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矜安誒,她居然跟陸時嶼一起來的。”
“她不就是arlene嗎?前陣子在twitter官宣結婚了,該不會……就是跟陸總吧?”
“怎麼可能,從來沒聽說他們兩人認識。”
“如果不認識,陸總怎麼會讓她當女伴,還是有夫之婦。”
一時間,關於宋矜安的議論不可控制地在人羣中發散。
宋矜安置若罔聞,擡頭在宴會廳裏略略巡視了一圈。
宋家每個人都是受邀對象,宋矜淮必然不會出席公開場合,至於宋綦他們,她也不需要在意太多。
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這位美麗的女士,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
宋矜安轉過身,映入視線裏的蘇慢慢一身黑色露背絲絨長裙,襯得身形曲線畢露,美豔不可方物。
宋矜安接過蘇慢慢遞來的酒杯,笑着和她輕輕相碰。
“有你在,這種場合總算沒那麼難熬了。”
蘇慢慢端着香檳晃了晃,“聽到剛才那些議論沒?一羣長舌婦,每次跟她們呆一塊,簡直是折磨。”
宋矜安笑了笑,剛要開口,樂聲戛然而止,正中央的臺上緩緩步上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
“感謝諸位百忙之中蒞臨陸氏週年酒會。”
陸時嶼低沉磁性的音色流淌在宴會廳的每個角落,不急不緩地道出一段簡潔的發言。
臺下蔓延開一陣陣低低的喧譁。
“他就是陸氏集團的ceo陸時嶼,果然是年輕有爲。”
“天哪,真的好帥!”
“陸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也不知道誰有幸能嫁給他,想想就能嫉妒死人。”
人羣之中,宋矜安定定地望着站在光線最亮處的男人。
她見過陸時嶼很多種樣子。
骨子裏的成熟,待人接物的冷淡,工作的嚴苛,以及獨屬她的溫柔細緻。
卻是第一次看到眼前這般模樣的陸時嶼。
宛若萬衆之上的王者,氣度凜然,舉手投足間就能讓人生出折服的敬意。
“我收回之前的話,陸時嶼這個人,不只是還可以。”蘇慢慢搭着宋矜安的肩膀揶揄道,“是非常不錯。”
開場白結束,緊隨其後的是慈善拍賣的,晚宴的重頭戲之一。
今晚到場的人非富即貴,未免落下口舌,以慈善爲名義做活動,實屬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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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場在酒店二層大廳,早早便座無虛席。
以陸氏的身價,今晚的每一件拍品自然都價值連城。
宋矜安找了排中間的位置坐下。
蘇慢慢翻着手裏的冊子,挑眉道,“雖說在場的大多都是資本家,不過顯然陸時嶼更心狠手辣。慈善拍賣,分明是上趕着讓他吸血,這個老間巨猾。”
心狠手辣?老間巨猾?
前者宋矜安倒是可以理解,久經商場的人必然殺伐果斷。至於後者,她實在沒法把這個形容跟陸時嶼的那張臉搭上關係。
宋矜安淡然一笑,“有錢人除了錢,還剩下什麼?”
不還是錢麼,用來行善積德正好。
本次一共十件拍賣品,在拍賣師的氣氛調動下,過程進行得如火如荼。
進行到第六件時,宋矜安摩挲着手裏的號碼牌,眸底忽現流光。
那是vcasevenseas系列的高級珠寶,發售於二十年前,早已有價無市。
從前宋矜安在國外的珠寶展會上見過,一眼心動,但由於全世界限量絕版,始終沒尋到收購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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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這條項鍊一出,現場的名媛貴婦們紛紛舉牌。
起拍價三百萬。
在此起彼伏的加價聲中,當到達八百萬時,宋矜安毫不猶豫地舉牌,“一千萬。”
話落清脆,所有人的目光轉向她,夾雜着打量和驚歎。
拍賣師興奮地砸了下木錘,“這位女士出價一千萬!請問還有繼續加價的嗎?”
須臾的安靜,有人開口,“一千一百萬。”
宋矜安循聲看去一眼,隔着幾排座位,視線中的面孔略有幾分眼熟。
是凌沫,臉上隱隱透着幾分挑釁。
宋矜安不甚在意地收回視線,“一千兩百萬。”
“一千三百萬!”
幾番來回,加到兩千萬之際,這條項鍊只剩下宋矜安和凌沫競價。
在旁人看來,這個價位早已超過實際價值,即使用來收藏,也過於奢侈了。
蘇慢慢嗤笑道,“看來凌沫是鐵了心要跟你爭,不自量力。”
她瞭解宋矜安,平日裏的確是不爭不搶的性子,但她看上的東西,別人非要跟她爭,她也會奉陪到底。
有這個實力,有何不可?
宋矜安淡然地舉牌,再次加價,“兩千萬。”
話音剛落,會場內竊竊私語,這個跨服,倒是刷新了今晚的加價記錄。
另一邊。
柏硯饒有興致地摸着下巴,“猜猜看,這條項鍊會拍到多少價格?”
寧翊沒心思跟他,轉頭朝向陸時嶼說道,“嶼哥,你不出手?那人擺明跟嫂子槓上了。”
拍賣師還在慷慨激昂地飛着唾沫,叫價直逼三千萬。
柏硯慢悠悠道,“女人較勁起來,還是別隨便參與。”
他剛說完,旁邊的陸時嶼面無表情地第一次舉起了號碼牌。
低冽冷然的聲音傳遍全場,“一億。”
全場譁然。
拍賣師三次落錘,高聲宣佈,“恭喜陸先生競拍成功!”
……
除了每週一次雷打不動的晚飯,宋矜安和宋矜淮平日裏幾乎不會踏進宋家別墅的大門。
儘管聞蘭溪對他們態度視如己出,但終究邁不過心裏的那道坎。
宋矜安沒讓陸時嶼陪着她來,並非不想讓他露面,只是不想讓他跟着牽掛自己的事。
她來得很早,始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手機,偶爾應對幾句宋允執的話題。
快六點時宋矜淮才趕到。
他似乎剛從公司下班,銀邊眼鏡後的雙眸帶着微不可察的倦色。
宋矜安自然而然地在他對面坐下,又伸手拿了毯子蓋在他腿上。
她低聲咕噥了一句,“天氣冷了,還不注意點。”“在車裏沒覺得冷。”宋矜淮淡淡笑了下,遂問道,“前幾天去帝京了?”
宋矜安整理毯子的手頓了頓,爾後點頭道,“嗯,見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