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男子和尚未及笄的女子的力道天差地別。
此前容晚玉日以繼夜的忙碌着,本就將身子熬得弱了些,此時被二皇子拽着走,更是掙脫不得。
剛剛還溫文爾雅的二皇子,此時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面色陰沉,如同被激怒了的野獸。
如此一路拖拽,到了主持給他們備下的單獨院落內,二皇子一腳踢開門,將容晚玉推了進去。
屋內顯然被人佈置過,沒有桌椅之類的陳設,只有一張牀榻放在中央,四周還撒了不少花瓣,香爐飄出了有些發膩的香甜之氣。
二皇子將容晚玉帶入廂房時,門便被他的護衛緊緊關上了,窗戶更是早早關緊,當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看到這屋內的裝潢,容晚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強搶民女的戲碼,也虧得二皇子徹底不要臉面了。
她看着眼神陰霾的二皇子步步緊逼,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故意踩住裙襬,跌到在地,趁着頭髮的遮擋,暫時封住了自己的嗅覺。
那香的味道一聞便知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表哥能不能看見自己給他留下的記號,需得保持清醒才是。
見容晚玉跌坐在地,低垂着頭,彷彿一只入了獵人圈套的小白兔,二皇子才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半蹲下來,伸手捏住容晚玉的下巴,讓她轉向了自己,用另一只手去觸碰那細膩白淨的臉頰。
容晚玉想要掙脫,卻力道不夠,下巴都被他鉗制出了紅紅的痕跡。
“別亂動,晚玉,我不想傷了你。”二皇子感受到那柔滑的觸感,越發興奮,挑起容晚玉耳邊的一縷髮絲放到鼻尖輕嗅。
“你今日如此乖巧,差點讓本皇子以爲,你真心喜歡和本皇子故地重遊,沒想到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兵。晚玉,如此可真讓我傷心啊。”
容晚玉的指甲緊緊扣住地毯,壓住嫌惡和怒意,冷靜開口道,“二殿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如此行徑,便沒想過我身後還有容家和永寧侯府嗎?”
“容家,永寧侯府……呵,你是不是還想說,你還有老四那個踐婢之子給你撐腰呢?”
二皇子聽了容晚玉的話,不怒返笑,忽然將容晚玉橫抱起來,然後狠狠扔在了牀上。
“晚玉,你確實和我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你很聰明也很強大,可是再如何,你終究還是一個女子。”
二皇子拍了拍手,門外立刻進來了兩名護衛,手裏還端着一碗湯藥。
二皇子親手接過湯藥,讓那兩名護衛將容晚玉一左一右牢牢鉗制住。
上前一步,捏住容晚玉的下顎,在容晚玉冰冷的目光中,將慢慢一碗湯藥灌了下去。
湯藥滋味頗爲腥臭,容晚玉嚐出了其中有好幾味催情的藥材,動彈不得,只能被迫吞嚥,嗆得直咳嗽。
等灌進去了大半,二皇子揮揮手讓下屬離開,用衣袖給容晚玉擦着嘴角的藥漬。
“只要你失了清白於我,相信容尚書會明白,讓你成爲二皇子妃,是唯一的出路。”
看樣子,二皇子是打定主意霸王硬上弓了。
迷情香起,二皇子也越發心猿意馬,開始寬衣解帶。
容晚玉感受到一股股燥熱翻涌而上,點了好幾處穴位才勉強壓制住最原始的欲望。
若寒山寺的人和二皇子沆瀣一氣,便是表哥帶人搜尋,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找得到她。
到底該如何破局?
京城閨秀衆多,想嫁給皇家子弟的也不在少數,爲何二皇子偏偏挑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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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晚玉的意識好不容易清醒一些,便被藥性覆蓋,也不知那藥到底下了多少猛料,她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
“永寧縣主到底在何處?”鍾衍舟看着有些狼狽,臉上甚至還有未乾的血跡,提起一個僧人的衣領,咬牙逼問。
那僧人被嚇得不行,但哆哆嗦嗦得卻堅稱今日沒見到永寧縣主來。
主持得知了永寧侯府家的公子帶着人來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卻只能出面打機鋒。
“貴客光臨有失遠迎,不知鍾指揮前來是來上香還是……”
見到主持,鍾衍舟立刻鬆開手中的僧人,衝到了主持面前。
久不見容晚玉,他心中焦急如焚,直接拔刀抵在了主持的脖子邊,“說,永寧縣主到底在何處?”
還沾着血跡的刀散發出一股血腥味,染紅了主持白花花的鬍鬚。
主持比那僧人倒鎮定許多,面上露出苦笑,卻依舊不改口,“縣主她……確實未至,貧僧也十分納悶,縣主本說要來祈福,一干用品寺內早已備下,就等縣主大駕光臨了。”
身爲京郊的寺廟,他們見過最多的不是百姓而是權貴。
可是再如何貴重的身份,也越不過皇家,主持若是此時透露半分容晚玉的去處,二皇子便能讓寒山寺不復存在。
上一任主持是他的師兄,才因爲寒山寺皇帝受刺一事引頸就戮,以身殉罪,便是爲了護住寒山寺百年香火不斷。
便是今日鍾衍舟的刀當真砍下,主持也只有那一句話,容晚玉沒有來過。
“鍾指揮,咱們直接搜吧。”何鏢頭在入寺的階梯上發現了不少打鬥痕跡,才確定容晚玉等人定然進了寒山寺,而且可能遇到了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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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衍舟將主持扔給手下,點了點頭,兵分三路,開始搜查整個寒山寺。
“我們先去供奉長明燈的地方看看。”鍾衍舟自然知道姑母鐘宜湘被供奉在此,若容晚玉能得片刻自由,定然會先去拜姑母的牌位。
一路,鍾衍舟跑着到了目的地,供燈的僧人正偷偷摸摸地站在鍾宜湘的牌位前,被鍾衍舟抓了個正着。
他也懶得去撬開這些僧人的嘴,直接去探查牌位前的情形,一眼便看見了那盞比旁的大了一圈的長明燈。
鍾衍舟拿起燈,在燈盞旁,摸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刻痕,對着燈火仔細瞧了瞧,才發現,是一長一短兩道痕跡。
“這是……二,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