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月冉溪甚是感動,亦大口吃肉大碗喝湯。
眼前女子的真實不做作,讓端木凌很是心動,他覺得女人不同於其他女子。
“小月,以後你就留下吧,我願意照顧你和孩子一輩子,就現在這樣的狀態,還挺不錯的。”
這是第一次,端木凌不再反感女人,覺得和女人相處,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
聽到這話,月冉溪有些訝異,端木凌這算是認可自己了麼?
她沒有言語,自顧吃着美味飯菜。
一餐下來,月冉溪吃魚都吃飽了,肚子好像又凸起了許多,她無奈地撫上小肚子,心裏暗自感嘆,看來,這小傢伙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小吃貨!
不過,能吃是福,想到以後的美好日子,月冉溪隱隱有些期待。
吃飽喝足以後,圍着莊子裏轉了一圈,覺着消食差不多了,她簡單一番洗漱,便躺在牀上。
忙活了一天,瞌睡感很快襲來,月冉溪漸漸進入夢鄉。
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一道黑影,月冉溪揉了揉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他,“你是誰?”
黑影轉過身來,赫然是慕容堇辰的面容,只是他的一張臉變得格外黑沉,上面沒有任何溫度,雙眼不知是何原因,變得猩紅,正惡狠狠瞪着月冉溪。
月冉溪被這樣的他嚇壞了,使勁搖擺着雙手,“你別過來,別過來……”
然而,她越是害怕,男人臉上露出的笑容越是恐怖,一步步朝着她靠近,直接將她逼至牆角,“月冉溪,我讓你逃,你現在倒是逃啊……我說過,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同樣可以把你抓回去!”
說話間,男人伸出漆黑的大手,緊緊鉗着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入鼻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月冉溪奔潰搖頭,不斷祈求着,“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和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男人冷笑,“它不是我的孩子!”
怒吼聲充斥着月冉溪整個耳間,只覺頭痛欲裂。
“啊!!!放開我!”
月冉溪猛然起身,睜眸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並沒有發現男人的身影,她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做惡夢了……
她摸了摸額頭,滿是冷汗,一定是白日裏太累,所以做惡夢了。
可在那一瞬間,她覺得夢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說不定,男人就是那樣的想法!
月冉溪心臟突突直跳,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她緊緊捏着被子,努力將自己包裹着,小心翼翼盯着四周。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清醒過來,從牀上起身,往外頭看了看,夜色還是一片漆黑,離着天亮應是還有一段時辰。
她去竈房燒了些熱水,洗了把臉,繼續回到牀上躺着。
只是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安然入睡,睜着眼直到天亮。
她從房間裏出來時,外頭一片安靜,月冉溪閒得無聊,在莊子裏隨處轉轉。
木屋後面便是用青磚砌成的房屋,與大自然的木屋形成鮮明的對比,倒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莊子不是很大,裏面的東西卻很齊全,有餵了紅鯉魚的池塘,池塘裏種滿了蓮花,只是現在這個季節,蓮花已經開敗了,只剩下一池子的蓮葉,中央還立着假山,山上種了青松,正堅毅的生長着。
就在這時,她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在緊緊盯着自己,月冉溪頓時變得緊張,順着視線望去,竟是同村子的小孩小虎,正趴在牆上望着自己,她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虎,你爬那麼高,不怕摔着自己了?”月冉溪來到他跟前,關心地小虎。
小虎是第一次見眼前的人,有些羞澀地搖搖頭,沒有言語。
“你等一下姐姐,姐姐去給你拿好吃的。”說完這句話,她立刻回了自己的屋子,將從太子府帶的糕點拿了出來,分給小虎一塊。
小虎接過糕點塞進嘴裏,轉身便跳下牆頭,不見了蹤影。
月冉溪見了無奈搖搖頭,真是個調皮的小孩兒。
就在她要離開時,牆頭上突然出現了一排圓滾滾的腦袋,月冉溪定睛一看,均是同村的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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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冉溪暗歎好傢伙,這小子自己吃了東西,還不忘叫上自己的小夥伴。
她又扯開袋子,見裏面的糕點還有很多,就給大家都分了一些白糖糕,“你們吃吧,若是不夠吃就來找姐姐,姐姐這裏還有。”
“謝謝姐姐!”
幾個小傢伙齊聲道謝後,一個個轉身跳下牆頭不見了。
看到這些純真的小孩兒,月冉溪很快就忘了昨夜的噩夢,覺着未來可期,以後自己的寶寶也是這般活潑吧!
轉身想要回到前院,迎面正好碰到一個人影,“你醒了。”
端木凌笑着點點頭,溫柔出聲,“小月真是心善。”
月冉溪亦笑了笑,緩緩開口道,“曾經我也是這樣過來的,知道生活不易,不過只是一些吃食,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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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聽到月冉溪這話,似是覺得不可思議,“小月還有窮困潦倒的時候?”
“是啊,以前我生活的地方,很亂很窮,每日都在發生戰爭,百姓們爲生計憂愁,後來,日子好不容易好些了,也就更加見不得這些苦難人。”
月冉溪說的這些,正是她在末世的生活,在她成爲醫師之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難民,每天東躲西藏,不僅要躲喪屍的攻擊,還要躲避其他人的掠奪,可謂是水深火熱!
所幸自己從小就喜歡醫術,他們家裏也是醫術世家,所以憑着高超的醫術,她進入了末世研究院,日子這才漸漸變得好些。
聽到月冉溪說的這些,端木凌感同身受,亦緩緩訴說,“我又何嘗不是,人人羨慕我出生就是太子,擠破腦袋也想進入宮裏,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樣的生活從來不自由。”
“宮裏那些妃子,每日都在費盡心思想要除掉我,父王也不待見我,唯一對我好的時候,就是想要利用我,會給一些甜頭。”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兩人互相訴說着各自的悲慘遭遇,竟覺得像是久違的知音,兩人的關係更加和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