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
顧北冥帶着一身疲憊回家。
才剛打開門,就看見了在沙發上沉睡的宋晚晚,相比較前幾日的蒼白,她的小臉上有了幾分紅潤,連嘴脣都泛起了光澤。
宋晚晚的覺一向都很淺,似乎是察覺到了顧北冥回來,緩緩的睜開雙眼。
果然!
顧北冥高大的身影就站立在面前,她揉了揉眼睛,聲音輕輕的開口,“北冥,你回來了?現在幾點了?”
盯着宋晚晚將醒未醒的樣子,顧北冥並沒有第一時間迴應。
他直接將她抱起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已經一點了,怎麼不回房間裏睡?”
她窩在他的懷裏,整個人非常乖巧。
慵懶的聲音在顧北冥的耳邊響起,“我在等你啊,我以爲你很快就回來,沒想到這麼晚,公司出什麼事了嗎,怎麼突然這麼忙?”
“的確是出了點事,剛拍下的一塊地,地基不穩,之前的方案都需要修改,但是現在已經修改好了,不礙事。”
說一些令宋晚晚安心的話,順勢將她放到大牀上。
地基不穩?
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之前天花亂墜的方案,現在直接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而且影響了建築的高度,相當於收益也會大打折扣,的確有點棘手。
宋晚晚的睏意也悄然消逝,她擔心的詢問,“那你怎麼跟那些股東交代?會不會很麻煩啊?”
麻煩當然也是麻煩,但顧北冥也不是沒遇到過麻煩的事情,所以就覺得還好。
“現在事情差不多已經解決了,那些股東只要有利潤就會同意,誰要是有異議的話,可以把股份歸還回來,我還希望他們這麼幹。”
聚錦集團的幾個老董事,就是爺爺介紹的。
當初他創業沒有多少資金,覺得爺爺的提議不錯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想要收回來股份,難度可就大了,畢竟聚錦集團這麼大一杯羹,誰捨得啊。
不過股份的大頭當然還在他手上,所以聚錦集團無論如何,決策權都在他的手中。
聽他這麼講,宋晚晚也安心不少。
忽然間想到了在醫院裏聽說的事情,她的臉色一變。
她伸手抱住顧北冥的脖子,認真的雙眸緊盯着他,“北冥,今天我在醫院聽說夏悠然被綁架了,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面對自己的愛人,顧北冥沒打算撒謊。
“是我叫人乾的。”
短短几個字,讓宋晚晚不由的緊張。
今天夏老爺和夏夫人的情況,勢必要把綁架他們女兒的人給抓住,她開始擔心顧北冥了。
還沒等宋晚晚繼續發問,顧北冥就繼續道:“這個女人不僅僱人開車撞你,這次的毒蛇也是她讓人搞出來的,她三番五次的陷害你,這種人必須要受到教訓。”
都是她乾的?
她並不知道自己跟夏悠然有多大的仇怨,對方爲何要這麼恨自己?
在宋家倒臺後,宋晚晚都已經消失在名流界,夏悠然喜歡顧北冥,至於對她的仇恨這麼大嗎。
原來嫉妒真的會讓人面目全非。
即便是如此,顧北冥也不應該這麼做,這種事情是違法的啊。
“你把她怎麼了?怎麼都送進醫院了?”宋晚晚還是緊張的繼續詢問,“萬一她真要追究起來,你就被毀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看着她憂心忡忡的樣子,顧北冥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他辦事,她還不放心啊。
“沒事的,”男人溫柔的安撫,“我手裏有的是她犯罪的證據,還有她跟男人糾纏的照片和視頻,那個女人對自己的名聲很在乎,她不敢亂來,就今天的事情,我保證她會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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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晚垂眸。
她有些自言自語的開口,“我真沒想到夏悠然會這麼恨我,她對你的感情一定很深,只是……誰幫她做這些事?”
而且,夏悠然不是喜歡顧北冥嗎,怎麼還跟其他男人糾纏。
“詹家的公子哥,名字叫詹白,平時最喜歡混跡在黑道。”
提及這個名字時,顧北冥的聲音都陰冷了些。
應該是從宋晚晚的臉上看到了疑惑的神情,顧北冥也很耐心的給他介紹這個人物,“夏悠然跟詹白一直都有往來,那個女人就是利用他在黑市有人脈,讓他派人購置毒蛇,投放在院子裏,這個詹白的手段很殘忍,上次那個撞你的司機,也是他派專業殺手去叢林裏下手的,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天啊?怎麼會有這種人?”宋晚晚越聽越覺得那個叫詹白的男人很殘暴。
可顧北冥今天做了這樣的事情,萬一對方想要報復怎麼辦?
“他既然把手伸向我,就別怪我報復,所有想要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下地獄!”
顧北冥的聲音很堅決,給了宋晚晚一個很大的承諾。
但是她現在懷了寶寶,家裏也還有三個孩子,宋晚晚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纖細嫩滑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大掌,顧慮很深的勸說,“北冥,那個詹白這麼冷血無情,我們還是少招惹他了吧,否則傷害到自己就不好了,要是因爲我把你給連累了,我也會恨我自己的。”
“傻瓜。”顧北冥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對於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做事一向有分寸。”
好吧。
對於顧北冥已經下定決心,並且付諸於行動的事情,宋晚晚也不好再勸,但她還是忍不住提醒,“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的第一胎你都沒有好好陪着,現在第二胎,我可不想他一出生就沒有爹地。”
“那是當然!”顧北冥寵溺的抱着她,動作輕柔的哄她入睡。
這邊是溫馨的入睡。
而另一邊,夏悠然還在病房裏大發雷霆。
“爲什麼!爲什麼我的臉上還有疤痕,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消除疤痕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爲什麼網上都傳我被綁架了!”
“你們趕緊把我的臉修復了,我的臉!”
夏悠然暴躁的在病房裏扔東西,路過的護士都不敢進去,全部都匆匆的加快腳步,當沒看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