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嘛啊?”她問我。我不看她說:“我是去還錢,李師傅讓我來的——”“哦,原來是李師傅強迫你來的啊,那行了,我知道了,還買東西了,東西你自己拿回去吃吧,我這裏東西多着呢!”
我微微地回頭看了她下,她很坦然地看着我說:“怎麼了?”她那眼神好像感覺我是一個陌生人。我知道她就是這樣,這就是她。你來看她,她也不會領情的。想想她打我,我幹嘛來看她?
我說:“我是真的要還錢的,李師傅說不要,但是我還是會還的,東西不值錢,如果你認爲多餘,那我拿扔就好了。”我一說,她就怒視着我說:“我這樣說了嗎?”我說:“那人家看病的禮物都收,爲什麼我的就要拿走?那是女人吃的,我又不能吃。”她說:“你是來跟我吵架的是嗎?”她竟然如此說。
我忙說:“對不起,我走就是了,希望你早點康復!”“我怎麼看你這意思是希望我早點死掉啊?”她說的話可真夠可怕的。我忙無奈地說:“我哪裏有?我真的不希望惹你生氣,你爲什麼就要這樣想呢?”
我其實完全可以掉頭就走,可是我又怕惹她生氣,影響身體,可是我爲什麼要在意,莫名其妙。她看着我微微地仰起下巴說:“沒有嗎?那你沮喪着臉幹嘛?”我不說話,把頭轉到一邊。她突然就又冷笑了。我的心裏越來越不爽,真痛苦,她太會折磨人了,奶奶的,我只是來看望你而已,幹嘛要這樣,我又不愛你,你折磨我幹嘛,錢我都要還了,我很快就可以還完了。
“還錢?這麼快的時間就有錢了,哪來的錢啊?”她問我。
我說:“這個跟你沒有關係。”她說:“不會去搶劫銀行的吧?”我感到很憤怒,她在侮辱我。我說:“我說了,跟你沒有關係,這是我的事情。”
我想到我去那裏工作,我突然有點生氣。她不急不慢地說:“怎麼沒有關係?要是搶劫銀行的,誰敢要啊?”我被她氣的,我委屈的不行,我不停地喘息着望着她。她就上下看着我說:“幹嘛啊?你還要打人不成?”
我一字一句地說:“別忘了,是你打了我,那天是你打我的!”我一想到這個,我就更加的委屈,我都快要無法控制自己了。她就把頭轉到一邊但是眼睛微微地看着我說:“那你幹嘛那樣說我?”
我說:“那你幹嘛跟那個男人那樣?晚上還關機,還跟人家出去了。”
她一聽後就猛地發作一樣地說:“你再給我說一句,你再說,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她把我嚇壞了,我忙被嚇的求她說:“對不起,你別這樣,求求你了,你冷靜,我不說,我這就走,你別激動。”
我特怕別人聽到,也特怕她這樣發作。我真是後悔來看她。她就那樣一直冷冷地看着我,眼睛裏冒着怒火,牙齒不停地咬着,拳頭握起來,激動的顫抖着,我很擔心她,突然,我可憐的跟個奴才一樣地看着她說:“我錯了,好不好?是我錯了——”
她閉了下眼睛,她就那樣不動,而我開始望牆壁上看有沒有按鈕,萬一她暈過去了,我得按求救的東西。而我就看到了掛在牀頭的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入院日期,而當我看到那個日期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傻掉了。
她是在我們吵架的那天凌晨辦理的入院手續的,而我想那之前肯定有搶救,那需要時間,想到這些,我再看着她聽到我說那些話後激動的表情。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我回頭去看她,她閉着眼睛說了句:“給我走!”
難道她就不能溫柔點嗎?你是女人啊,你又不是男人,你憑什麼不可以溫柔?我問她說:“是那天晚上出事兒的嗎?”
她回頭看着我說:“是啊,跟人家出去玩,玩的可開心了,就出事兒了,怎麼了?”我點了點頭,不說話。“這好像與你沒有關係吧?”她把頭轉回去說。
我平靜地說:“林然,你知道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樣的生活,但是總歸,我們都那樣過的,你,你應該不要發火,這樣對身體多不好。”“跟你這種農村出來的孩子沒有辦法交談,不要用你那套來告訴我什麼道理,我不想聽。”我聽後冷冷地說:“是啊,你高貴,你出身有錢人家庭,但是你有點不懂事兒,你太看不起人了,你這樣的
人我想連朋友,我也不會做的。
我也不想再惹你生氣,我走了,你多保重!”我剛要走,她突然叫了聲說:“哎吆!”我回頭看她,她皺着眉頭抱着胸口。“怎麼了?”我急忙問她。她就忙說:“水,水,快給我倒點水,快點!”我慌亂地說:“要不要叫醫生啊?我叫醫生去!”
她說:“不要叫,倒點水給我喝,快點。”我又回來去給她倒水,倒好水拿給她說:“喝吧!”她接過去一口就還完了,喝過後喘息着說:“我的媽哎,差點要死了。”“你心臟不好嗎?”我說。她把杯子給我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再幫我倒點水。”我又給她倒,她又喝了一杯,喝過後說:“哎,我問你啊,你哪來的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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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去工作了。”“什麼工作?這麼快?你不會去做,去做鴨子的吧?”她張着嘴巴,眼神傻傻的,很直接地說。我聽後似乎已經沒有氣了,被她搞麻木了,我說:“請你說話尊重點,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這跟你沒有關係,總之合法途徑得來就行。”
“你真的去做鴨子了?”她唏噓着說:“真假的啊?”“你才去做呢,你能不能說話文明一點?”我說。她輕聲地說了句:“放屁!我要是出去做,誰買的起?”她接着就擡頭看着我說:“是不是真的去的?說話!”
我說:“我在酒吧裏給人家倒酒的,就是普通的倒酒,人家給我小費,還有工資。”她靜靜地看着我,我想她不會信的,再說了,要她信幹嘛?一個不成熟的女人而已,還自己感覺自己很成熟,我看先前屋裏有個姐姐不錯,那個姐姐看起來特溫柔,人也漂亮。那是她大嫂,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樣子好看,人又文靜,恩,不錯。“你笑什麼?”
她問我。我說:“我哪裏有笑?我,我可沒有。”她說:“給人家倒酒?那客人都是男的還是女的?什麼樣的酒吧?”我想那個酒吧也不是都是健康的,上面也有那種服務,我不能說,萬一她知道,她還以爲我做那種事情。
我說:“就是普通酒吧,有男有女。”“你怎麼找到的工作啊?”她在那裏有些平和地跟我聊天。我說:“這是我的事情,隨便找的。”“沒有老女人要你陪她們那樣嗎?”她好奇地盯着我問。我本來想說沒有,我竟然說:“有啊!”她就扶了下牀往上坐了坐說:“很難看的?老太婆?”
我說:“你是不是認爲,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比你年輕的,比你年紀大的都是比你難看的嗎?”“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問問你,那你有沒有碰到比較喜歡的啊?有沒有我大嫂跟二嫂那樣姿色的?有嗎?”
我說:“有的,很多了,有一個女的年紀在三十多點吧,也是老闆,人很漂亮,也很有錢,她一來,叫最貴的酒,人特別溫柔,說話輕聲細語的,聽說是個搞文化的,在電視臺做節目,比那些女主持人還要漂亮——”確實,那會有個電視臺的女的去酒吧,我聽一起工作的朋友說的。但完全沒有我說的下面的事情。下面全是我自己編的。
她就那樣冷冷地看着我。我停了下來,她說:“繼續啊,然後呢?”“然後嘛,有一次,她就說要帶我出去玩——”
我說:“我們去喝咖啡,吃飯,一起去公園散步——”“然後上牀?”她竟然沒有生氣,說的很隨和,是的,她跟以前有點不同了,也是啊,我們不再是那樣的關係了,我現在都可以還錢了。我們之前的關係已經結束。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的眼睛裏帶點微微的笑。“說啊,是不是的啊?”她聽的很開心很激動,還笑了,還忙把旁邊的凳子拿給我說:“你坐下說,你站着不累啊?”
我就坐了下來,我也笑了笑,傻傻地說:“其實吧,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人很文明的,對人很好,把我當弟弟的,跟我談心,後來還要帶我去買衣服,我沒有要,再後來——”“開酒店還是去她家的啊?”她問我。我見她這樣真的當成一個朋友了,我感覺還挺輕鬆的,我就騙她說:“去酒店的,她有可能也有家庭,這些人大多都是有家庭的,要不就是離婚的,但是跟你這麼大的,倒是不多。”
我說這句話心裏似乎是要告訴她什麼,意思是你還是不要去吧。我講的興高采烈,我回頭說:“我剝個香蕉給你吃啊!”我拿過來剛回頭,我就好像撞到牆一樣,啪的一下。我差點被她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