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笙真沒想到薄晏會給她準備這些。
才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走到鋼琴前,她擡手隨意撥弄了兩下,聽到久違的鋼琴音,心裏歡喜得不行。
前一刻因爲老公不回家有的低落,在此刻全部消散。
轉身看向席呈,葉笙笙笑起來,打心底裏感激道:“謝謝你啊,我很喜歡這間房裏的所有東西,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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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呈見小夫人真的很喜歡,覺得他忙碌這兩天也是值得的。
跟着笑起來,他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那你們玩,我就先去忙別的事了。”
“吃了晚飯再走吧,我馬上做飯。”葉笙笙挽留道。
席呈哪敢吃小夫人做的飯,趕忙道:“不用了,我還有別的事。”
葉笙笙不強求,送他出門。
直到把人送走,她關上門的時候小臉上都還忍不住掛着笑。
江南在旁邊‘嘖嘖’兩聲,豔羨道:
“有個有錢的老公真好啊,想要什麼他就準備什麼,現在心裏沒有不開心了吧?”
葉笙笙承認,她現在很激動,很驚喜。
趕忙走向鋼琴房,拉出凳子坐下以後看向江南,“你想聽什麼,我彈一首給你聽。”
江南嘆氣,“我都不知道有什麼鋼琴曲,你隨便彈兩下唄。”
葉笙笙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還是留着不彈,起身道:“我先去做飯吧,妹妹一會兒該餓了。”
“做什麼飯啊,我們點外賣。”
江南拿出手機,直接在網上點。
葉笙笙沒阻止她,也拿出手機,猶豫了半會兒主動給薄晏發消息。
【老公,你要回來吃晚飯嗎?我們點外賣吃,要不要也給你點一份?】
此刻的薄晏已經到了傅行之說的地方。
還沒下車的他,看到媳婦兒發來的消息,他隨便回了一句,【不吃了,你們吃。】
葉笙笙:【那你多久回來啊?】
薄晏:【兩三個小時後。】
葉笙笙:【嗯。】
葉笙笙:【老公,謝謝你給我準備的樂器房,我很喜歡。】
薄晏看着媳婦兒發過來的消息,想着她喜歡就好,也不枉費席呈在家忙這兩天。
走下車,他隨意回覆:【喜歡就好好練,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先忙了,晚點回去。】
收起手機,闊步進了前面高檔的會所。
葉笙笙看着手機里老公的回覆。
雖然感覺他的語氣還是有點冷,但是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心裏難受了。
那個鋼琴房,以及他又重新讓席呈買回來的小提琴,足以證明他對她還是很用心的。
這麼好的老公,她以後還是好好珍惜吧。
收起手機,在等外賣的過程中,葉笙笙去了鋼琴房,練習她的小提琴。
……
某會所,VIP包間。
薄晏推門走進去,沒想到就只有傅行之一人。
他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放了不少酒。
自己甚至都喝了兩瓶。
薄晏走過去坐下,臉色不怎麼好,“你到底有什麼事?我可沒空陪你在這兒喝酒。”
有這喝酒的功夫,還不如回家教媳婦兒學鋼琴。
傅行之雙眼猩紅,藉着昏暗的燈光,望着薄晏啞聲道:
“酒不是點來給你喝的,我只有喝醉了,有些事才能說得出口。”
他又滿了一杯,舉起來一飲而盡。
薄晏看着他,真覺得這人是遇到什麼天大的事了。
不然他不會這樣。
“有事你就說,到底發生什麼了,還說不出口。”
傅行之感覺自己是有些醉了。
腦袋很疼。
他靠着沙發仰着頭,聲音低啞的喊道:“阿晏。”
薄晏自己動手倒了半杯酒,品了一口,放下酒杯問:“什麼事?”
傅行之閉着眼睛,羞愧的沒臉見人。
憋了好半天,他才難受的憋出一句,“依諾懷孕了。”
薄晏蹙眉,以爲自己聽錯了。
再盯着傅行之,他問:“你說什麼?”
“我說,傅依諾懷孕了。”
傅行之睜開眼又彎腰倒酒,邊倒邊避着薄晏的目光,喉嚨哽咽道:
“你可以看在我們這份關係的面上,網開一面,准許我保釋她出來嗎?”
真覺得自己做的事不是人做的。
他舉起酒杯咕嚕嚕的往自己嘴裏瘋狂灌酒。
或許只有醉到忘了自己是誰,他才有臉跟薄晏把事情說清楚。
薄晏愣了片刻。
回過神來,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傅依諾懷孕?她對象都沒有,懷了誰的孩子?”
傅行之埋着頭,實在沒臉見人,聲音也啞得有些口齒不清。
“你就看在我求你的份上,准許我保釋她出來養胎,把孩子生下來後再去服刑,可以嗎?”
那是他的孩子啊。
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監獄。
今天薄晏要是不答應他,他是不會放他走的。
薄晏看着身邊的人,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堅持問:“孩子是誰的?”
傅依諾被判入獄前不久,都還說喜歡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在這期間,她壓根沒男朋友。
所以孩子到底誰的?這讓薄晏很好奇。
傅行之擡起頭來迎着薄晏的目光,有些生氣,“你能別問嗎?你就說,允不允許我保釋她出來吧。”
“不允許。”
薄晏沉了臉,態度很堅定。
“傅依諾男朋友都沒有,入獄不到一個月就懷孕,誰知道是不是她早就設計好的,想用懷孕來減輕自己的罪行。”
“傅行之你給我聽着,小政言沒找回來之前,傅依諾就必須服刑到期滿,這是我對她最大的仁慈。”
這一刻,他覺得傅依諾要真懷孕的話,真是髒透了。
爲了自己不坐牢,竟隨便跟男人在一起。
但她打錯算盤了。
即便她真懷孕,他薄晏也不會允許她少服一年的期。
聽着薄晏說出來的冷酷無情的話,傅行之失望透頂的看着他。
“我求你都不行嗎?”
薄晏冷了聲音,“你求我有什麼用,小政言還生死未卜,杳無音信呢,你有求我的功夫,怎麼不多派人去找那孩子。”
先前他騙了笙笙那麼多事,已是對不住她。
現在要是再放傅依諾出來,萬一笙笙知道,還不得又跟他鬧。
所以這事沒得商量。
傅行之埋下頭,又猛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酒下肚以後,再次望着薄晏,滿眼猩紅道:
“如果我說,依諾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你會鬆口嗎?會看在我們兄弟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讓你的侄子出生就在監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