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南星指尖掐着掌心，呼吸緊了又緊。
這個答案出乎意料，又彷彿在意料之中。
南星裝作若無其事將手機收起來，擡頭看了厲北添一眼。
忽然發現，厲北添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開始故意疏遠她的。
如若不然，她找不出什麼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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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的消息？”厲北添見她臉色不對，低聲詢問。
南星搖頭：“沒什麼，不過厲北添，我有話問你，你能不能如實回答？”
厲北添盯着南星嚴肅冷靜的面孔，沉默了一下，點頭說：“好，你問。”
南星亮出一張照片，“這上面的人你應該認識吧？在帝都的時候，益心草拍賣那次。”
厲北添垂眸睨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對方左側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厲北添沒否認，嗓音沉沉嗯了一聲，“你還知道什麼？”
“這個人叫慕灃，是你母親身邊的人。”
“另外我師父，江曼茵這個名字，你應該也很耳熟吧？”
“她和你母親……是情敵關係。”
南星不確定蕭姝容針對她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畢竟她和厲北添都知道了這件事，想必蕭姝容更早知道。
南星眉眼疏冷，“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可你選擇瞞着我。”
“央央，”厲北添喉頭一哽，“我不是有意瞞你，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他耐着性子解釋道：“長輩之間的恩怨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我原想着把所有事情都解決好再跟你……”
“那你解決好了嗎？你要是解決好了，上次在公司又怎麼說？”
靳柔前腳剛走，蕭姝容就到公司立下馬威。
很明顯是故意說給南星聽的。
雖然厲北添事先並不知情蕭姝容的到來，但總歸都是理虧的一方。
見厲北添緊抿薄脣不說話，南星深呼吸一口氣。
“好，拋開這些不談，今天早上你出門連聲招呼都不打，只發了信息給我，厲北添你故意疏遠我對不對？”
“既然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還有什麼接觸的必要。”
四目相對，厲北添看着南星因委屈變得通紅的眼睛，一時間心裏很不是滋味。
頓了頓，厲北添握住南星的雙手，認真道：“夜未央，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師父讓你離開我，你會同意嗎？”
南星愣了愣，“所以你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刻意和我保持距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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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添墨色瞳孔暗了下，算是承認了。
見狀，南星十分無語地甩開他的大手，“厲北添，你是不是有那個大冰？”
厲北添：“……”
氣得南星把臉扭過去，坐直了身體，直接不說話了。
厲北添還沒轉過味來，輕輕扯了扯南星的胳膊，小聲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南星翻了個白眼：“回答你個鬼啊，你這麼聰明，自己想去！”
清明坐在前面開車，把南星和厲北添剛才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邊那叫一個替厲北添着急。
就是說，他家四爺挺聰明一個人，怎麼這會兒腦袋成榆木疙瘩了。
難不成真應了那句話，戀愛中的男人都會變傻？
想到這兒，清明晃了晃腦袋，幸好他沒談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