的,這就好。
傅敏酥點頭,也不謙讓,起身走了出去。
枳香等在外面。
“讓人送些熱水上來。”謝彧宣落在後面,交待枳香去備熱,又招呼了謝衛壹進來吩咐了一番才跟上傅敏酥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
謝彧宣倒也沒有跟着傅敏酥進屋,他停在了走廊上。
傅敏酥回眸看了一眼,滿意的勾了勾脣,直接回裏屋準備換洗衣物。
枳香很快就送上了熱水。
傅敏酥怕洗着洗着就睡着了,便沒有泡着,迅速解決,等她洗好出來時,邊擦頭髮邊打開房門,外面已經茶香四溢。
謝彧宣竟讓人直接在走廊上擺了一張小方桌,兩頭各放了一個方形的烤火箱,旁邊擺了火爐。
銅壺坐在火爐上,燒得嗚嗚響。
茶壺中已經泡了茶,茶杯已然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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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彧宣聽到開門聲,擡眸衝傅敏酥溫柔一笑,拿起茶壺滿了一杯。
傅敏酥看到有烤火箱,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盤腿就坐了上去。
謝彧宣準備得很充足,旁邊還備了一個小毯,將滿好的茶放到傅敏酥面前,就拿起小毯起身來到了她身後,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然後便抽了她手中的大布巾,徑自給她擦起了頭髮。
傅敏酥側了側身。
“姑娘家不好一直溼發,對身體不好。”謝彧宣按住了傅敏酥的肩,柔聲說道。
“我自己就是醫者,哪能不知道。”傅敏酥轉了回去,無奈的嘆氣。
沒有吹風機,洗頭髮就是找麻煩,夏天還好些,這個季節,春寒料峭的,不烤火不擦頭髮,確實要命。
“喝口熱茶,我來就好。”謝彧宣拍了拍傅敏酥的頭,認真的擦頭髮。
有人服務,傅敏酥也樂得自在,端起茶杯捧在手心裏,熱熱的,直透心扉。
兩人都沒再說話,氣氛卻莫名的溫暖。
“大少爺。”謝泗平不愧是氣氛粉碎機,一出現,就打斷了這片靜諡。
謝彧宣擡眸,眼帶殺氣。
謝泗平一下子僵在了樓梯口。
跟着上來的枳香看到這一幕,避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偷笑。
“何事?”謝彧宣雖然不悅,但他也知,從小一起長大的謝泗平素來穩重,沒有要緊的事決不會這樣莽撞。
謝泗平看了一眼傅敏酥,沒說話。
“我去睡覺了。”傅敏酥識趣的要起身。
謝彧宣壓住了傅敏酥的肩:“別動,頭髮還沒幹。”
“我自己擦就好了,謝侍衛定是有正事找你。”傅敏酥也看出謝泗平有事要稟,他們的一些事情,還是不能對外人說的,她也沒參與的興趣。
“沒有什麼你不能聽。”謝彧宣徑自給傅敏酥擦頭髮,抽空才睨了謝泗平一眼,示意他有話快說。
謝泗平哪裏還不明白這意思,當下拱了拱手,稟報道:“容初死了。”
傅敏酥正低頭喝茶,聽到這消息,“噗”的一口茶噴了出去,接着便咳了起來。
謝彧宣忙幫着拍背,掃向謝泗平的眼神又冷了下來。
謝泗平自知惹了禍,乖乖的低頭。
枳香皺了皺眉,腳步動了動,下一瞬,又收了回來。
“咳……真死了?”傅敏酥好不容易緩過來,擡頭問道。
“是。”謝泗平很肯定很肯定的應道。
傅敏酥的目光投向枳香。
枳香一臉疑惑。
謝衛肆沒傳消息回來,難不成,他們發現容初死了,就把消息給了謝泗平?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都是謝彧宣的人。
“怎麼回事?”謝彧宣卻不當事,在他心裏,容初什麼的,都不如他家媳婦兒的頭髮重要。
“不知,傅家這兩天一直在請醫,傅祭酒還向太醫院遞過帖子,太醫院派了太醫過府,但,還沒進府,就有人跑出來傳話,說二姑爺沒了。”謝泗平凝神屏氣的稟報細節,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莽撞以及沒能看好容初,謝彧宣已經生氣了,“我偷着進府去看過,傅府設了靈堂,傅二姑娘哭暈,又動了胎氣,太醫進府幫她看診了,傅府派人去買棺材,容初就放到一張門板上停在靈堂裏,人確實沒有脈息和進出氣了,心跳也沒了。”
“派人盯了麼?”謝彧宣淡淡的問。
“已經派了,傅府四周及府內都有,只是,傅二姑娘那個院子裏有高手,不好進。”謝泗平答得很細。
他發現情況不對就派了人手進去,但,傅府有高手。
“你親自去盯。”謝彧宣始終清清冷冷的,看不出情緒,手上擦頭髮的動作也始終很溫柔。
在傅敏酥身邊,他自覺的收起了滿身凌厲。
謝泗平卻聽得渾身一緊,立即拱手領命:“是。”
“帶些藥過去吧。”傅敏酥覺得,容初不應該這麼容易死,他身體裏的蠱可不是一天兩天能養起來的,能藏蠱這麼多年的人,哪怕只是個蠱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怎麼可能有這麼容易死。
謝泗平剛動了動的腳步立即停住,目光投向謝彧宣。
“聽少奶奶的。”謝彧宣問都不問就同意了。
“容初不應該是這麼容易死的人,就算真死了,動手的人肯定還在那邊,你們之前就吃過虧,帶上藥防身,無論如何,命最重要。”傅敏酥怕謝泗平沒明白她的意思。【1】【6】【6】【小】【說】
她跟他們到底隔了幾層,不如他和謝彧宣從小一起長大有默契。
“多謝少奶奶,遵命!”謝泗平想到自己的大意,臉上火辣辣的,不過,心裏也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