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瑾滿臉感動地看向旁邊的人,沒想到他對自己竟有那麼深的情誼。
而之前自己還那樣對他,實在不該!
周若瑾想着,又看着男人俊秀的側臉,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
這個人,這一刻,她入了心了。
沈承頤感覺到周若瑾炙熱的目光,轉過頭看到她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寵溺地對她笑了笑。
周若瑾感覺心跳的厲害,就連之前第一次侍寢。她都沒有這樣的悸動。
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連着三天王爺都是留宿在王妃的馨香院中。王妃喜不自勝,面色都紅潤了許多,因着心情愉悅,對周如芸等人也更加和顏悅色了。
周如芸從瀾苑閣搬到舒雲院,最高興的就是採香,她一邊收拾着從瀾苑閣搬過來的衣物書籍,一邊興奮地說道:“主子,您可終於熬出來了,舒雲院離逸仙居多近呀,以後和王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更容易得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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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芸知道她是爲自己高興,溫柔地笑了笑當做迴應。
採香從包裹裏掏出那本神醫祕籍遞給周如芸,又繼續說道:“王側妃看着也不傻呀,怎麼就捨棄這麼好的一個地方去瀾苑閣了?”
周如芸接過書,攤開放在案几上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王側妃志不在此,她有她的打算。”
“都住到那個犄角旮旯裏面去了,能有什麼打算。”採香不解。
周如芸放下書,“不管她有什麼打算,總歸她對我們沒有惡意不是。”
採香點了點頭說道:“主子,奴婢覺得咱們可以跟王側妃交好,她看起來並不討厭您,反而順水推舟把舒雲院讓給你住而不是給那個林姨娘。”
周如芸從案几的小碟子中捏起一塊芙蓉糕,:“不錯,又長進了,過來,張嘴。”
採香見周如芸誇自己,喜滋滋地湊上前就着她的手張嘴咬了口。
“真甜!主子,奴婢沒讀過多少書,但有一句話奴婢還是知道的,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奴婢能有長進,還不是奴婢的主子厲害。”
周如芸將剩下的芙蓉糕塞進她嘴裏,堵住了她的嘴,然後拿蔥白纖細的手指戳了下她的額頭。
嗔笑着說道,“這小嘴厲害的吧,看以後哪個娶了你不得被你欺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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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香聽她這麼說,故意板了臉說道:“主子這就想趕奴婢走了嗎,奴婢才不想嫁人,男人哪有主子對奴婢好,奴婢在這主子還喂奴婢吃糕點,主子嫁了人,也沒見王爺喂主子吃糕點。”
“你不嫁人,杵在這本王還怎麼餵你主子吃糕點。”沈承頤從門外邁了進來。
採香連忙跪下請安,心中暗道不好,只能心一橫等罰。
等了會卻並沒聽到王爺懲罰自己,擡頭卻看到他嘴角掛着笑繞過自己走到了周如芸身邊。
王爺的心情似乎頗好,看來自己不會被罰了。
果然,就見王爺擡手免了採香的禮。
“你們主僕感情倒好,本王還沒吃過芸兒親手喂的糕點呢!”
採香打了個寒顫,這還是自家那個威嚴冷峻的王爺嗎?怎麼撒起嬌來了。
“主子雖然沒有餵過王爺吃糕點,但主子餵過王爺喝藥,王爺您可能不知道主子是怎麼喂的…”採香努力想解釋一下,省了這人亂吃醋。
“採香,你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周如芸紅着臉打斷了採香。
待採香下去,沈承頤揚眉故意逗周如芸:“怎麼不讓人把話說完。本王還不知道芸兒怎麼喂本王藥呢。”
周如芸經不住逗,只得又捏起一塊芙蓉糕舉到沈承頤嘴邊說道:“王爺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嗎,這麼高興。”
沈承頤張嘴吃了芙蓉糕,周如芸又端了茶遞過去讓他潤口。
喝了茶沈承頤才說道:“父皇今日在朝堂上提出給我參政議政的特權。雖然因爲太子黨的反對未能如願,但若父皇堅持,太子黨又能攔到何時!”
“太子資質平庸難當大任,您的才智和謀略都在太子之上,咱們皇上可是明君,自然知道要將江山託付給誰,王爺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裏就是。”
周如芸握着沈承頤手,她想讓他相信,自己是十分相信他的。
沈承頤擡手撫摸周如芸順滑的秀髮說道:“芸兒再等等,等本王在朝中站穩了,好好寵你,再不讓誰欺負你好不好?”
周如芸嘴上說着好,但她心裏知道,沈承頤對自己或許有情,卻沒有他說的那麼深情,閨房裏的情話和牀笫間的承諾一樣不值得期待。
他從不在第三個人面前給她承諾,即使是在採香面前都沒有。
父親便是這樣,給母親的承諾都是無人知曉的,所以可以輕易摒棄。
沈承頤貪戀地將臉埋在周如芸的脖領中,輕輕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似有若無的清香。
第二天沈承頤走了後,周若瑾照例送了避子湯。
沈承頤從來不專寵哪個女人,一個月裏他有四五天在周若瑾房裏,四五天在張側妃房裏,還有兩三天在王側妃房裏,周如芸那裏他也會去兩三天。
林慶雲被周若瑾關了禁閉,並派了教習嬤嬤日日教習她規矩。周若瑾不是不想直接了結了她,但王爺只說交給她處理,並沒有說要廢了她。
若是自己處罰過重,日後王爺想起她的好來,便會怪自己太過狠毒。
就算她犯了大錯,卻也是太后送過來的,自己若令人打死了,太后就算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裏也會怨懟。
倒不如只是將她禁足請了人以教規矩的方式折磨她。
若是她受了罰,別人也只會她是學規則學的不用心罷了。
林慶雲被關在馨香院裏一間暗室裏,整日整日見不到陽光,林慶雲都不知自己已經在這裏過了幾天了,她只知道她來到了這裏後,每天都會有一個婦人,拿着銀針教她爲人妾室的規矩。
她不知道銀針扎斷了幾根,只知道她很餓很餓,她們總是不讓她吃飽。甚至不怎麼給她喝水。
她們也不給她恭桶,她蹲在自己的排泄物中,慢慢的她真的學會了該怎麼爲人妾室!
林慶雲再也不是原來的林慶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