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宣殿
而後,餘海回到勤宣殿,當他踏進殿內的那一刻,冷逸宸和沈泓越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見他一個進來,沈泓越急忙走到他的面前,迫切的問:“熙昭儀呢,她沒來嗎”。
餘海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冷逸宸,說:“熙昭儀說她是後宮嬪妃,不適合見外男”。
聞言,沈泓越失落不已。
冷逸宸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心裏卻是氣得不行,他並不相信顏語曦看不出來這是他給的臺階,而她竟然不領情。
接着,餘海又說:“不過,熙昭儀給誠安侯出了一個解決辦法的思路”。
沈泓越一聽,激動的:“快說來聽聽”。
然後,餘海便將顏語曦的話娓娓道來:“熙昭儀說了,孕期容易愛哭,敏感,情緒波動大,這都是正常的現象,誠安侯夫人自己也控制不了,再加上誠安侯夫人是第一次懷孕,自然有諸多不安,所以這個時候就只能順着她,哄着她,儘量滿足她,讓她放寬心,不然的話,她會覺得很委屈,想不開,嚴重的話還會得抑鬱症”。
沈泓越打斷道:“什麼是抑鬱症”。
餘海茫然不解的說:“灑家也不知道,說是情緒低落,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焦慮等等,哦,對了,熙昭儀還說了,如果嚴重的話,會自殺”。
沈泓越覺得這些症狀李悅蓉都有,而聽到會自殺時,心更是慌得不行,問:“那要怎麼辦”。
餘海說:“陪伴,開解,有空帶她出去散心”,頓了一下,又說:“還有便是,誠安侯在皇城裏雖說不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是身邊卻從來不缺女子,因此,誠安侯夫人本就擔心,再加上如今懷有身孕,更是敏感,而你又整日不着家,她難免會多想,所以,你要做的便是打消她的顧慮,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安心”。
沈泓越問:“那我要怎麼打消她的顧慮,讓她安心”。
餘海搖了搖頭,說:“這個熙昭儀沒有說”。
“不是,餘公公,你怎麼變得不靠譜了呢,這是最關鍵的一步,你都不問清楚,快,你再去問問熙昭儀”沈泓越着急的說,說完,推着餘海往外走。
餘海見冷逸宸沒有開口阻攔,也就知道他算是默認了,於是又去了一趟雍華宮。
他出去後,冷逸宸擡頭看向沈泓越,說:“你使喚朕的人倒是使喚得挺順手”。
沈泓越嘻嘻一笑,說:“這不是一時着急嗎,你別介意,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實在不行的話,你看這樣好不好,等我女兒出生,我給你送兩筐紅雞蛋,讓你沾沾喜氣”,說着,豎出兩根手指,在冷逸宸的面前晃了晃。
冷逸宸沒好氣的說:“若是朕沒記錯的話,誠安侯夫人如今懷胎不過四個多月,你怎麼知道是女兒”。
沈泓越理所當然的說:“因爲我想要女兒啊,你想啊,一個軟萌軟萌的小女孩,在你的懷裏,奶聲奶氣的喊你爹,你是什麼樣的感受,然後你再想想,一個調皮搗蛋,整天就知道闖禍,而且還會和你頂嘴的兒子,你選哪一個,那我肯定是要女兒啊”。
冷逸宸忍不住幻想,有一個和顏語曦長得七八分相像的女兒,在他的懷裏喊他父皇,單是想想便覺得心都要融化了,嘴角忍不住上揚。
不知過了多久,餘海回來了,沈泓越迫不及待的走到他的面前,問:“熙昭儀怎麼說”。
餘海面露難色的說:“熙昭儀說她幫不了你,這個要靠你自己,還說,口頭上的承諾遠沒有行動來得真誠”,頓了一下,又說:“另外,熙昭儀還給你出了一個主意,說日後若是你再惹得誠安侯夫人生氣,可以去找一塊搓衣板,它能幫你”。
沈泓越說:“搓衣板,那不是洗衣裳用的嗎”。
餘海點了點頭。
沈泓越不明就裏的問:“搓衣板能幫我什麼,我又不洗衣裳”。
餘海有口難開的說:“跪”。
“什麼”沈泓越驚呼道,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而餘海接下來的話足以證明他沒有聽錯。
餘海尷尬的說:“熙昭儀說了,若是你下次再惹得誠安侯夫人生氣,可以選擇跪搓衣板,誠安侯夫人必定會原諒你”。
沈泓越氣憤的說:“荒唐,先不說我是侯爺,便是隨便一個男子,也不可能向自己的妻子下跪,有失尊嚴”。
而餘海當時亦是這樣對顏語曦說的,但是顏語曦卻說:“面子重要還是妻子重要,若是放不下面子,那把它當成是夫妻間的晴趣,還能增加夫妻感情,有何不好,再說了,又不是讓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跪,夫妻倆關起門來,外人怎會知道,蓉姐姐更不可能說出去,所以怕什麼,更何況,只怕是他還沒跪下,蓉姐姐便心疼了,哪還記得生氣,也就不存在丟不丟臉了”。
沈泓越想想,好像有點道理,但是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與此同時,冷逸宸手上的動作不知覺的停了下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聽到沈泓越說:“皇上,我要休沐”。
冷逸宸擡頭看向他,說:“朕不同意,你前不久才休了,如今又休,你當刑部是什麼,再說了,女子十月懷胎,如今你夫人才四個多月,你還打算休五個多月不成”,冷逸宸見沈泓越還真有此意,氣憤的說:“你想都別想,不可能”。
沈泓越也知道不可能,隨後豎出三根手指,說:“三天,你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把蓉兒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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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冷逸宸說。
“一天哪夠啊,都還不夠我想辦法”沈泓越哭喪着臉說。
冷逸宸瞥了他一眼,說:“辦法,熙昭儀不是給你了嗎”。
“我……”沈泓越啞口無言,過了一會,一臉討好的說:“皇上,再商量商量唄,兩天行不行”。
冷逸宸沒好氣的說:“你若是再廢話,一天都別想休”,接着又說:“那麼多個大臣,你看看哪個像你這樣的,三天兩頭的進宮找朕,爲的竟是休沐陪夫人,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沈泓越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那些大臣們自然不會休沐陪夫人,他們只會逛青樓,或是陪小妾”。
冷逸宸懶得理會他,低下頭繼續批閱奏摺。
突然,沈泓越驚呼道:“皇上,我想到辦法了,要不你打我二十大板吧,然後我就可以回去跟蓉兒說,我爲了陪她,進宮找你休沐,但是惹得你生氣,故而被你打了二十大板,這樣一來,她不僅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也能在府中待幾天,豈不是一舉兩得”,說完,期待的看着冷逸宸。
冷逸宸被他氣得不行,大聲說道:“餘海,把他給朕扔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他”。
聞言,餘海走到沈泓越的面前,說:“誠安侯,請吧”。
沈泓越看向他,問:“不是,我這個辦法不好嗎”。
餘海心想,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這樣光明正大算計連皇上的,你還是第一個。
待沈泓越出去後,冷逸宸才覺得耳根清淨,終於可以靜下心來繼續批閱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