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雪眼珠一轉,只說了一句話。
“等我再考慮考慮吧。”話音剛落,寧南雪掛斷傅沉的電話,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嘲諷。
“重新開始?傅沉,你真是異想天開。”
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傅沉提議的不屑和厭惡。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麼自以爲是,以爲一句輕飄飄的“重新開始”,就能抹去過去所有的傷害。
真是可笑至極。
江廷琛一直觀察着寧南雪的表情變化,看到她掛斷電話後,臉色沉了下來,溫柔的問道。
“雪兒,傅沉說了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寧南雪轉過頭,看向江廷琛,眼中的冰冷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無奈和厭煩。
她不想讓傅沉影響自己的心情,但傅沉的電話,還是讓她感到一陣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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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傅沉打電話過來,說是要收購寧氏集團。”
寧南雪語氣平靜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江廷琛卻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一絲嘲諷。
“收購?”江廷琛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倒是想得美。”
江廷琛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傅沉的這點小伎倆,在他看來,簡直是班門弄斧,不自量力。
“他提出收購,一方面是試探,另一方面也是真的認爲抓住了我們的把柄,想要趁機吞併寧氏。”
江廷琛分析道,語氣中帶着一絲洞察一切的睿智。
寧南雪贊同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也這麼認爲,傅沉這個人,自負又貪婪,一旦覺得自己有機可乘,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
“既然他這麼想‘收購’,那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好好‘收購’一下。”
寧南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眼中充滿了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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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廷琛看着寧南雪眼中的光芒,就知道她心裏已經有了主意,溫柔的笑了笑。
“雪兒,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不過,報仇也要注意身體,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慢慢計劃。”
江廷琛語氣溫柔的提議道,他不想讓寧南雪爲了傅沉的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和身體。
寧南雪心中一暖,知道江廷琛是在關心自己,點了點頭,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
“嗯,好,聽你的,我們先去吃飯。”
兩人起身,並肩走出辦公室。
車內,氣氛溫馨而輕鬆。
寧南雪主動牽起江廷琛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語氣真誠的說道。
“廷琛,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傅沉。”
江廷琛反握住寧南雪的手,溫柔的笑了笑。
“傻瓜,跟我還用說謝謝嗎?傅沉那個傢伙,就是個紙老虎,沒什麼好怕的。”
寧南雪想起傅沉在雲頂會所那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和好笑。
“說起來,傅沉今天還真是破壞氣氛,本來還想和你好好吃頓晚飯的,都被他給攪黃了。”
江廷琛聞言,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寵溺。
“晚餐被破壞了沒關係,我們可以吃夜宵啊。”
“你想吃什麼?日料?還是中餐?或者,你想自己下廚,我給你打下手?”
江廷琛溫柔的問道,語氣中充滿了對寧南雪的寵溺和縱容。
寧南雪被江廷琛逗笑了,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兩人低聲商量着夜宵的事情,車內充滿了甜蜜溫馨的氣息。
與這邊的溫馨甜蜜不同,傅沉的怒火依舊沒有消散半分。
他將手中的文件狠狠摔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徐之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關切的問道。
“阿沉,你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徐之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
傅沉瞥了徐之茹一眼,語氣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別問了,煩着呢!”
徐之茹被傅沉的態度嚇了一跳,委屈的咬了咬脣,不敢再說話。
徐之茹壓下心中的嫉妒和不安,臉上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柔聲安慰傅沉。
“阿沉,是誰惹你生氣了?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傅沉聽到徐之茹溫柔的聲音,煩躁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嘆了口氣,將今天和寧南雪見面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徐之茹。
徐之茹聽完傅沉的敘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迅速被嫉妒和不屑所取代。
“寧南雪竟然還要考慮的收購提議?她是不是瘋了?寧氏集團都快要破產了,她還有什麼好囂張的?”
徐之茹語氣誇張的說道,彷彿寧南雪拒絕傅沉的收購,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傅沉冷笑一聲,語氣不屑的說道。
“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寧氏集團的狀況,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資金鍊緊張,運營困難,根本撐不了多久。”
“她現在拒絕我,不過是想擡高身價,等她真的撐不下去的時候,自然會乖乖求我的。”
傅沉語氣篤定的說道,他堅信寧南雪最終會向他低頭,求他收購寧氏集團。
徐之茹看着傅沉那副自負的樣子,心中暗笑,面上卻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柔聲說道。
“阿沉,你說的對,寧南雪肯定是虛張聲勢,她就是想在你面前逞強罷了。”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寧南雪這個人,詭計多端,說不定又在耍什麼花招。”
徐之茹語氣柔弱的提醒道,看似在爲傅沉着想,實則是在暗中挑撥離間,加深傅沉對寧南雪的厭惡和輕視。
傅沉聞言,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語氣輕蔑的說道。
“之茹,你放心吧,寧南雪那點小伎倆,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看。”
“我已經看穿她了,她現在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等我再給她施加一點壓力,她就會徹底崩潰,乖乖求饒的。”
說完這些,傅沉還是說陰沉着臉,獨自一人回了書房。
寧南雪雖然沒有拒絕,但看樣子,她也不會輕易答應自己。
這件事,是一場心理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