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環節出錯了?
司機看出沈清瀾迷惑,問道,“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沈清瀾搖了搖頭,說,“沒事。”
很明顯,當時季辰並沒有按照司機的要求給賀經承打電話,如果打了,賀景承不會不知道,而是等人通知他才知道。
季辰爲什麼那麼做?
沈清瀾想不通。
手裏拿着賀景承買回來的糖葫蘆一口也沒吃,她扭頭看向正在開車的賀景承,“你知道對嗎?”
賀景承一頭霧水,忽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他詢問的目光瞅向她。
“出事當天,你沒有接到任何通知你的電話是嗎?”沈清瀾淡淡的問。
原來她問的是這個,賀景承並沒回答。
是與不是現在已經不重要。
而且季辰爲什麼當時沒有通知他,想必是有私心,沈清瀾又不傻應該能想明白。
沈清瀾確實明白,就是因爲明白才失望。
心情很複雜。
她對季辰愧疚,但因爲他的私心而釀成的悲劇,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賀景承握住她的手,“我們不想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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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去想,去糾結。
沈清瀾靠在賀景承的身上,對季辰的愧疚在知道他的私心後,心情放鬆了不少。
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
賀景承沒帶她回去,而是帶着她去了公司,他的辦公室裏有休息室沈清瀾可以在裏面休息。
到了公司賀景承抱着她下車。
前臺的眼睛都看直了,賀景承很高,公主抱的姿勢抱着沈清瀾,賀景承平時在公司都是冷冷清清的,這樣溫柔去對待一個女人,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有魅力。
當一個男人,高富帥時,就足以讓很多女人趨之若鶩,但是當他溫柔起來,能溺死人。
賀景承上了電梯,兩個接待的前臺才收回目光。
“那個女人好幸福,可以得到大老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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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前臺,瞅瞅她,“羨慕你也沒那麼命,還是工作吧。”
自己有能力了,興許還能找個像樣一點的男人。
賀景承將沈清瀾放下,給她蓋上被子,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起身關上門。
他邊朝着辦公桌走,邊脫掉外套,外套脫掉後隨手丟在了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然後按下內線讓嚴靳進來。
很快嚴靳就過來了。
賀景承從國外回來,就已經開始讓嚴靳着手查梁家。
梁家是一而子再而三的挑事,以前不動手是時機不成熟,現在雖然依舊欠缺證據,但是他已經不想再等了。
嚴靳這段時間沒閒着,但是掌握的證據不足以扳倒梁家,太深的東西,自然是埋的深,輕易查不到。
“恐怕還要一些時間。”嚴靳低着頭說。
賀景承煩躁的扯了扯並不緊的領口,將自己扔進沙發內,這個他自然是明白,如果梁家那麼簡單,他早就將這顆釘子拔掉了。
“多久?”
嚴靳不敢說,這個他沒把握。
賀景承擡起眼眸,上次怎麼說的?
這都多久了,還沒進展?
嚴靳不敢抱怨,上次因爲沒有照顧好沈清瀾被他罰查梁家的事,但是到現在也沒掌握有力的證據是他能力不夠。
嚴靳忐忑不安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賀景承掃了嚴靳一眼,嚴靳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進來。”賀景承仰了仰頭,將身體用一種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裏。
祕書推門走進來,“有位姓許的小姐想要見你。”
賀景承擡起眼皮,姓許?
誰?
嚴靳似乎猜到了,因爲他之前接到過許晴的電話,她要求和賀景承見面,但是他拒絕了。
他太瞭解賀景承,絕對不會答應她的要求。
當時她在電話裏是這樣和他說的,她知道賀家和梁家的恩怨,也知道嚴靳在查梁家,她說她手裏掌握有扳倒梁家的證據,但是她要見賀景承。
嚴靳不傻,她的證據肯定不會輕易給。
雖然她和樑子薄感情不好,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兩家的媳婦。
打斷骨頭連着筋,梁家倒了她沒好處。
如果她願意拿出證據,那麼交換的條件也不會簡單。
所以嚴靳拒絕了見面。
嚴靳走到賀景承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是許晴。”
賀景承挑了挑眉,似乎記起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好像並沒有怎麼交集過,忽然來訪倒是有幾分意外。
“就說我沒空……”
賀景承並不想見,話還沒說完,許晴就走了進來,她穿着長款連衣裙及腳踝,腰間盈盈一收,小蠻腰立刻凸顯,及肩的長髮散在肩頭,畫着淡淡的妝容,顯得清麗脫俗。
她笑起來很好看,眼角彎彎的,“我知道你很忙,我不會佔用你很多時間。”
對於不請自來的人,賀景承沒好感。
他們不熟。
“怎麼,賀總這點面子也不願意給?當初我們可是差一點就成爲了夫妻……”如果賀景承不拒絕聯姻,她嫁的就不是樑子薄,而是賀景承。
賀景承彎着脣角,“有嗎?”
“有啊。”許晴笑着說。
“哦,對於無關緊要的事,我從不放在心上。”賀景承起身站了起來,並不打算和她在這裏談。
許晴並不尷尬,笑的依舊得體,“聽說賀總很愛自己的太太,自然不能記得我。”
嚴靳明白賀景承的意思,朝許晴伸出手,擺出請的姿勢,“許小姐請跟我來。”
許晴笑着應承。
賀景承走進會客室,嚴靳沒有進去,等許晴進去後他將門關上。
“說吧。”忽然到訪,恐怕是有事吧,賀景承很直接。
許晴笑着,“賀總還真直接,就那麼確定我有話說。”
賀景承抖了根菸叼在嘴裏,吸了一口吐出嫋嫋的白霧,似笑非笑,“難不成找我聊天的?”
賀景承站在窗前,側面的光照進來映在他的臉龐讓他的輪廓更加的立體堅毅,像是被雕刻的一般。
許晴看的有些出神,一字一句,“當然不是。”
賀景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說來聽聽……”
許晴仰着頭,直視着他,“我知道你想什麼,我可以幫你。”
賀景承笑,“我想什麼?你怎麼幫?”
他們熟嗎?
說起話來倒是一點不見外。
搞得多瞭解他一樣。
許晴篤定,“你想讓梁家倒,我有關於梁老爺子違.法,受.賄的證據。”
賀景承的表情瞬息萬變,最後歸爲平靜,“你的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