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強烈的劇痛讓她的眼睛忍不住的發紅,淚水直流。
怎麼會這樣。
在茶樓雅間裏,她和晟王殿下做出了這種事情,這事情傳出去她哪還有臉出去見人?
宮晟宇撿起腳邊女子的衣裙,朝着她丟了過去,十分煩躁的說道:
“你先把衣服穿好。”
雲若水低聲啜泣,抽抽搭搭的便撿起衣服忍着渾身的不適往身上套。
當她瞥見下身的血跡時,情緒就像是受到了刺激,哭到幾乎崩潰。
但淚水卻漸漸模糊了眼睛,這衣服怎麼穿都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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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晟宇陰沉着臉,聽着她的哭聲臉色越發難看,他很沒耐心的吼道:
“哭哭哭,你還有臉哭,本王都要被你害死了,你若不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甚至他還在想,若是雲若水沒來,今日和他中藥也許就是白漫雪了。
不過就算這事是白漫雪算計的,只要雲若水不嫉妒心作祟跑過來。
頂多他一個人中藥,丟點臉還不會鬧出這種沒臉的事情。
雲若水身上疼的厲害,穿了好幾次才將衣服穿好。
她癱坐在地上起不來,面對宮晟宇的指責,哽咽的哭道:“對不起王爺,臣女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臣女的錯。”
看着雲若水絕望哭泣的模樣,宮晟宇心中便有了數,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和她沒關係。
他蹙着眉又問道:“你那血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懷孕了吧?”
雲若水搖了搖頭,臉色越發蒼白,她咬着下脣說道:“不是,是我來葵水了,今日是第五日,本來都沒血了的。
可是剛好多血,我會不會死啊,嗚嗚嗚……”現在她是害怕的不得了。
宮晟宇蹙着眉就一直沒有舒展,他冷冷道:“死不了,我們都被算計了,現在本王問你什麼,你都要老實回答本王。”
雲若水現在十分的不安,都不敢想象出了這扇門她會面對什麼。
別的不說,她爹一定會殺了她的。
一想到屋外滿座茶客都聽到了她與晟王同房的聲音,她就感覺臉紅的要燒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是如何知道本王會在天然居約見白漫雪的?”
雲若水眼眸微閃,卻是不敢說實話。
要是晟王殿下知道她一直派人盯着他的行蹤,甚至收買了王府的下人,肯定是會很生氣的。
她只能含糊其辭道:“臣女只是收到消息,說您去了天然居,並不知道您要見是人是白漫雪。
臣女想見您就來了,您又好幾天沒見臣女,臣女便胡思亂想您是不是來見別的女人了。”
宮晟宇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現在腦子裏亂的很。
他也不知道雲若水這話幾分真幾分假,到底是有人故意引她來的,還是她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不過能確定的就是,這事和她無關。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現在該想的是怎麼渡過這個難關。
一天的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外面估計已經天翻地覆了。
現在他無法確定,白漫雪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可白紙黑字在哪裏擺着,她怎麼敢?
只要他將那些書信抖落出去,白漫雪的處境只怕會比他和雲若水現在還要難堪。
畢竟他和雲若水都沒有定下過婚事,大不了他們定個婚約,等這事過去了也就沒什麼了。
可白漫雪不一樣,她已經是欽定的宸王妃了。
卻還給別的男人寫情箋,這是水性楊花腳踏兩條船,是被人不齒的。
甚至嚴肅點說,浸豬籠都不爲過。
但如果不是白漫雪,那會是誰算計的他?
齊王,景王,宮璃淵?
都有可能。
其實他更覺得是宮璃淵。
“王爺,現在怎麼辦?臣女不敢回家了。”雲若水哭喪着臉,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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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只能無助的看着宮晟宇。
宮晟宇深吸了一口氣,忍着反感出聲安撫道:“不怕,本王會對你負責的,本王先出去看看情況,你在屋裏待着。”
不管是誰算計的他。
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事情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所以他只能娶了雲若水。
不僅要娶,還要風風光光的娶。
對外宣稱,他和雲若水遭了算計,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種事情,他會對雲若水負責的。
如此坦坦蕩蕩,倒是可以挽回一些名聲。
若是他刻意躲避,推卸責任,反倒是會被說成是懦夫。
雲若水不安的心漸漸被安撫下來,讓她受到重創的身心得到了一絲安慰。
宮晟宇走到房門口,沒有絲毫猶豫的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茶樓怎麼可能這麼安靜,所以外面肯定是沒人的。
茶樓怎麼可能沒人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茶館的人驅散了茶客。
出了房間以後,二樓果然空無一人,朝樓下張望也是如此。
整個天然居里空蕩蕩的,只有昏暗的幾盞燈籠微微搖晃,平時熱鬧喧譁的地方反而是有些陰森。
宮晟宇沒有掩飾腳步聲,直接下了樓。
掌櫃的聽見動靜立馬出了櫃檯,一見到宮晟宇便下跪行禮,哭喪着臉說道:
“王爺您可算是出來了呀,可真是爲難了小的。”
宮晟宇卻是沉下了臉,冷聲問道:“爲難你?本王還沒問你們的罪呢?
本王爲何好好的會遭了算計?本王懷疑有人在本王的茶水裏下了藥,你們天然居得負責!”
掌櫃的嚇的瑟瑟發抖,卻是毫不心虛道:“王爺明查啊!我們開門做生意,怎麼會做這種虧本買賣。
因爲這事我們天然居只能驅散了茶客,歇業整整一天,損失慘重。
往後的生意還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呢。
不過我們願意配合王爺查出兇手,請王爺明察秋毫。”
宮晟宇也知道這事肯定不是天然居做的,除非他這生意是不想做了。
只是,他需要將這事情鬧大。
宮晟宇冷冷道:“是不是無辜的,官府自會公斷,這事斷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報官吧。”
掌櫃的一聽倒是無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起身說道:“小的這就去報官,另外……”
說着他看了看外面,神情怪異。