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之燁冷眼盯着太醫,看着太醫,語氣森冷的說道:“本殿不說第二遍,要麼照着做,要麼,你跟着他們一起去了。”
太醫瞬間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向之燁是鐵了心也要將顧紹華跟孩子一起送走,顧紹華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躺在牀上有些絕望。
秦風已經離開,這件事情就如同一場鬧劇。
“你也覺得本殿做的不對?”
向之燁問着一旁的元寶,元寶低着頭,沒有再說話。
“元寶,你說,本殿做錯了嗎?”
他從不會認爲自己做錯了,顧紹華對不起自己,跟秦風不清不楚的,他不過是遵從了一個男子的本能罷了。
元寶彎着腰,垂眸笑道:“殿下不曾做錯,這種事情,任何一個男子都不會忍讓的,何況殿下您還是皇子呢?”
他知道向之燁的脾氣,眼中容不得沙子,不管顧側妃到底是否無辜,但就憑着她跟秦風曾經不清不楚的關係,又是秦風的未婚妻,不管如何,顧側妃都不能繼續留下來。
何況,御史大夫那邊已經鬆口,只要解決了內院的人,就會將嫡女嫁給殿下。
既然如此,顧紹華是否活着很重要嗎?
那邊只需要一個結果罷了,這嫡子長子,都必須正妃的肚子裏出來,不管側妃是不是陛下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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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保不住的辦法很多,何況顧紹華平日裏囂張的性子,肚子裏又是多胎,保不住孩子很正常。
到時候找個藉口將人踢出,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向之燁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看向元寶時,臉上也有了些許的笑意。
“對啊,你看,你都覺得本殿沒做錯了,顧紹華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就沒了吧。”
想到顧紹華跟過秦風,秦風說的那些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又是季彥青,爲什麼都是季彥青?
他看上的女人都看上了季彥青,就連趙靈秋那種女子,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可惜的是,她不識相罷了。
“那季彥青處處跟本殿作對,本殿如何能忍?”
向之燁看着元寶又問,元寶心間一顫,看着向之燁有些詫異。
“殿下的意思,要動季大人?”
如今的季彥青可是五品官員,動他,可不容易啊。
“本殿又沒有說親自動手,季彥青平日裏招惹的敵對關係也不少,聽說,本殿的那個皇妹也看上了季彥青?”
元寶垂眸,想了想,隨後笑了出來。
“殿下的意思,想要幫一幫陵陽公主?”
向之燁嗤笑,眼中的嫌棄絲毫不掩飾。
“那個蠢貨,以爲她是公主就可以爲所欲爲?平日裏仗着父皇跟皇祖母的寵愛,在宮中驕橫無比,你以爲本殿會這麼輕易的讓她得逞?但是除掉季彥青,還真的必須借一借本殿的這個好妹妹的手了快”
他想了想,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奴才明白了,您打算怎麼做?”
向之燁也不會做什麼,只是笑了一下,說:“本殿怎麼會動手呢?你摸清楚季彥青的所有活動之後,就跟那個蠢貨說一下,她想要得到季彥青,那就讓季彥青死在她的手上,讓她也嘗一嘗那種滋味,到時候本殿倒是看看,父皇還會不會護着她。”
這麼多年,不就是出生的時候死了一個母妃?
在後宮裏,死人不是很正常嗎。
之所以受寵不過是因爲死的那個女人是皇祖母母家的侄女罷了,若非是因爲這一層關係,這陵陽活的恐怕還不如自己呢。
“您說的是,陵陽公主因愛生恨,所以殺了季大人,到時候殿下您不費吹灰之力就扳倒了季彥青,剩下的太子殿下,壓根不是您的對手。”
向之燁冷笑,眸色中都是陰鷙。
“父皇爲了向嘉茗警告本殿,讓本殿謹言慎行,可本殿偏偏不,父皇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坐上的那個位置了嗎?不着急,本殿會提醒他的,也會告訴他,那個位置,能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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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輸給向嘉茗,憑什麼不可以坐上去?
偏偏就是向嘉茗,從小到大,向嘉茗都得到父皇的偏愛。
那一次出事的時候,想來也有父皇的手筆,爲的不過是測試一下,向嘉茗是否有這個能力。
先太子就算是不犯錯,想來,父皇也會找到他的錯處。
“可憐了本殿的大皇兄啊,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了,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就因爲向嘉茗的母妃是他寵愛的妃子嗎?所以就要對向嘉茗另眼相看。”
向之燁不甘心啊,他憑什麼就要在出生的時候就低了向嘉茗一頭?
都是父皇的兒子,向嘉茗可以爭,他也可以。
向之燁病態的想着,他不只是要那個位置,還要得到趙靈秋。
“之前刺殺趙靈秋的人,讓他們短時間之內不要動手,本殿要得到趙靈秋,那個女人註定是本殿的。”
季彥青算個什麼東西,跟他爭?
元寶低頭答應,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
而顧紹華被帶回了偏院,因爲再一次動了胎氣。
這一次,徹底的見了紅。
“我的孩子。”
顧紹華看着自己雙腿的血跡,就知道這一次凶多吉少。
她驚恐的看着太醫。
“太醫,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們是三殿下的血脈啊。”
顧紹華抓住了太醫的手,苦苦哀求着。
太醫也有些爲難,想到了向之燁說過的話,他嘆了口氣。
“側妃娘娘還是留些力氣吧,這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娘娘自己了。”
他到底是不忍心,想着這到底是三殿下的孩子,陛下難道就不管嗎?
顧紹華看着太醫,不知道爲什麼,太醫的讓她覺得有些不對。
但腹部的疼痛讓顧紹華來不及深想,她很快就被痛感佔據了理智。
一時間,竟然無法思考,更加不知道,她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我會的,太醫,我求求你了,孩子是無辜的,我是罪該萬死,但是孩子罪不至死啊,你去跟殿下說,無論如何,都要讓我生下孩子。”
顧紹華一直在哀求着太醫,太醫搖了搖頭,看着血跡越來越多。
“快,拿藥來,側妃的血要止不住了。”
顧紹華躺在牀上,眼神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