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意識到自己在做着什麼的時候,想要停下動作,可是心底裏的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拒絕有用嗎?你現在拒絕你的初吻不是也一樣不在了嗎?更何況只不過是吻了一下,又沒怎麼樣,你不是喜歡他嗎?把你的初吻給他又怎麼樣?這可是只屬於你們兩個人的回憶啊!就算他不喜歡你,可是你畢竟擁有過,你不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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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是被自己催眠了,還是因爲自己本身就是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沉淪下去,總之當我再次清醒的時候,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而且是人已經在沈經緯的臥室了。
後面的事情發生的是自然而然的,我並沒有抗拒他所有的動作,也許這是我內心渴望的,但是實際情況卻是讓我心痛無比,因爲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伴着一句呢喃,都會呼喚着一個名字,只是這個名字和我無關。
他每叫一次婉兒,都提醒着我,其實他現在是把我當作另外一個人,他每叫一次,也是在我的心口上劃上了一刀。
雖然這看不見的刀劃在心口上很痛,可是我卻是甘之如飴,我不後悔。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也許是累了,也許是醉了,也許是真正的釋放了,我感覺到他在我身邊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可是我卻一直睡不着,我卻也不敢面對他,直到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以後,我確定了他真的睡着了,我才慢慢的轉過身去,和他面對面。
我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因爲我是枕着他的手臂,我怕動作太大會吵醒他,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他,可是因爲剛剛的那場劇烈的運動,稍稍的動一下,都讓我覺得某處像是撕裂一般。
終於轉過身去,牀頭的燈光柔和照映着近在咫尺的那張早就刻在心上的那張俊臉上,我覺得我的心都在顫抖。
我伸出手想要觸摸一下他的臉,可是我不敢,只能停留在距離他臉還有一公分左右的空中描繪。
我突然間想起上輩子看到過的一段話:
這輩子做過你的情人,知中了。
我坐過你的車,摟過你的腰,
牽過你的手,吻過你的脣,
枕過你的胳膊,躺過你的懷抱,
感受到過你的溫暖,收到過你的禮物,
愛過你的人,也愛過你深夜中溫柔呵護的身影,
就當這輩子我嫁過你了。
如果說遺憾,就是沒能給彼此一個家,
親愛的,下輩子記得早點帶我回家。
現在想想,這段話裏面說的好像就是我和沈經緯,除了我不是他的情人,其他的事情我人都做過了,如果這樣就算是嫁給他了,那我也真的是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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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輩子我們見過,卻不曾認識,這輩子活到目前爲止,我們兩個算是相伴時間最長的人,連父母都不如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多,可即使是這樣,我們依舊不能給彼此一個家,我已經重活一輩子了,還真的能有下輩子嗎?
下輩子,下輩子早點帶我回家,可是真的到了下輩子,你真的還會記得我嗎?
腦子裏又迴旋着上輩子大街小巷曾經風靡一時的一首歌《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我們死也要在一起……
腦子裏越想越亂,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就在這紛亂的情緒中,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可是我卻知道我很想靠在他的懷裏摟着他睡,但是我剋制住了自己,讓自己身體蜷縮成一團,儘量不要太靠近他,因爲爲我覺得這樣,我就可以守住自己的心,這樣我就不會受到傷害。
要不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去破壞他和那個婉兒之間的感情,而在愛情裏,不被祝福的永遠是那個孤單不被愛的人,如果我真的去那樣做了,我自己最後只會成爲一個小丑,到時候可能連現在的這種狀態都保持不了,連我們相處這麼多年的情份都會被消耗怠盡了,那樣難堪的只有我自己。
哭過了,痛過了,躺在那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我感覺好像是有人在我耳邊說話,聲音低沉好聽,就像是大提琴一樣低沉舒緩,卻有節奏且帶有着一種魔力一般在我耳邊縈繞。
“小丫頭,你終於長大了,我一直在等你,我們是不是以後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小瑾,我愛你,你知道嗎?什麼時候才能聽你說一聲愛我呢?”
感覺這些聲音就在耳邊響起,話裏的內容讓我不敢置信,聽着聲音和語氣都是沈經緯的,可是他的這些話明明是對我說的,他說愛我,而不是愛的什麼婉兒,難道是我在做夢嗎?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覺得怎麼也睜不開,就好像是夢魘一樣。
我更加努力的想要睜開,終於像是掙脫束縛一樣,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沈經緯那張安睡的臉。
我就說剛才的那種感覺就是夢魘,果然,那些話都是夢裏出現的,沈經緯還是好好的睡着。
也許是我心裏對他的感情太執着了,想他對我也會有迴應,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吧,要不然也不會聽到他說愛的是我,他心裏應該只有那個叫婉兒的女孩兒,要不然也不會醉了還一直求着婉兒不要走。
嘆了口氣,轉地身去,擡手看了看錶,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我開始糾結是不是要現在趁着沈經緯還睡着的時候就離開,全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也許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的吧!這樣我就們彼此再見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相處。
想到了就趕快行動吧,我怕我遲了,就會捨不得離開,然後做出一些自己理智都無法控制的事情。
於是我便以最輕的動作起身,想要穿上衣服走人。
就在我把貼身的衣物套在身上,然後想要抱着自己其它的衣服離開的時候,我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