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木梓感覺整個身子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渾身痠痛。
該死的,他就是一個禽獸,根本就把她當做發泄的工具。
身上青紫的傷痕,足矣體現他昨天晚上是多麼的用力,多麼的不在乎她。
她嘗試地下牀,雙腳剛一着地,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緩了許久,她才搖晃地站起來。
這就是惹怒那個男人的後果嗎?
在她發呆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顏越宸穿着浴袍從裏面出來,未乾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肩上,半赤果果的胸膛一看就是經常鍛鍊。
她一時看着他失神,昨天晚上她除了疼痛,沒有其他的印象。
估計那些被他傾倒的女人們,除了是爲了他的權勢,還爲了他這身皮囊吧。
他拿起茶几上的煙,隨意地坐在沙發上。即使如此的隨便,依然散發着帝王的霸氣。
他拿起一張支票,直接扔在她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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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環胸站在原地,仰着她高傲的臉龐,沒有撿起那張支票。
“顏少,覺得用這點兒錢,就可以打發我了嗎?”
顏越宸眯起眼睛,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討價還價。給錢,已經是看得起她了,她還想獅子大開口。
“如果不是你還算賣力,你根本連這些錢都不值。”
她面上清冷地,撿起支票,仔細看看上面的金額。上面的零還真多,五百萬是不是可以買很多衣服呀?
木梓拿着支票,步步生蓮般走到他的身邊。在他健碩的胸肌上狠狠地一摸,隨手將支票塞進他的浴袍裏。
“這是姐睡你的小費。”
說完,她瀟灑地撿起牀邊的衣服穿好,手上拎着高跟鞋,準備離開。
顏越宸看着窈窕的背影,眼裏充斥着濃濃的怒火。他大步走到她的身邊,抓着她的手。
“你再說一遍!”
她感覺她的手腕都快要被他握折了,毫不畏懼地重複一遍,“這是姐睡你的小費。”
他一把握住她的脖子,陰狠地說:“你就不怕死嗎!”
“都經歷過一次,我還怕什麼!”她面上雖然是笑着,但笑意沒有達到眼底。
“看來你的野心不小呀,想要的不少吧?”
他鬆開她,走到桌子旁拿起水果刀,在手中把玩。
“我只想要顏少夫人的位置。”她毫不掩飾地告訴他,她想要什麼。
陽光照在他手中的水果刀上,折射出隱隱寒光。
“胃口不小,你覺得你配嗎?還是你覺得跟我上一次牀,就有資格坐那個位置了?”
“如果我沒有這個資格,我就不會在這裏了。”她冷冷地笑着,整個人酷酷地站在那裏。
他嗜血地舔舔嘴脣,將手中的水果刀放到她的臉上。她清晰地感覺到金屬的寒意,他要做什麼?
“現在還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他倒是看看這個女人有多大的膽,野心有多大,和那些花瓶有多大的不同。
她依然高傲地說:“不僅認爲我有資格,我還有能力。”她不能輸,輸了,她就一無所有了。
說完,她便覺得臉上的刀加重幾分,看着他冷酷的樣子。她的心像是浮萍一般,搖擺不定。
“那我倒是看看,如果你沒有了這張臉,還會覺得自己有資格,有能力嗎?”
“真正上位,靠的可光不是這張臉,顏少。”她堅定地回答他,此時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用手中的刀在她的臉上重重一劃,冷冷地說:“讓我看看你上位的本事。”將手中的刀輕鬆地插進木製的桌面上。
她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臉,難道她這張臉就這麼毀了嗎?
她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慌張。她沒有感覺到臉上有液體留下來,那就是沒有劃傷她的臉。
木梓心中一喜,看來她已經成功吸引了顏越宸。
她粲然一笑,走到他的身邊,柔聲呢喃,“謝謝,顏少,給我機會留在你身邊。”
“給你三個月,成功了,那個位置給你。”他不在乎他的妻子是誰,只要他喜歡可以是任何人,討厭也可以隨時換掉。
她軟軟地靠在他的身上,小手不安分地撫摸他的胸肌,討好般地說:“顏少,你真好了。”
他轉過頭,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失敗了,我就讓你變得很慘。”
她無視他的警告,軟軟地說:“你覺得我會失敗嗎?”手越來越不老實地遊走在他的身上。
他抓住她的手,聲音宛如地獄的惡魔,“到那個時候,我會讓你千人睡,萬人騎。”
她身上機靈,一時的恐懼轉瞬即逝,她不會失敗。
因爲她的事情還沒有做,那些害她的人,還快活地生活着。所以她一定會是顏少夫人。
她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已是滿身疲憊。
顏越宸這個禽
獸,又是將她百般折騰之後,才讓她離開。她現在走路,腿都是軟的。
她揮手叫停出租車,上車後,報上地名。無力地靠着車窗,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車子路過木氏公司的大樓時,她讓司機慢點兒開。曾經這一切都屬於她,以爲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所有的一切都在七年前的那一天被打破,她不僅一無所有,還嚐盡了衆叛親離的苦楚。
就在車子要駛過木氏大樓的時候,她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從樓裏面出來。
這兩個人化成灰,她都認識。一個是她的繼母江如君,一個是她的妹妹木晴。
她讓司機在一旁停下來,看着母女兩人親密地交談着什麼,面上滿是幸福與喜悅。
握着手包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沒有注意到手包的變形。
看着她們親密交談的樣子,她漸漸想起當初的一切。
三歲母親病逝,很快父親就迎娶了繼母江如君。
她清晰地記得,父親帶着她和木曼出現在木家的客廳裏。
她有些害怕地躲保姆的身後,是江如君率先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來溫柔跟她說話。
她伸手叫來站在一旁的木曼,摸着她的腦袋,對木曼說:“這是你妹妹,以後你要讓着她,要對她好。”
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又生下一個女嬰,取名木晴。
江如君雖然不是出身豪門,但也算是上的了檯面。父親經常叫她尊重她,把她當做是親生母親。
她在生活照顧她,也算是無微不至,在精神上也給她了依託。在那個缺少母親的童年裏,給了她少許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