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宮璃淵卻說道:“既然伯父挽留,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秉正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白漫雪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捂嘴直偷笑。
不過這個宮璃淵也確實任性,不回皇宮去給他父皇請安,反而是留在將軍府吃晚膳。
留也留了,人家也留下了,白秉正也不好趕人,只能吩咐管家儘快安排晚膳。
這時,大堂外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遠遠的,白漫雪就見二叔和二嬸還有白漫菲和白若輝匆匆而來。
四人進入大堂後,白漫雪下意識看向了白漫菲。
她比起半年前似乎是沉穩內斂了很多,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現在的她沉靜如水,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這樣很好,但卻少了從前那獨屬於少女的靈動和嬌俏。
可能是太久沒見了,白漫雪竟覺得有點陌生。
白漫菲察覺到白漫雪的目光後,便偷偷看了她一眼,朝她眨了眨眼睛。
這麼一瞬間,白漫雪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立馬朝她露出了一絲微笑。
隨後四人齊齊跪地給宮璃淵行禮。
宮璃淵免了他們的禮後,他們這才各自落座。
從始至終,白漫菲都沒有多看宮璃淵一眼,似乎是完全放下了對他的執念。
只是氣氛還是有點拘謹,畢竟宮璃淵是王爺,他們很是畏懼,生怕會失禮。
所以他們只敢一眼又一眼打量白漫雪,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現在又不是時候。
而白漫雪也打量二房的人。
二房的這半年來的生活看起來很不錯。
二叔胖了一大圈,尤其是那肚子,和懷孕六七月的婦人有的一比。
而二嬸也圓潤了不少,臉上總帶着笑,皮膚光滑細膩,整個人可以說是容光煥發,可見日子過的很是順心。
還有白漫菲和白若輝。
白漫菲的變化暫且不提,白若輝明顯是長高長壯了不少,也不似從前那般畏畏縮縮了。
看來她離開前與二嬸說的那些話她都聽進去了,牢牢的將自己的嫁妝鋪子的收益都掌握在了自己手裏。
至於將軍府如何老太太如何,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將軍府是不會輕易垮掉的,表面的榮華富貴維持不下去了就不需要維持。
如果將軍府垮了那是因爲誰?
所有賬目流水,那房花銷的最多,全都記的清清楚楚。
將來如果有人要作妖,或者將是說誰偏心,發難起來也是最有利的證據。
大房沒有主母,二房勢弱祖母偏心,如果她不留一手的話,將來三房必定像吸血蟲一樣,永遠擺脫不掉。
很快宴席就準備好了,宮璃淵也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影響到了他們親人久別重逢的敘舊,所以吃完飯就離開。
這頓飯吃的也很是拘束,幾乎都沒吃飽。
在宮璃淵走後,白漫雪很是貼心的叫人準備了點心。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屋內喝茶吃點心,氣氛輕鬆愉悅了不少。
除了白秉正,他們都以爲白漫雪是去了江南,雖然時間有點久,卻也只以爲她是在外祖家長住了一段時間。
而白漫雪也從蘇見雲的三言兩語裏得知,將軍府這半年裏的情況還好。
公中進項能勉強維持將軍府的日常開銷。
只是白漫雪覺得很是奇怪的是,都這麼久了,這老太太怎麼沒有一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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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太太要是知道宮璃淵這位王爺來了,早早的就會來巴結了。
想着她便朝蘇見雲問道:“二嬸,祖母怎麼沒來和我們一起用膳?”
蘇見雲嘆息了一聲,滿臉憂愁道:“你祖母這段時間又病了,找了許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大爺還特意進宮請了太醫,太醫束手無策。”
屋內的氣氛本來挺輕鬆愉悅,蘇見雲說到老夫人病了以後,大家都沉默着不說話了。
白漫雪聽後心中只覺得好笑。
查不出病因那就是沒病,而二嬸雖然一臉擔憂,但眼底明明滿是淡然,這就說明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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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裝什麼病,無非就是無理取鬧。
她也是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好端端的倒是影響了大家的心情。
現在天也黑了,白秉正見大家興致不高便說道: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尤其是漫雪和初瑜,你們舟車勞頓肯定也累了,晚上早點休息。”
“是,多謝爹爹關心。”
“多謝父親關心。”
兄妹二人行禮後,這才回了各自的院子。
解蠱之旅終於結束了。
走在回玲瓏閣的路上,白漫雪整個人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這是她重生以來,最輕鬆自在的時候。
現在離三房回來還早,倒是有段平靜日子過了。
山雨欲來之前,都是格外的平靜。
從重生起她就一直在做準備,現在最大的顧慮已經沒有了,剩下的就等宮晟宇自尋死路了。
不知不覺,她便已經走到了玲瓏閣門口。
玲瓏閣內燈火通明。
門口守着兩個小丫鬟,見到她回來以後,便喜滋滋的跑進去報信了。
白漫雪走進院子,抱琴和月棋便帶着丫鬟婆子們迎了過來,紛紛行禮問安。
大家的情緒都很激動,臉色是止不住的笑意。
白漫雪被她們的情緒感染,嘴角的弧度加深,笑道:“不必多禮,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抱琴眼含熱淚的,打量着白漫雪哽咽道:“小姐出門一趟怎麼黑了這麼多,還瘦了。”
月棋也是又哭又笑,但還是高興的很。
“小姐肯定累了,奴婢準備好了熱水,您先沐浴吧!”
在一羣丫鬟婆子的簇擁下,白漫雪進了屋內。
她有很多話要問抱琴,問問她將軍內這半年的情況如何,但現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她也確實是累了。
玲瓏閣裏的丫鬟們嘰嘰喳喳的說着話,白漫雪靜靜的聽了一會,便打發抱琴賞了點碎銀子打發了他們出去。
接着便在抱琴和月棋的伺候下進了淨房沐浴。
淨房裏花香四溢,架子上已經掛好了寢衣。
抱琴一邊伺候一邊問道:“小姐,如畫怎麼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