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是正常的聊天,可在遠處某個心思不淨的人眼裏,卻演變成了兩人的璦昧勾搭。
唐彤目光落在葉舒言那張淡雅卻美得勾人的臉上,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妒忌和憤懣。
這個踐人,剛剛才勾搭她的未婚夫去沒有人的外面私會,如今又在勾搭今晚的男主角?
是真夠不要臉的,厲大小姐的人也敢偷,要是讓厲家的人知道了她的騷浪,看她怎麼個死法。
唐彤從來沒有在名媛的圈子裏見到過葉舒言,所以斷定她肯定是使了什麼手段來的這宴會勾搭男人的。
再加上女人的第六感,她能察覺出彥文翰對葉舒言態度的與衆不同。
那邊毫不知情的葉舒言手機振動了一下,是厲司純的微信回覆。
“純純想喝果汁。”葉舒言隨口說了句,“我一會帶一杯上去給她。”
季明禮一聽這話,立馬就伸手在酒水桌上取了一杯鮮果汁,“我先拿上去給她,你慢慢喝。”
葉舒言:“……”
他這麼快就做妻奴了?
自己不過是喝一杯水的時間,他都捨不得讓純純等?
看着他拿着果汁就匆匆上二樓的的樣子,葉舒言低笑出聲,同時心裏也欣慰。
幾分鐘後,躲在一角正盤算着要怎麼教訓葉舒言的唐彤,忽然看見葉舒言朝着季明禮剛剛消失的方向走了上去。
要知道,二樓不是接待賓客的地方,而是……
難不成這個踐人竟敢膽大到在這裏偷人?
上流社會的人背地裏做的腌臢事,唐彤聽過,甚至見也見過不少。
更何況這個女人確實有勾飲男人的資本,那厲家的準姑爺被她勾得忍不住在上面跟她偷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如此一來,她就跟斷定葉舒言跟季明禮有不軌之舉了。
難怪文翰訂婚以來一直對她如此冷淡,估計也是被這只狐狸精迷住了。
看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走向二樓,唐彤眼底閃過了一絲算計。
隨即,她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葉舒言走到二樓化妝室前,輕敲了一下門。
走廊裏靜悄悄的,一個旁人都沒有,唐彤躲在一個極佳的位置,拿出了手機對着化妝室的門前。
片刻之後,門打開了,開門的人正是季明禮。
季明禮在門口跟葉舒言說了句什麼,然後就拉開門讓她走了進去,繼而門又被關上了。
化妝間裏。
化妝師正在幫厲司純補妝。
季明禮重新坐回她旁邊的位置上,拿着一根吸管,將果汁遞到她脣邊讓她喝。
剛剛在微信上,葉舒言就說了是上來整理一下儀容,厲司純擡眸從鏡子上看向走到她身後的葉舒言,
“言言,你這髮型都亂了,乾脆讓造型師重新給你造一個新發型吧。”
葉舒言看看挽起的髮髻上掉落的髮絲,“也好。”
葉舒言剛在她另一側的位置坐下,厲司純就將梳妝檯上的一個首飾盒推到她面前:
“剛剛有人給我送了一對紫鑽耳環,配你這身正好,我特意給你留出來了,你趕緊戴上試試。”
葉舒言看了一眼那只精緻高級的首飾盒,“那不行,這是人家送給你的訂婚禮物,怎麼能給我戴?”
“哎呀,你跟我還分什麼彼此。”
葉舒言還在婉拒,一旁的季明禮就笑着道,“舒言,你就戴上吧。你是她的好姐妹,戴着她的賀禮陪伴在她身邊,這份祝福可是比這賀禮本身還要來得珍貴。”
厲司純一臉“你懂我”的表情看了季明禮一眼,才催促葉舒言:
“他說得對,你趕緊戴上,讓造型師就着這首飾重新給你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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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這份上了,葉舒言自然不能再推辭。
那對耳環,吊墜是紫碎鑽鑲嵌而成的,很別緻。
一旁的另外一名造型師幫葉舒言戴上耳環後,幫她挽了一個在逃公主的髮型。
仙氣高雅中多了幾分俏皮。
半個小時後,季明禮離開化妝室。
又過了十分鐘,舒芮發信息給葉舒言,說妞妞想找她玩。
見厲司純還在造型,葉舒言便先獨自返回宴會廳。
舒芮讓她在宴會廳舞臺前等她們,於是葉舒言到了宴會廳後就直接走到了賓客最多的舞臺附近。
“喲,消失了大半個小時,‘學妹’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髮型都和剛剛不一樣了?”
身後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女音,葉舒言回頭看見正笑得不懷好意的唐彤。
葉舒言對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好感,尤其看到她眼裏的不友善之後,她更是不想搭理這個人。
“問你呢,剛剛藏哪裏去了?”
聽見對方用一種質問的囂張語氣問這話,葉舒言眉頭微微蹙起,“我去哪裏似乎論不到唐小姐管吧。”
畢竟是彥文翰的未婚妻,葉舒言不想鬧得太難看,說完就轉身離開,不想跟她過多糾纏。
“這麼急着走,是心虛怕別人知道你剛剛上二樓了?”
唐彤故意提高音量,這話一出,四周的賓客頓時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葉舒言臉色冷沉了下來,轉身:“唐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見旁邊的賓客漸漸圍過來看熱鬧,唐彤趁勢大聲說:
“都知道今天是厲家大小姐的訂婚宴,能受邀出席的賓客皆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好像從來沒有在海城的名媛圈見過你啊,請問這位小姐,你是怎麼混到這宴會中來的?”
她斷定,葉舒言肯定不是什麼千金小姐,畢竟上流社會的圈子也就這麼大,即便是不相熟,但名媛之間也還是基本都認識的。
而眼前這個狐狸精,她從來沒有在上流名媛的活動中見過。
她話落,周圍的賓客便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這一身淡紫色禮裙的絕色女子身上。
尤其是那些濃妝豔抹的名媛小姐,在看到葉舒言那張略施粉黛卻秀雅絕俗的臉時,眼神中或閃過羨豔或露出妒忌。
並開始竊竊私語——
“確實好像是沒見過這個人啊?她是誰家的小姐?”
“長得真不錯。”
“但好像不是咱們這個上流圈子的人。”
“怕不是哪個公子哥今晚的女伴,被人帶進來的吧。”
聽見身邊傳來這話,唐彤譏笑地看向葉舒言,“對啊,不如你說說,今晚是誰把你帶進來的?”
葉舒言被氣笑了,鄙夷地上下看了她兩眼,“這是厲家的宴會,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在這質疑賓客的來歷?”
“你……”
“還是說,你跟厲家的關係親厚到都可以代表厲家逐客了?”
“你,我……”
在察覺衆人恥笑鄙夷的目光投向她的時候,唐彤頓時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尷尬又有些慌張。
唐家即便是家勢不錯,可也萬萬不是能攀得上厲家的,更別說親厚了。
她剛剛說這話純粹是想諷刺葉舒言身份低踐而已,並不是想招惹厲家。
可如今當衆被架在這裏了,她也不好認慫,只能握緊拳頭,惱羞成怒地怒問,“那你又是什麼身份,敢……”
“她是我太太,你說她是什麼身份?”
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衆人立馬朝聲音來源看去。
而後,就看見了一臉冷怒的厲司程邁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